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的雪冻住了湖也冻住了树,天地一片雪白,唯独没有冻住的似乎只有那呼啸的风。
一点点黑色自雪下显露出来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至露出一棵完整的树木。
说来也怪,只有这大树周身化了雪却是不见树下也化开。枝头冒出来一点点白,这是雪吗?不,不是的。
先是最高的枝然后慢慢往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除却主要枝干其余的树枝像是约好了似的爬满了白茫茫密密麻麻的花朵。
遒劲的黑色枝干穿插在雪白的花束间,阳光调皮地在花瓣上跳跃,冰面的反射更是让满树生光。
雪不知何时已不再飘,似乎害怕凋落李花风微微地吹过。香而不郁却是满湖芬芳,甜而不腻却是唇齿难尝。
迷醉间花谢了,就像来的那样诡异。冰白花白雪白映成一片,漆黑的枝干显得那么的突兀与周围的格格不入。
咔嚓,咔嚓,轰……
树倒了,倒在铺满花瓣的湖面上,冰碎了,陷下了那“格格不入的大树”……
记得那年大水冲垮了无数房屋,我在大水过后宅院的位置捡到了一颗树苗。
记得我说过要看你开出最美的李花……
记得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我看到了最美的李花……
你……看到我了吗?
树还在下沉,似乎湖很深很深。
呢喃声不见了,身影却久久不曾离去……
风雪不知何时再起越演越烈似乎想要永久地冰封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