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蓉在一旁。
她一想到江南的手段。
便情不自禁。
“江南,能看看这车原石吗?”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些经验老道的师傅纷纷侧目。
殷蓉作为矿场拥有者,所以她来的时候,师傅们就已经换上了恭敬的神色。
看到她带来一个年轻人,都在猜测其身份。
买家?
合作伙伴?
甚至男朋友?
什么猜测都有。
待她让其观看这车原石的时候。
师傅们的脑海中又同时闪过一个身份。
鉴石师。
不过他们却有些怀疑。
毕竟这人看起来太年轻了。
可既然是殷蓉带来的,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就静静观看。
江南也不谦虚。
他上前一步,细细观看这车原石。
此时,透视眼已经开启。
花了一点时间。
他才摇头:“不行,这车的原石都是灰的。”
自从参加了鉴宝大会的赌石后,他也了解一些专业术语。
如果原石里面根本没有货,那么便称为灰石。
相反,则称为绿石。
这是按翡翠的颜色来的。
如果再向下细分,绿石如果品质不好,称为斑绿。
有斑驳之意。
若品相很好,则称这净绿、冰绿等等。
里面的行道着实非常深奥,如果要在行业里有所成就,必须投入极大的精力学习才行。
殷蓉一听,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她也了解,此处矿石的产货率很低。
一旁观看的师傅非常惊讶。
此人一看就能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货么?
都纷纷怀疑江南。
这车原石乃是他们亲自挑选。
按照几十年的从业经验,挑选大概率会出货的原石。
虽然也有失手,不过绝大部分都是有货的。
“殷总,这位先生是?”
年龄最长的师傅站出来。
他看着江南,然后问向殷蓉。
“你看我,光顾着这车原石了,都忘了介绍。”
殷蓉一拍脑袋。
“这位是江南,是我请来的合作伙伴,也是一名技艺高超的鉴石师。”
她这样一说,师傅们都一副了然的表情。
果然如他们所猜,江南的确是一名鉴石师。
不过技艺很高超?
殷蓉一指那年长的师傅,对江南介绍。
“这位是鉴石师刘工,是这里的首席,在国内的赌石界也是名气有加。”
“另外的几位分别是…”
接着,她又介绍了其余的师傅姓名。
江南一一记下。
然后又相互打了招呼。
刘工才继续说:“江先生,你就这么确定这车没有货?”
语气虽然客气,不过却带着一丝不信服。
殷蓉听出来他话里的这层意思,不过没有点破。
也没有责备。
其实这些鉴石师傅打什么算盘,她心里一清二楚。
无非要想要江南难堪,来个下马威。
不过她完全没有打算阻止。
因为相信江南,也想要他以能力直接压服这些人。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百般说也没有用,就得以事实来证明。
“呵呵。”
江南微微一笑。
没有因为刘工话里的置疑生气。
而是说道:“既然敢这么说,当然是非常确定的。”
非常自信。
毕竟透视过的。
说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
“我在原石鉴定这一块也有几分经验,可依我看,这车的出货率挺高的。”
“比如你看这块。”
刘工忽然一指车内的一块尺寸中等的椭圆石头。
“它外面包衣浓厚,不今一丝杂色,带着水润之纹,正是出货的标志。”
他这样一说。
其余的师傅也纷纷点头。
“是啊,这是最常见的标志。”
“如果这样都没有货,那真不知道什么才会有货?”
…
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殷蓉。
江南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结、浪费时间。
这几位鉴石的师傅虽然揪着是否有货这个问题不放,可仍然也是殷蓉的人。
都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
所以也没有非必要给他们难堪。
他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各位师傅都是老人,我一来就全面否定了各位的劳动成果,大家心里当然不高兴,我说得对吗?”
这样一问后,众人都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刘工见此,觉得这样非常不给老板殷蓉面子,毕竟人是她带来。
当下便打着哈哈:“看江先生说得,我们这些人虽然有些经验,也不能百分百确认呐,不然去赌石的话,岂不是直接就能发财了?”
“如果江先生说这车原石没有货,那便没有货就是了。”
虽然看似同意,不过任谁听到之后都会认为他们只是碍着殷蓉的面子而妥协罢了。
于是江南便说道:“大家都没必要较真,如果不信的话,把它们都切开看看,不就行了?”
听到他这样一说,刘工却犯难地看着殷蓉。
后者当然知道原因。
原石的开采殷家也自用,切开得到里面的玉石,然后做成玉器售卖。
虽然也赚钱,不过却有些浪费。
因此,有许多原石他们并不切开,而是直接进行出售。
给那些赌石的商家。
他们买来后,再售给赌石爱好者。
所以这样一来,殷家的这个矿坑有两个用处,一个是自产自销,另一个则充当着国内赌石界原石坑的角色。
当然无论那个用途,都要用到鉴石师这个职业。
正好这一车的标记表明,它是用来当作原石售卖的。
所以刘工才犯难。
不过殷蓉却没能什么犹豫的,直接吩咐:“这车直接切开便是。”
听到她这么一说,刘工等虽然震惊,不过也不违抗命令。
说实话,他们都想与江南赌上一赌。
毕竟大家在赌石界有头有脸,名气响亮的人物。
如果输给一个年轻人,消息传出来,岂不是非常没有面子?
很快,刘工准备吩咐工人将这车原车拉出去。
外面才有切石的机器。
不过江南却阻止了他们。
“没有必要,直接砸开就是了。”
这样一说,刘工他们都差点以为是不是听错了。
他震惊地说道:“直接砸?”
说完,还用手比划了几下砸东西的动作。
江南直接点头。
“对啊,直接砸。”
这下刘工无语了。
若是砸坏了里面的货,造成的损失,你来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