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张瑞生这样的大导演竟然看上了这么一本烂文。
写出《红楼梦》这样神书的作者喜欢这本书，现在连他敬仰的大导演居然也喜欢这本书。
这让黄明有种怀疑人生的既视感。
是他品味跟不上，还是说文学层次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看得懂那本书？
然而没人回答他内心的问题。
张瑞生这时候已经拿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合约书，递给了张小微，并且笑容满面的道：“张小姐你可以先看看合约，要是觉得哪里不好，我们当场再给你修改。”
张小微此时也是陷入了怀疑人生。
曾经的梦想就近在眼前，可她却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张小微也认为自己迟早会火，这是一种莫名的自信，可按照她的规划，自己应该先跟网站签约上架，再由网站帮忙宣传，通过网站做的广告开始闻名，最后再有出版社联系上门。
可现在却没前面几步，直接一步到顶。
这让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她的书是《红楼梦》，她还能接受，可她的书只是网站上一本十分不知名的小说。
接过了合约书以后，翻看前面几页，上面写的条件，差点让张小微以为自己才是甲方了，上面对乙方就是她的立场，简直看起来就是出版社免费给她打工，一切收益利润，连运营费用就没赚她一分钱。
这些看起来对她友好到不合理的条例，再翻到最后一页，也就是版权费用那一页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着的版权费，相比前面的不合理，这版权费更是不合理到顶点，上面写的数字，就算现在网上最顶端那些网络大神，也签不到这个版权费。
就算再沉着的张小微，也被眼前这个版权数字惊出声来，她望向了张瑞生，开口道：“你们在版权费上面是不是写多了两个零？”
张瑞生笑着摇头道：“没写错，版权费一共是三千万，只要张小姐你签下这个名字，我立即就可以通知银行那边给你的账号转钱。”
听到三千万，黄明顿时忍不住惊呼一声：“卧槽，张导你疯了吗？三千万版权费，这都够拍一部高成本电影了！”
张瑞生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黄明，沉声道：“黄导，我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吧？”
听到这话，黄明再次说道：“张导，我也是为了你好，这本书就算出版再多，买十年也赚不来版权费吧？你什么时候喜欢做这种亏本生意了？”
在黄明看来，就算那本书真的只是某种层次的读者才看得懂，可对于像他这样正常读者来说，那根本就是一本烂书，绝对没人愿意购买这么一本书回去阅读或者收藏。
张瑞生看到张小微脸上露出尴尬，还有孔凌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再次对黄明说道：“黄导，你今天不适合来这里，小段，送一下黄导出去吧。”
段飞鹏走了过来，他对黄明刚刚的话也十分不爽，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要是让他搅乱今天的签约，对自己还有出版社来说，都是一种莫大损失，因此他与张瑞生都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看着黄明导演，平静的对他道：“黄导，我送你离开吧！”
黄明很是不解张瑞生的做法，可对方都已经赶人了，他也没厚着脸皮待下去，只是心中暗叹一声好人难做。
等黄明离开以后，张瑞生便对张小微说道：“张小姐不用在意他的话，你的小说写得很好，只是有些人没看懂而已。”
“真的吗？”
孔凌这时也接茬道：“老婆，我早说了，你的小说写就是人生，写的就是世间百态，只有时间沉淀，才会让更多的人喜欢你的书。”
送走黄明的段飞鹏，刚好回来，他也跟着昧良心道：“张同学你作为赵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之一，你写的书自然非同小可，岂是一般人一时之间能看懂的。”
于是在三人的蒙骗下，再加上自己的蜜汁自信，张小微就真的相信了。
从拿到合约书，再签上自己的名字，对张小微来说一切是那么的梦幻。
过了好半会，她才回过神来，露出一副得意小表情看向孔凌说道：“我早说了，你能写书养你，现在你信了吧！”
“嗯嗯，信了！”
签约了以后，张瑞生就对段飞鹏说道：“小段，你跟张小姐是老同学，那么你就与她商量出版的事宜，顺便把版权费等下让财务转给张小姐。孔先生我们就先去喝喝茶如何，我在办公室已经泡好了茶。”
孔凌说了一声好，就跟张瑞生去了他办公室。
关上门，张瑞生顿时冲孔凌称赞道：“孔先生演技不错，不过你这样瞒着你妻子真的好吗？”
“挺好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张瑞生回了一句，然后转开话题道：“根据你的要求，《红楼梦》的出版费和影视版权都算在你妻子里。”
说完这句话，张瑞生就递给他一份合约，这是《红楼梦》的版权。
等孔凌签上他的名字以后，张瑞生收好了合约，就问道：“孔先生你昨晚说，要拍《红楼梦》还要加一些剧情是什么意思？难道孔先生决定亲自制定改编剧本吗？”
孔凌昨晚在看完张瑞生的经历，就决定将《红楼梦》交给他拍摄，当时他特意说了，要拍的影视剧本可能会他的小说有一些出入。
对于张瑞生的问题，孔凌也没瞒着他，就点头回答道：“如果按照我目前写的剧情，拍出来电视剧可能会有些缺憾，我不希望出现缺憾，所以我会另外将改编剧本写给你。”
张瑞生皱眉道：“孔先生，我并不怀疑你写书的造诣，但是影视剧本和写书是两回事！”
“我知道，我主要是补一些后续剧情上去，等我写完，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再找人进行改动就可以了。”
“孔先生的意思是《红楼梦》还有别的结局？”
“算有吧。”
孔凌含糊回答一句，不想再在这个问题和他纠缠下去，就说道：“张导你可以先去物色演员，反正一时半会，我这剧本没这么快能写出来给你。”
“演员这方面，我从昨晚就已经找一些圈内朋友帮忙寻找了，这点孔先生可以放心。”
听到张瑞生的话，孔凌微微点头，未谋先动，眼前这位导演不是一般的靠谱。
没一会儿，两人在办公室商量一会，就出来了。
与此同时，张小微和段飞鹏之间商谈的事宜，也已经结束了。
张小微看起来很高兴，当孔凌带他离开出版社的时候，她嘴角那一抹笑容还没散去。
而在两人刚离开出版社，张瑞生就对段飞鹏说道：“你去通知一下各大媒体的记者，我晚上要发布一个新闻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