人都说自古男子多薄情,前一秒还说爱你,后一秒就娶了个小妾,甚至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美名其曰——繁衍子嗣。
当然,李辞言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单纯的心狠手辣而已,现如今他落地这样的境地,若不以凡人之躯灭了魔族是回不了九重天的。
他带纪溪来这所谓的仙山,是因为之前听说这虚眉道长最爱女子心脏,李辞言能感受到纪溪身上的不同寻常,可如今他失去了仙力,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纪溪一定能拖住那个妖道,最后会不会丧命他不知道,反正自己拿到妖道内胆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为今之计,叫纪溪一起去最为保险,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错过一个。
“李辞言,我们走吧。”纪溪揉了揉脚,许是觉得自己也有点是非不分了。
李辞言没说话,只是一直往前走,虽然失去了仙力,但他能感受到,这里的魔气越来越浓了,怕就怕,还没找到那个妖道,就先被其他魔物杀了。
“李辞言,我莫名的觉得有点怕。”
然后纪溪干笑了两声。
“李辞言啊,我可爱吃桂花糕了。”
“李辞言,这次结束之后,我们一定要拜个把子。”
“李辞言,我有点怕。”
“李辞言,你会保护我的吧。”
纪溪不停的絮絮叨叨的,绕是李辞言也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害怕,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纪溪能感受到,她又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但他还是耐下了性子,停了下来,双手将纪溪的肩握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纪溪,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纪溪心口莫名的疼痛了一下,一闪而过的记忆,她也没有捕捉到,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李辞言将头回了过去,继续赶路,虽然是这样对纪溪说的,可心里想的却是:“纪溪,对不起,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
嘶~嘶
“什么东西。”纪溪听到了声音。
李辞言知道,这是魔兽肥遗,他以前听到过水神吐槽。
李辞言折了根树干,肥遗最怕树干,但前提是你要能打中它,让它留下记忆才行,可往往,是打不中的,,,
嘶~
声音越来越近,纪溪小时候被蛇咬过,以为这是蛇,她一把将李辞言的腰抱住,李辞言像是浑身通了电一样,打了个战栗。
他咬牙切齿低声的说:“纪溪,这不是普通的蛇,它有两个头一个身子,浑身布满了毒素,碰到就会死,此魔兽动作极快,你要是不想死,就放开我。”
“啊?魔兽?真的有啊。”纪溪不可置信的问道。
李辞言没再回答她,此时她必须全神贯注的找到肥遗,然后弄死它,否则等它找到了它的同伴,遗害无穷。
气压极低,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李辞言头上布满了冷汗,许是不想还没报仇就葬身在一直低等魔兽手里吧。
不知道和暗处的肥遗僵持了多久,李辞言和纪溪仍在原地,天都要暗了,树立里也不时传来狼的叫声。
“它这么久没来,当是走了吧。”纪溪小声的问道。
李辞言只是简短的回了一句:“狡猾,不可。”
其实纪溪没和李辞言说的是,自己从前被蛇咬了之后,大夫好像也说是魔兽,那时候自己当然不信,因为她直接被吓昏过去了,后来大夫为了治疗她,就给她吃了好像是什么避免低等魔兽靠近的药丸,现在还在自己血液里流着呢。
想到这,纪溪壮了壮胆子,用牙齿咬破了嘴唇,看了一眼还在戒备中的李辞言。
唇齿相依,血液流动,他和她的唇都很软,李辞言刚触碰到纪溪的唇时被吓了一跳,可没过几秒,他就坦然接受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可以通过纪溪的血液恢复仙力!
李辞言丢掉了手里的树枝,反扣住纪溪,像着更深的地方吻了下去,越是紧密,越是贴合,自己的仙力就恢复的越多,他没发现的是,此时他身边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金光。
肥遗也无法靠近,然后堪堪的走了,这李辞言当然知道,因为他已经能感受到魔物的动向了。
“这纪溪,到底是何人?”李辞言的心沉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分开,纪溪也没想到,自己最开始只是想把血送到李辞言嘴里就离开的,没想到,李辞言竟然到后来抱着她亲了那么久。
看着面前脸颊通红的纪溪,李辞言没把他的怀疑表现出来,只是装若轻佻的笑了一下,勾起纪溪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沉声说:“小溪儿可真是,大胆啊~”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蛊人心神,以至于纪溪都忘记了,为什么突然他变化那么大,其实李辞言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有次举动。
李辞言挑逗结束后,两人都陷入的尴尬的境地,可突然纪溪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声音。
“我,我没有。”
“小溪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爱你。”
“什么,放过你?当初呢。”
“纪溪,你去死吧!”
突然涌上脑内的记忆让她头疼欲裂,纪溪蹲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头,像是在极力避开什么。
“滚开!”
李辞言有点不知所措,他,,,还要带纪溪上仙山吗?
现如今知道了纪溪的血可以助自己恢复仙力,那妖道的内丹是万万不及她的。
李辞言刚下蹲下来安抚一下纪溪,然后带她回去,但,令他没想到的是。
纪溪缓缓的站了起来,眼里的星光全无,只剩下暴虐,嗜血之气,她目光极度寒冷,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李辞言,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李辞言,我要你偿命!”说哈,纪溪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柄黑色长剑。
李辞言倏的变了脸色,彦神!
“你,你到底是谁,彦神是我的配剑,为何会在你手里?!”
纪溪轻蔑的笑了,她此时衣服也幻化成了红色,更显妖媚。
“为什么?问你啊我的辞言哥哥,你知道我从哪找的吗?我啊,是从我母亲的胸口上拔下来的!”
“什,什么?”
“李辞言,你不得好死!”说罢,便举起了彦神向李辞言插去,可,在距离他心口还有几厘米的时候,纪溪昏了过去。
李辞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愣住了,彦神也已经自动消失,纪溪的衣服也幻化回了原来的颜色。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因为度血的原因,没有魔物来攻击他们,纪溪仍然没有醒,李辞言此时却平静了下来,他去捡了柴,燃起了火,好生照顾着纪溪。
他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