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晚儿睡了多久了?怎么还不见醒?”
“回禀夫人,二小姐睡了足足一天了。可能是染上了风寒,老奴待会给小姐熬点姜汤去去寒气。”
“都怪芸小姐,好端端的非要拉咱们小姐去看什么花会,定是那日染上的风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初晚渐渐的集中了意识。
这是母亲以及孙嬷嬷和小桃的声音?
“母亲?”白初晚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软糯的幼嗓触到了阮南絮的心窝。
“诶我的乖女儿,你可算是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话音刚落,白初晚看着眼前身着墨绿色长衫的女人。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这不正是她的母亲吗。岁月好似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眼中的宠溺竟让白初晚楞了神。
随即便闭眼苦笑,这死前的幻觉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阮南絮看见自己的女儿这幅样子,吓得摸了摸额头,“晚儿你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舒服的和额娘说呀。”
摸在额头上的手温温热热的,舒适而真实。随后又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到菱花镜前。
镜中的女孩不过八岁,精致小巧的容颜未施粉黛,微红的小脸却仿佛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艳若桃李。明亮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安,更显得惹人怜爱。
白初晚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两行清泪破出眼眶滚滚而下。这是真的,这不是幻觉。
老天有眼,她回来了!
在场的看见这一幕都被吓了一跳,白初晚鼻子泛着酸,将脸贴在阮南絮的手上,那一刻,她感觉到了娘的体温,她抬起头,伸出手臂。
“娘亲,抱抱。”
阮南絮的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的晚儿很久没有这么对她撒过娇了,环过了白初晚的小身子,她轻轻抚着女儿软软的头发,“晚儿长大了”,阮南絮欣慰的笑着说。
“娘亲,晚儿好想你,真的好想。昨天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你和爹爹离晚儿越来越远,晚儿怎么跑都追不上你们,”白初晚不停的抽泣,委屈的模样直叫人心疼。
“傻丫头,我和你爹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阮南絮此时又更加抱紧了女儿。
白初晚更加决心要保护好母亲和白府上下,不会再让那对狗男女,毁了她这重来的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