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梵芷希在医院。
连溯里走进二班教室，林渝站在走廊，她没有进。
对楼看台尹瑟薇站在那里，林渝朝她看了一眼，眼底沉静没有温度，女人看着她笑。
林渝转身进门，没有看到恰好到三楼的时佑安。
“还真是又坏又迷人。”
尹瑟薇在人走到她身后时开口，一个背对，一个侧身，谁也没有看谁，就像话也不是跟他讲的一样。
时佑安：“你在说你自己吗。”
“得了，你知道我在说谁。”
远处时宜和谢临风走了过来，时宜转进教室没有看他们，谢临风一惯痞笑，他看得出两人在谈事，没有打扰，吹着口哨紧跟时宜而后。
“时宜知道吗，那件事。”她问得隐晦。
“她不需要知道。”
尹瑟薇转身，双手支起向后，肘部压在扶台上，她看向教室，时宜的方向。
“你总这样，她就是在气这个。”食指指向背靠墙壁的时佑安，“你家老爷子还没回来？”
不说话就是还没有。
“其实有很多次我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你爸亲生的。”
时佑安对她的玩笑没什么反应。
“听说长得像你母亲。”
时佑安抬眼，尹瑟薇如愿以偿，笑着接：“池漾，你家那个第四位，干什么的我倒是不记得了，明星？还是模特？”
“你知道的比我多。”
这是讽刺，尹瑟薇听出来了，解释：“女人嘛，难免八面玲珑，不巧，我妈就是女人，有时候我还挺佩服她的，整个港市能提得上名字的人，没有她不知道的，就比如……那个第四位。”
尹瑟薇：“她这阵子应该很风光吧，以一人之力，把时家闹得鸡飞狗跳。不过再风光也就这阵子了，等DNA结果出来，她肚子里的究竟是狸猫还是太子……不管是什么，许婧雯都不会放过她。”
时佑安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阳光移动到薄云后面，阴霾短暂地将看台笼罩。
沉默。
“时佑安，”尹瑟薇看向他，一针见血般的，“池漾的肚子，确实跟你没关系吧？”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你觉得呢？”
“真希望有啊……”她拍拍掌心不存在的灰尘，身姿绰约地踏着最后一个尾音走到他身边，“如果有的话，一定很刺激。”
时佑安侧目，百无聊赖进了教室：“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
下午，林渝请了假。
出校前她给时佑安发了去医院的短信，对方没有多问，回她一个好。
她叫了网约车。
温度有些高，林渝在等车的间隙脱了外套挂在手臂上，腰后有痒意，隔了衬衫，她用手背按了按，直到缓解。
车很快到了，她向司机报了尾号，一路顺行无阻。
“你好。”
值班护士抬头。
“探视。”
“患者姓名。”
林渝眨眼：“梵以琴。”
键盘敲击了几下，页面加载，值班护士不经意又看了几眼柜台前的人，视线在第三眼对上。
林渝眸光柔和，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偷看被抓包，护士也有点尴尬，只能照例询问：“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朋友。”
页面终于跳转出来。
护士从抽屉里拿出探视表放到柜台上：“签个字。”
林渝签了自己的名字，慢慢开口：“麻烦告知一下病房号。”
“十二楼，产科病房12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