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曲千大人胜券在握,便站起身来,将那些被胖女人打晕的同学拖到一起,远离他们战斗的地方。”
“可是不曾想,那白发老头也舔食了耀斑碎块,实力也暴涨。不过这时曲千大人趁机从那老头子手中夺回了耀斑石快,并叫我好好保管。”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会喷火的女人向那个耀斑石快吐出火焰,手笨的我一时间,也是没有接住,那耀斑碎块掉在我的胸膛上,并粘到我的肉体内。”
“当时的脑袋一阵晕眩,一片混乱,感觉我的记忆正在流失。那喷火女人开始向我走来,不过曲千一拳打倒了她,救了我一命。”
“而后,白发老头救下那个喷火女孩儿,两人厮打在一起,从洞穴的彼端,打到了地狱三头狼那里。”
“恍惚间,我沿着洞穴碎裂的痕迹,也一路追到了三头狼那里。那时候,我发现曲千大人已经被打倒,头颅已经被斩下,那会喷火的女子脱下自己的外套,想用它包裹曲千大人的头颅。”
“情急之下,我奋起直追,想要夺回了头颅,那谢辣椒去用它的外套蒙住了我的,然后转身和瞎老太婆逃跑了。”
“只有她们两人逃走了,剩下的都被曲千大人解决掉了。那地狱三头狼见到我之后,开始向我猛扑过来,不过这耀斑碎块救了我一命,挡下了三头狼的攻击。”
“我的身体被远远打飞,等我刚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女神席梦轩救了我,带我脱离陷阱,而那个红色外套,我穿在了身上,我多想当时抱回来的,是曲千的人的头颅呀!。”
席梦轩在听到贺修说“席梦轩”女神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绯红。
夏秋亚听到龚子修的锲而不舍的壮举之后,竟然有些被他打动,眼睛有些湿润。
王学天在一边听贺修的话时,一边比对在洞穴现场派下的地形图片,发现龚子修所阐述的打斗过程与图片都对应上了。
王学天很自信,甚至有些刚愎自用,他似乎坚信在吐真剂与挖脑剂的作用下,龚子修不可能讲出假话。
随后,王学天模拟了三头狼的爪子,放在了贺修胸口上的耀斑碎块上,而碎块上三个缺失的小碎片,正巧与三头狼的爪尖吻合。
另外,按照龚子修的说法,红色外套的问题也得到了解释。
在一切大功告成之后,贺修当即昏倒,假装的很好。
心急的朱朔青立即让阮爱花带着贺修去警察局的医务室,好好检查一下。
王学天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真相”之后,就默许了阮爱花的举动。不过他对朱朔青丢掉物证红色外套的做法有些不满,对她训斥一番。
王学天一手办案,已决定相信贺修的话,白老虎也是不敢多说什么。不过白老虎对贺修这一个月的“归属”问题提出了意见:
“我希望龚子修放在我的府邸进行看管,直到可以取下耀斑碎块未知,放在这穷山恶水之地,我不放心。”
朱朔青早就料想到白老虎这么说。朱朔青害怕龚子修被白老虎带走,龚子修一旦落入一向唯利是图,心狠手辣的白老虎手中,十有八九会受到迫害,为此朱朔青也是心生一计。
于是朱朔青向王学天发出提议:“中原治安不好,最近很乱,尤其是我们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混沌区。其中,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有着‘将级能力’的‘震荡’了。”
“不过有情报说,他的异能等级,要在最近在升级到庚阶上章级,这需要大量的能量。而市面上的耀斑碎片是满足不了他的。”
“而且三个月前,震荡因信用问题被黑市列入了黑名单,很难从中买到耀斑碎块,所以你是想借此机会,利用媒体进行大量新闻报道,让他来到这里,进行登门拜访,然后将其一网打尽?”王学天说到了朱朔青想要说的话。
为了能让王学天答应自己的请求,朱朔青一改冷若冰霜的常态,对着王学天谄媚笑道:“知我者,学天也!”
白老虎想要反驳,王学天想要抬手示意白老虎不要说话,脸上露出身十分兴奋的表情:“就这么定了,兴许还能打到些小鱼小虾啥的,也说不定呀!”
随即,王学天突然对朱朔青露出更加奸邪的笑容:“要是你不能成功,平白无故的丢失了这块耀斑碎块?”
“愿受军法处置!”朱朔青斩钉截铁的说到。
王学天对朱朔青笑了笑:“不用,到时候,嫁给我大哥就行!”
朱朔青默不作声,没有回答。
而后,王学天开着比朱朔青豪华许多的车,飞向了远处。白老虎对着朱朔青冷哼一声,带着自己的秘书,也离开了。
朱朔青见这几个“瘟神”远远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身后的孙畅担忧的说到:“龚子修,他最后会怎么样了?”
席梦轩也是若有所思,她倒不是对龚子修有多担忧,就是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叔叔昨天要跟自己说那么奇怪的话:
“小轩呀?你最近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呀?你看你们学校的,就是我眼前的‘病号’龚子修怎么样呀?他们可以在火星恶魔来的时候保护你的!也非常有益于我们的复兴大计的!”
当时席梦轩就觉得自己的叔叔是把话说得越来越离谱,要是之前那个龚子修说能保护自己还有可能,毕竟可以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威力无穷,蕴含着异能力的武器来。
可现在这个呢?只是拥有变幻植物的能力而已。火星恶魔来了,拿狗尾巴草去抽打他?是嫌弃火星恶魔身体烧的不够旺?威力不够强吗?
朱朔青微微喟叹一口气,对着孙畅说到:“这两种试剂对大脑都有着不少的副作用,而之前他还受了很多伤,之后变成什么样子,还很难说。”
“你们都回去上课吧,他吉人自有天相,没大碍的,三头狼的爪下不都活了过来了吗?”朱朔青对孙畅等人微笑说到。
此时在医务室的贺修可是非常享福,阮爱花是对贺修照顾的无微不至呀!先是给贺修打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又在贺修的额头上敷上冷毛巾,随即又把电风扇搬到了贺修的身旁。
贺修本来还想睡上一觉呢?可这这么睡得着?
在搬完电风扇后,阮爱花又拿出大拇指粗的针管儿,刚刚那个治疗癫痫的针就够痛的了,贺修可不想再挨这一针。
而这时候,赵学武老师走了进来,口中说着:“这龚子修怎么样了?”
贺修知道这赵学武不全是为关心自己而来的,更多的是来这里看阮爱花的,但来得正好。
因为贺修在赵学武前脚进门的时候,透过窗外,看到那个阴阳人王学天和白老虎已经离开了。贺修也是趁此机会,“死而复生”,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从未关的门口溜走。
这时,正在对针管排气的阮爱花看到龚子修之后,忙叫到:“别跑!”
贺修猛然向前冲出,只顾着转身回头看阮爱花了,也没顾上前方,险些一头撞到前来探望自己的朱朔青身上。
朱朔青离着贺修三米远,就用异能力伸长手臂,制止了贺修乱跑的行动,远远地对着阮爱花说到:“这孩子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事了,不用打针了。”
随后,朱朔青又将一部崭新的手机从快兜里面拿出来,交到了贺修的手上:“在轮船上就听你抱怨手机被一个‘王八’吓掉水里了,我给你买了一部新的。”
贺修心里咒骂着已经永久消失龚子修:“你才是王八呢!”
因为当时那个鳄龟,是贺修变得。
不过自己都把人家的性命给害了,让人家骂十句都是应该的,转而贺修就不再在心里咒骂龚子修了。
贺修本想接过手机,然后对朱朔青说一句“这怎么好意思呢?”,可转念一想,自己拿它干什么?也不会用啊!自己可以趁此机会,装傻装失忆,让大家免费教自己知识呀!
“漂亮的警察姐姐,你是谁呀?你手上拿得是什么呀?怎么用呀?能吃吗?刚刚那个护士姐姐拿着针头,好可怕呀!”此时,贺修把一个智障儿童,演绎的是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这时候,刚刚接听到叔叔电话,被迫赶过来的席梦轩正往贺修所在的病房里走过来。
贺修趁机,从朱朔青的手中抢过手机,迅速跑到了席梦轩的身后,躲在她后面,说到:“梦轩,警察来了,是来抓我们的吗?”
贺修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的,使劲儿抓着自己的衣服,由于抓的比较深,手指都扣到了自己的吊带了。
席梦轩本想大发雷霆,好好收拾龚子修一顿,可发现自己的眼前就是朱朔青老师之后,旋即向朱朔青老师打了个招呼。
朱朔青见贺修只对席梦轩有亲昵感,就向席梦轩拜托道:“梦轩,现在的子修对谁都不认识了,可能是你之前狠狠地敲了他的头吧,他现在只认识你,你能替我好好照顾他吗?”
什么?
席梦轩听朱朔青的意思,是把龚子修变呆变傻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让自己照顾龚子修一下而已,自己的叔叔也让自己与龚子修交好。
思考过后,席梦轩答应。朱朔青见问题已经初步解决,就转身离开。因为身为警长、老师兼教务处主人,朱朔青还是比较繁忙的。
贺修见席梦轩走后,立即松开了手。席梦轩的吊带儿立即回弹,打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席梦轩“哦”的嗔叫一声,有些恼羞成怒,可看到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的贺修,最终也没能狠下心来,下手去打。
气得席梦轩只能原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