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冷柯的院子便听到冷大小姐正对冷柯抱怨,都是主子在说话仁德也不好进去,就靠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虽然这“仁、德”二字听起来温文尔雅的,可事实上仁德只是生的俊俏些,略识几个大字,其他一窍不通。何况里面讨论的是什么画,仁德更是不明白。
过了一会,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大小姐气得直跺脚“哥你又欺负我!我……”
仁德听着两人吵起来了,忙进去拱手道:“公子......小姐。”
仁德进来解了围,冷柯也暗暗松口气,脸色立刻转变回来,颇为严肃道:“纤纤,你先回去,我有些事。”
是了,纤纤就是冷府的大小姐。有道是女子未出阁之前是没有真名的,所以下人们见了尊称她为“小姐”,爹娘和两个哥哥平常就叫她“纤纤”。纤纤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她打量旁边的仁德确实像有什么大事一样,满脸的忧虑。哼了一声就回房了。
纤纤前脚刚走,仁德就打趣道:“公子,你看我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冷柯瞥他一眼,过去把门关上了,因为他怕接下来他们的对话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毕竟这是连环命案牵扯的人一定不少,环环相扣,如果他们的话被传出去,结果只会是坏不会是好。他抿了口茶,或是觉得茶凉或是觉得不好喝,皱眉道:“还愣着做什么。”
仁德被他家公子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有点懵,手都不知道放哪好。冷柯看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竟有些可爱,笑道:“不是心有灵犀吗?我想什么都不知道。”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严肃起来,“说正事。”
“没正事。”仁德极为自然的拿了一块糕点吃。
“哪有下属拿自家公子点心的。”
“那有公子整蛊自家下属的?”
冷柯的责备被仁德想都没想的怼回来,还那么理直气壮。咽下的茶水差点呛到。不过他心里从不把仁德当下人看待,当然不会责怪他。而且现在他需要从仁德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的,便好言道:“这盘都给你了,快说。”
仁德也算个吃货,见整盘点心都是自己的才边吃边不在乎的道:“他也没说什么,叫刘二,是个拿钱办事的。”
冷柯半信半疑道:“拿钱办事的?”又心念:如果只是单蠢拿钱办事的小地痞的话身手不能如此敏捷。如果不是,那只有一个可能——死士,他一定是哪个大臣的死士。拿钱办事也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防止与自家主人扯上关系。
“拿着点心,下去吧。明天我亲自去审。”语毕,仁德就抱着那盘“挣来”的点心离开了,心里竟还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夜深人静,更夫打着更,即使再小的声音也会显得尤其的大,何况是锣呢。
再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早已是辰时左右了。冷府的后院里,下人们扫院子的扫院子;浇花的浇花;该干什么干什么。唯一格格不入的还是极力跑向冷柯屋子的仁德。
“慌慌张张的,你又怎么了?”一身淡紫的外衣松松垮垮的搭在白色长袍外面,衣摆随着门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飘起。冷柯正低头整理着袖口,他这翩翩公子的姿态和仁德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公子,那个,那个刘二死了。”仁德一手指门外,一手掐腰,半弯着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