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四长老被抬走后不久,城内一间客栈的一间客房,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正盘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秘籍,上面写着《虚妄》二字,字迹狂放,常人光是凭借肉眼看去就感觉大脑一阵刺痛。
少年笑着抚摸秘籍封皮,仿若在抚摸自己的伴侣一般轻柔,眼神却透露出侵略性。
少年柔声道:“有了你,我的武道岂不是一帆风顺,祁阳城城主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呵呵,要不是怕我晋升速度过于惊人,引得帝室注意,又怎么会肯前来拜一个十三级的战将为师?”然后话锋一转,面露狰狞地说道:“武道通天,武道通天!一群人不过是浮于表面,也敢妄称通天之途?待我神功大成,你们皆为蝼蚁!就等着匍匐在新帝,我的脚下吧,哈哈哈哈!”
随着少年的大笑,他的身后三个小珠光芒闪烁。
如果有旁人在此必会大惊,此人灵力节点居然在体外?
要知道要废掉一个人就是打碎浑身经脉,他的节点便不攻自破,而此人能于体外凝聚,那岂不是说他近乎不可能被废?
这可是能震惊武道界的消息。
少年运转了一番灵力,隐藏起三个灵力节点,然后长身而起,自语道:“总待在这里,可不会让城主大人注意到我,嗯,得出去干点活了,希望对方耐打一点吧不然一不小心杀死了可就被迫赶出去了,就得找下一个寻找徒弟的战将了。”说着说着,居然哼起了小曲。
先是把秘籍小心翼翼的收在一个角落,然后再三叮嘱店小二不要进他房间,这才放心的离开。
把目光放回陆晨这里,他大败郭家兄弟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是为了试探实力,二是为了引起蒋鑫的注意,既然陆晨可以,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呢?这对他们来说也是通天之途了,因此许多对自身实力具有自信的人均是找上门来。
“我乃李家嫡子,李云!”一个人从旁边冲过来同时大喊道。显然是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只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番天旋地转,整个人又是被摔在地上。
“我乃城卫军二统领的义子,杨亚飞!”一个身形高达的少年自人群中一跃而起。
陆晨叹了一口气,说道:“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然后出气似的一脚把杨亚飞踢了出去,杨亚飞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头野猪给顶飞,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出了这一脚,陆晨也是一头汗水,这一脚可是倾注了所有灵力的,所以才会一脚踢晕杨亚飞。
李云刚想爬起来趁着陆晨现在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偷袭他,却看陆晨头也不转地说道:“你尽管试试,我在虚弱废掉你下半生的幸福还是有这个力气的。”
他顿时十分尴尬,只感觉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只能十分假的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十分痛苦地说道:“你这小子等着,本少将来必要你好看!来人啊,本少重伤,抬本少回府!”一边说还一边朝着人群里使眼色,好一会之后人群中才挤出几个贼眉鼠眼的狗腿子,一边给陆晨撂狠话,一边谄媚地搀扶着李云离开。
陆晨只感觉这人十分好笑,但也不去拆穿他,没有多深仇大恨的话,还是做人留一线好了。
于是他还是跟上了前方的王虎,王虎从始至终没有做出任何预警,只是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
王虎停下了,陆晨快步走上前,恭敬道:“师父,怎么停下了。”
王虎转过来说道:“猎人协会今天下午有一个任务,我现在就要先过去准备了,这次任务比较繁琐,我提前在家留够了钱,你自可拿去买东西吃,待我回来之时,希望你已经被选上了。”
陆晨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徒儿绝对不会让师父失望,师父尽管去执行任务,不必担心徒儿。”
王虎欣慰地摸了摸陆晨的头,然后几个跨步远去。
陆晨始终注视着王虎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丝不对劲,但也只是一瞬,后面也就没有了,所以陆晨也没有关心这个问题。
“或许是灵力运转出了点小差错吧?”陆晨喃喃道。
这时前方突然出了很大的动静,一个少年一头血,被丢了出来,大概距离陆晨不到十步的距离,陆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毛,最近参赛者的动静越来越大,所谓的不得影响周围人的生活的规则,影响的界限也越来越模糊,只要不致使外人重伤就不至于违规,因此出手也越发大胆。
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挣扎着爬起来,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
“就这种实力也敢参赛?乌合之众罢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衫的少年一手提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手上的人自然也是一身重伤,此刻提在手里动也不动,赫然是昏厥了过去。
旁边的人见此议论纷纷。
“这就是那个这两天进城的杀破狼吗?”一人小声道。
“不是他还是何人?刚刚就孤身一人冲入一场大乱斗,打趴下一半的人呢,我看这小子多半就是这次大选的冠军了,只可惜杀气太重了。”一个中年男子抚了抚胡子说道。
另一个女子笑了笑,说道:“你个卖蔬菜的还懂杀气呢?没看出来呀!”一番言论引得众人哄笑。
杀破狼抬头看了看陆晨,眼神中自是不屑,陆晨也没在意,更相反,他不希望每个人都把他当做敌人。杀破狼一步步走向那个满头是血的少年。
那个少年狰狞地说道:“杀破狼,你不要逼我!”
杀破狼眉头一挑,狞笑道:“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惧怕的?跳梁小丑罢了。”
少年突然伸手到后腰,陆晨正好看到他背后有一把小刀,看样子就知道极其锋利,他不加思索地上前一脚把他握刀的手踩在地上。
杀破狼意外地看了一眼陆晨,朝着陆晨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一脚,踢飞他几颗牙,用手中提着的人当成鞭子往他身上甩。威力也许不是最大化,但是羞辱绝对是足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