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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者

略微沙哑的声音。

寻着声音过去,发现是一位闭着眼睛的老人,不确定是不是失明了。

身旁还有个少年搀扶着他。

江柳本以为老者也会下来一起沐浴,但是他错了。

只见少年拿了一个小木盆,去到了一处没有人的专门取水的地方,又拿出一些草药和一条毛巾放了进去。

江柳眯着眼睛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老人似乎不瞎,虽闭着眼睛,但却面朝着江柳的位置。

“是小少年是在打听醉宫吗?”老人一脸慈祥,语气温和。

江柳点点头,又想起来老人似乎看不见,便“嗯”了一声。

“十几年前的故事,你可要听?”

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靠近了一些。

老人身边的少年搬过来一把躺椅,扶着他躺了上去,并把毛巾浸透后拎干给老人敷了上去。

“辛苦你了。”

少年回到:“小事。”

“正巧,这位李夙小友也想打听醉宫的事情,就顺便一起给你们讲讲吧,就当是个故事,当热闹听吧。”

李夙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听老人讲话。

江柳小声问了炎舞一句:“这老人什么来头?感觉有点不一般。”

炎舞道:“他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名姓,平时也是一个人来这里敷眼睛,常常给我们讲一些奇闻异事,但是好多人名都被他处理过了,但是听着就很真实。”

江柳心想:也许是老人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也可能是他道听途说的一些事情,听听也无妨。

炎舞见江柳陷入沉默,也没多说,只是静静地等着那位老者开口。

老者敷过眼睛之后,也没睁开,一直是闭目的状态,江柳也好奇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瞎。

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既然有两位小友特地过来,为了听醉宫的事情,那么今天我们就讲讲醉宫吧……不过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来着……我是有点记不清了……”

那时候的醉宫,独占了一整个宁乡,它的周边几乎没有小势力存在,就算有,也会随着时间被其收拢或者直接铲除,在当时,这也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它起先的成立也没有人知道,就像是一个名人,没有人知道他一出生就是个成材的料,几乎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才会逐渐有名气。

那时候的宁乡,就是一块荒地,寸草不生,醉宫的第一任主人,却偏偏选择了在那里。

目的仅是与世无争,安然一世。

但是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哪容得了这种存在,你若是弱者,那么会有强者会把你消灭;你若是的强者,则免不了小势力聚成一团来袭击。

醉宫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变强,强到没有一个蝼蚁敢来与其争。

当时有个护法,类似于二当家的存在,他沉默寡言,可能除了醉宫主人,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甚至连性别都有不明。他修习一些巫蛊之术,在当初很多人视这为歪门邪道,因此对于这类人会很排斥。他来自敝州,那是一个极小的地域,里面的人是被遗弃的人,可能是孩子,也可能是一些残疾人士,若旁人不提,没人会重视,也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块地。也就是因为这样,在那里的人就开始自己研究这种歪门邪道。

那护法善研一些毒气,喜欢用毒来袭击外敌。因此强盛时期的醉宫周围都被他用毒障保护着,至于自己人,自然也是有解药可以保护他们。

说起这位护法,第一感觉便是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其实并不,他的观念与当家的一样,都是希望与世无争,能够安稳的度过一生,用毒或者用蛊,都是为了保护醉宫。

想要进醉宫的人,多半是想得到保护的人,他们本身自己或多或少也是有实力的人。

进醉宫,第一个见的人便是护法,护法什么也不会说,只会给一杯酒。

愿意喝,那就是醉宫的人,不愿意,那就会被喂食另一种东西,据说吃了那个,就会什么也不记得,只会记得自己去过醉宫,至于经历了什么,就想不起来了。

而那酒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酒,而是被下了蛊的酒。

奸细,线人,一旦被发现,那蛊就起到了它存在的作用。

因此在当时,很少有人知道,这醉宫究竟是怎么样的势力,因为没有人敢说。

贪图一时口舌之快的人,多半没说完,就先去黄泉了。

醉宫最强盛的时候,随便派个人,都能将一个小势力一锅端,是相当可怕的存在,他的上层究竟有多强,我们都不得而知,甚至不知道第一任当家的还有那位护法还在不在。后人将它掩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刻画在别人心里的印象,就是一个不能随便招惹的势力。

老者讲的口干舌燥,开始讨水喝。

李夙见了,犹豫了一会,拿来了一碗水。

李夙道:“它的前身我不是很想了解,我比较想知道后来的。而且,既然是那么神秘的存在,为什么又会被你知道呢?”

老者一边喝水一边听着李夙讲话,没有过多的反应,很平静的将碗归还到李夙手上:“很多事情,真的还是少知道一些比较好。”

江柳问:“莫非您是醉宫的人?”

老者没有否认,他继续道:“醉宫的人,肯定还有几个在,但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李夙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我比较想知道后来的事情。”

老者似是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好像那一部分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刚刚跟你们讲的这些,是我还记得住的一部分,但是我也不确定,那是我自己经历的,还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拼凑出来给你们听的。也许,我也曾经被喂了那种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吧。”

老者讲的很是无奈。

江柳问:“那醉宫,有没有什么继承人?”

老者陷入沉默开始沉思,而李夙的眼神却亮了一下,盯着江柳。

“怎么?”江柳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

李夙发觉自己失礼了,赶紧低下头:“抱歉,没什么。”

老者回过神,对两人说:“若是两位小友不嫌弃,可以去我的住处看看,应该还有一些本册可以看看,只是我的眼睛……唉……”

炎舞戳了戳江柳:“你想了解醉宫的话,那就去看看吧,这老者还算靠谱,你要是害怕一个人,我也陪你一起。”

“不必。”江柳没经过什么思考就回绝了炎舞的好意,“我自己去一趟。”

“那你可别跑了啊,跑了……帮主说不定就把我碎尸万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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