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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见到顾南城2

有风吹过,旁边的白玫瑰花瓣掉了一地;今天的风,带有玫瑰花香……

“我从不憧憬爱情,也不相信婚姻,可它一直存在。我从来没有看低过它们存在的价值。”

顾南城的声音随风一起传入我的耳朵里。

这点,我与顾南城不谋而合。只是我可能比他更甚。

我不仅不憧憬爱情,不憧憬婚姻,我甚至时不时怀疑它们。怀疑它们的存在是否有意义。

我始终相信,终有一天,爱人不在为爱奔波,情人不在为情所困。

还是那句话,生活就像一堆狗屎,臭味弥漫在我周围,我依旧无处可逃。

那是我从未涉足的世界,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可这是一件我们需要两个人一起解决的难题。

“那他们意思是让我们真结婚?那可是结婚呀!”我大叫道。

“真结婚?”他皱了皱眉侧过身来看着我。

额……我承认,那一刻我同时面对着他的脸和他的问题。竟不知如何作答。

我不认为我会和他结婚过一辈子。因为我和顾南城待在一起,我认为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的……不……我认为我们是完完全全不是一样的人。

什么真假结婚,要是双方看不对眼,无论真假结婚那它都是假的。

就像p∧q一样,他们中有一个是假的,p∧q就是假的,何况要是两个都是假的,那p∧q还是假的。

于是,我回答道“你去和你父亲说,说你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他又问我。

我觉得我会忍不住口吐芬芳。

他对我的愤怒不予理会。只是看着远处的山和海,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他说他是一个商人。

我纠错道:“我不是商品!”

“你当然不是,沈寂白,可沈家是。毋庸置疑,这对沈家也是一个机会。”

“卧槽!”我在心中千千万万遍,嘴上只是小声咬牙切齿说了一句。

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对,我现在很愤怒,以至于已经没有恰当的语音可以表达。唯有这两个字最深得我心。

只是在我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顾南城却是笑了。

“你觉得我很在意沈家?”我反问道。

“我7岁就和爷爷在乡下,12岁上初中,镇上读的。又在那读了两年高中,然后被送去国外过了几年狗一样的生活。你说我在不在意沈家!”

“可是你回来了,今天你来见了我。”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一步,我不再争辩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风一直都有在吹,伴着海水和花香一起。

最后,我央求他说我们回去吧。

然后我率先起了身。

在我的印象中,我6岁之前,我父亲沈从文和母亲温谧总是在吵架。他们有一个美满富裕的家庭,至少在外人看来应该是这样的。父亲继承了爷爷打下的江山,母亲嫁给一个爱她的有钱人。

可是生活总是这样,人们往往不珍惜外人眼中的珍贵的幸福。

母亲嫌父亲工作忙,应酬多,越来越不在乎她。于是她开始寻找一个爱她的人,她出轨了。

父亲开始只是失望,可母亲出轨愈发严重。父亲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辄打骂。他们始终无暇顾及我。

可他们谁都没有提出离婚。我很奇怪他们在坚持什么。又过了几年他们才分居,那时我和爷爷住在一起。并不清楚其中内情。

只知道后来他们关系似乎变得缓和了些,也就是说父亲可以忘记母亲的出轨,母亲可以忘记父亲夜里对她的毒打。

实属有些可笑,人们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颠倒是非。

该怀疑时选择相信,该相信时选择怀疑。

我想让顾南城和我一起回去,结束此行。

我不想待在景颐园了。

我有点想回英国了。

可我只能去叔叔家。

“沈寂白小姐!等一下!”他在我背后喊道。这是他第二次连名带姓的喊我。

我转过头去,他从椅子上起来,走了过来。他的衣服拂过白玫瑰,仅存的花瓣也掉了下来。

“我们各取所需,这是个不错的交易,我觉得你不亏。”他边走边说。

“不管处出于什么样原因,相信我,我们生在这种家庭,都会结婚,可我不认为沈小姐有除我之外更好的选择。”

顾南城说得不错,这一点我倒是明白。顾南城无论是家室还是颜值都是百里挑一的。

云城里再找不出来第二个顾南城了。

“顾先生有喜欢的人吗?不怕后悔吗?”我问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那顾先生以后会喜欢上我吗?我们结婚后会在一起生活很多年吗?”

“我不会喜欢上沈小姐,也不知道我会和沈小姐生活多少年。”

这次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说我也不会爱上你,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在回家的路上,叔叔问我和顾南城聊得怎么样。我说还行。只是“还行”这个词所反应出的信息量不大。

叔叔说顾南城其实很招女孩的喜欢。加之家室又好,长得也好看;还有才华,顾氏今天的发展也得力与他,喜欢他的人很多。

只是顾南城性格有些古怪,为人冷淡,不怎么好相处。

我想,性格确实古怪,还和我一样对爱情如此看法。

“叔叔呢?今天你们都谈得怎么样了?”叔叔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白的问他。

他咳了一声,说“我和顾父的意思是先让你们自己考虑。”

“如果你们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

“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我打断他。

叔叔没有再说话,车子里陷入沉默。

有时候,我看不清楚叔叔的意图。可是沈家只剩下我和他了。

爷爷在世时,早几年都是父亲掌管公司。后来父母车祸去世,公司才到了叔叔手上。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这种家庭里都少不了老谋深算的角。

在父母去世后,应该正是叔叔所期盼的。可是如今我都被他给叫回来了。我总感觉我漏了什么。

而且叔叔在我印象中似乎都是一个慈父的形象。我亲生父亲我都没有什么特别印象。

“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问他。

“没有!”他脱口而出,没有一丝丝犹豫。

有时候,我讨厌别人对自己好。如果对方对自己非常好,会让我有一种负罪感。

这种负罪感,迫使你不得不努力变得更好。

甚至有时候你都不敢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而是违背自己意愿苟且过活。

当活着成为最后一种死法。你才能感受到你对这个世界有多大绝望。

因此,我甚至希望叔叔给我设的是一个骗局。

这样,沈家的存亡就与我无关。这样听起来确实有些不近人情,只是现在的情况足以使我倍感无力。

我有时候疯狂的以为只要这些事与我无关,那我还是我。我可以挑一个我最喜欢的日子去做任何事我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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