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臣妾……!”袁心慈不服气,她柳眉紧蹙樱桃小嘴嘟的老高,一双手紧紧捏着白色的帕子,懊恼不已。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打住,以后管好自己份内的事,别把手往柔儿这儿伸,哀家的女儿,还用不着你费心!”太后十分厌恶地瞅了袁心慈一眼,转脸就换上了笑容,对着安歌道,“你叫安歌对吧?”
“是。”
“好,哀家记住你了。”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安歌一眼又对夜轻柔嘱咐道,“柔儿,身为公主理当行为得体,以后莫要哀家再知道你胡来。”
“儿臣知道了。”夜轻柔勉强地点点头。
“皇后,哀家站了半天也累了,你扶哀家回永寿宫吧。”说完太后转身,身后的一众太监宫女连忙垂首让路。
皇后袁心慈使劲瞪了安歌一眼,连忙转身更上前扶住了太后的胳膊,离开了景云宫。
夜轻柔和安歌同时舒了一口气,可算逃过一劫。
“安歌,你有好东西不早拿出来给本公主!”夜轻柔想起安歌刚才说的眼膏,身为女子自然是好奇稀罕的。
“公主想要我再配给你。”安歌笑了笑。
“嘿嘿,之前只知道你身手了得,看来你这嘴功也是厉害的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母后被人说的眉开眼笑。”夜轻柔佩服道。
安歌解释道:“我也是急中生智。再说天底下哪有不爱美的女人?太后一看便是注重保养的人,所以我也算是投其所好!不过,你母后可不是好糊弄的,待会儿回去了肯定能想透其中心思,希望她老人家能看在那盒眼膏的份上,不与咱们计较。”
夜轻柔高兴地一把抱住安歌的胳膊,笑着说:“那倒也是,还好你够聪明,不然我可就惨了,说不好又要被罚面壁思过!谢谢你啊,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公主客气了。咱们回屋子里练吧?以后尽量低调一些。”安歌说着便拉着夜轻柔朝寝殿走去。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这些动作真的能让腰更细吗?”夜轻柔好奇。
安歌摇头连忙松开夜轻柔一边朝前面跑一边回头笑着说道:“不能!不过跑步可以让你的腿更粗!”
夜轻柔一愣,怒喝道:“安歌!!!”
……
“母后,您就这么放过那个妖女了?”袁心慈扶着太后,不满地问道。
“不然呢?她又没害柔儿,哀家为何要治她?”太后眸光闪烁,她看着前方的石子路,神情冷漠。
“可是,她勾引皇上……”
“住口!”太后厉声打断了袁心慈的话,“你身为六宫之主应当胸怀宽广,怎可为了和一个民女计较而自降身份?何况皇上喜欢她,你若是敢动她,就不怕得罪了皇上吗?”
袁心慈吓得立刻低下身子行礼,低着头欲言又止,十分委屈:“臣妾……”
太后白了她一眼,又道:“你向来心眼小善妒哀家知道,可也别太没脑子了!你看看淑妃,惠妃,哪个不比你精明?这次的事怕又是她们去你宫里添油加醋嚼舌根了吧?”
“母后英明。”袁心慈一脸的委屈低着头说道。
“以后你少听外人挑唆,给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有脸找哀家跟你一起去,哼!”太后语气冰冷眉眼微怒一甩袖子继续朝永寿宫而去。
袁心慈心中更恨安歌,站起身即使不情愿也连忙上前继续扶住了太后,强撑着笑脸说道:“姑母慈儿知错了,您别生气,不然慈儿真是食无味,寝无眠,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太后无奈地瞅了袁心慈一眼,只好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呀,就是太笨!”
袁心慈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点点头,笑着说道:“是是是,慈儿笨,慈儿笨,姑母莫要与笨丫头一般计较!”
她向来不得皇帝的欢心,若不是仗着太后姑母的关系,她如何能稳坐这东宫之主的位置,所以她绝不能得罪太后。
可这不代表袁心慈就拿安歌没办法,毕竟身为皇后,想要拿捏一个小宫女还不是易如反掌?
后宫各个不是省油的灯,袁心慈又岂是真的愚蠢幼稚?她早就盘算着要借太后的手收拾安歌,到时候就算皇帝真的怪罪下来也无可奈何。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那妖女竟然巧舌如簧,逃过一劫。
别人她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碧涧亭”三个字她不得不重视。那是皇上心底的旧病,无人敢轻易触及。
如今这个安歌一进宫就陪着皇上在碧涧亭待了半夜,她怎能不在意?若是放任下去,只怕后患无穷,想到这里她眸中精光更深。
安歌简单安排了夜轻柔的练习时间,便找燕子要了个篮子一个人朝皇宫西边的后山去了。
自从上次下了一场大雨,大麟的天开始进入初冬,御花园的大多植物花朵都已经凋谢,安歌打听了夜轻柔才知道原来后宫妃嫔们平日里用的香料和花瓣都是从后山采摘的。
那里虽是皇宫里最偏僻的地方,却因为有大小无数温泉而变得四季如春,温暖宜人。宫里的规矩比较严格,所以平日并无人在那里浸温泉,同时也只有宫中一些位高权重的贵人们才有资格从温泉引水到宫殿的浴房。所以基本上除了各宫宫女偶尔去采摘些花朵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刚刚下过雨,后山的路更加泥泞难走,所以今天的后山几乎除了安歌以外便没有半个人影。
安歌挎着篮子想着采一些玫瑰,芦荟,茉莉之类的花回去在配些别的做成面霜,只是她转悠了半天也没找见一朵花。
于是耐着性子继续往山上走,越往上温泉越大,气温也越热,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湿润,一双粉色的平底绣花鞋也占满了黑泥,终于她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些花朵,正想着过去,却听到一声女人的娇喘,吓得她以为见了鬼连忙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露出小脑袋朝泉水中看去。
只见冒着热气的温泉里交叠着两个人影,在白烟缭绕中似幻似真,从体型上判断应是一男一女,只听女子娇喘不停地往男子身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