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庄点头说道:“那没什么事就先散了吧!让花儿好好的休息下。”
二月风对玄庄说:“师父,由于蓝藏派已经倾覆,这两位蓝藏派的朋友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了,想投在我们太虚观门下。”
雁森也附和说:“是啊,掌门,他们在落梅镇帮了我们很多忙,还请收下他们!”
玄庄与玄仲合计了下应道:“好吧!但他二人毕竟是蓝藏派的门人,将来蓝藏派若是要光复还得依靠他二人,就且收为外门弟子吧!雁森你带他们去南阳殿,将那两间废弃的房间打扫出来,让他们暂时落脚吧!”
唐诗兄妹听了这番话连忙道谢,二月风和雁森也替他两高兴了一番。
等到人都散了,二月风才凑到师姐身前问道:“师姐,你真的要嫁人啊?”
二月花点了点头。
“可不可以不要嫁,你嫁人了就要离开太虚观,我们岂不是要很久才能见一次面!”
“师弟,”二月花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尽管它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但你必须要去接受它。师姐也不想离开你们,但是既然选择了修行这条路,就不可能凡事都能得偿所愿。”
“好吧,”二月风无奈的站起身子,替二月花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才道:“那师姐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雁森将唐诗兄妹在南岩宫安置好后刚走出来,就撞见了有些沮丧的二月风走了过来,他问二月风道:“怎么了?平日被师兄们骂也好,被弟子们嘲笑也罢,都没见你这般模样啊!”
“没什么,他们两都安顿好了?”
“当然了,奔波了这么久,他们两也想好好睡个觉,就别去打扰了,走,跟我去师父那儿找他评评理。”雁森揽着二月风就往炼丹房赶去。
二人来到炼丹房时,玄仲正在喝酒,酒水倒进喉咙时发出的“呼噜”声让二月风都觉得口渴了。
玄仲见他们两过来了,高兴地招呼他们两坐下,将酒葫芦递给两人,让他们尝一尝自己近段时间里酿的最成功的作品。
要是在平日,二月风是不可能去碰这酒葫芦的,但今天却拿起来酌了一口,光这一口就被呛的连着咳了好几声。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雁森问他。
玄仲笑道:“他总算是开窍了,现在就剩你小子了!”
雁森拿出自己带下山的那个空酒葫芦,对他说:“请您老人家帮看下,您给我的这是哪门子的法宝?”
玄仲见了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不是法宝,这就是平时我用的酒葫芦嘛!”
雁森叹道:“那你还笑得出口,我就是因为这个酒葫芦被荒火教的人给嘲笑了!”
玄仲道:“为师是想让你明白,修道的人不能太依赖于法宝,打铁还需自身硬,要在自己的身上多下功夫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懂吗?”
雁森反驳道:“你就少忽悠我了!平日里就没见你认认真真的教过我几回,那些御剑术全是师姐教我的,还有内丹术,你教给风师弟,怎么没见得交给我呢?”
玄仲道:“你个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父生来就散漫惯了,我们那几师兄弟里就属我最不成器了。可你别忘了你的两仪上清功还是我教给你的,内丹术是低等的功法,入门的时候还让你在好几种功法里面挑选过,是你自己不愿意学的,现在又来怪我。”
雁森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被荒火教那两个道人羞辱的样子有多惨,对吧?师弟。”
二月风愣了一下:“啊?”
玄仲师徒都好奇的看着他:“你是丢了魂吗?”
二月风道:“对了,说起这个荒火教,刚才师姐和师父欲言又止,难道说师姐跟荒火教之间真的有些渊源?师叔你一定知道什么吧?”
玄仲起身看了看外面,见没人才关门讲道:“你可知道荒火教教主徐篌是你师姐的什么人?”
见二月风和雁森愣头愣脑的望着对方,玄仲继续说:“他是你师姐的大伯!”
“啊?”两人听了之后表示难以置信。
雁森道:“那师姐为何不在荒火教修炼,而是要加入我们太虚观呢?”
玄仲回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有掌门才清楚,我只知道你们师姐是徐篌的三弟徐方的女儿,本名徐云汐,可惜的是她的母亲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当日她们母女二人被许多不明身份的人追杀,逃跑至溪谷渡口附近的浣纱溪旁时被正在那里修炼的掌门师兄救下,你师姐的母亲重伤不治,临死前便将她托付给了掌门师兄。后来徐方亲自上山要接她回去,但是她死活不肯。鉴于你师姐并非是徐方的独女,徐家算是后继有人,他后来也就再没来过了。”
“哎!真是没想到,原来师姐还有这样的遭遇,平时看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怕一个人时会很难过吧!”二月风一想到自己所说的情形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你师姐失去至亲时也就十岁,心里面的伤痛旁人自然无法体会到。不过她比较自强,心思全部花在了修炼上,为人也豁达开朗,这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有提过要给母亲复仇的事情,想来其中另有隐情。”玄仲感叹道。
二月风觉得师姐做什么事都是有她的道理的,不愿意提起这事也毫不例外。说不定在这次师姐下山让荒火教出面收拾地狱门的过程中,师叔说的这些隐情就能浮出水面了。
唐诗兄妹成为太虚观的外门弟子以后,便常常和二月风、雁森混在一起,一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每次雁森他们三人一起练剑的时候,二月风就会偷偷走开,来到坎离坪上顾自练习符篆术。
唐诗发现后便问雁森:“风师兄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练习剑术?”
雁森无奈地答道:“他暂时还不能修行剑道。”
如果真的如雁森所说,只是暂时不能修行,那可就太好了。
坎离坪永远都是像秋景那般萧瑟,风一吹,落叶、枯草全部从两旁的废墟吹到了坪坝上,废墟的瓦楞上时不时有蟋蟀跳来跳去,到了夜里就更是寂静了。有传言说,偶有一旁路过的弟子曾听到过从这里的地下传来的鬼叫声,那之后就不敢在夜里经过这里了。
对此二月风当然不知道真假,毕竟他从来没在夜里到这儿修炼过符篆术。说起来,他对符篆术里面的大部分内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师父到现在都还只字不提修炼御剑术的事情,他的内心不知道发问过多少次: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修习剑道呢?
吃饭的时间到了,饭堂里,弟子们排着队秩序井然的打着饭。二月风和雁森带着唐诗走了进去排在队伍后面,好不容易要轮到二月风了,却被重阳宫岳明的大弟子吴志插了队。
他对二月风坏笑道:“小师叔,我急着练剑,你应该不会介意我排在你前面吧?”
“你这人,”唐诗叫道:“难道就你一个人急着要练剑不成?”
吴志笑了:“你一个外门弟子懂什么!他练的了剑吗?我看他这一辈子都拿不了剑啦!”
唐诗和雁森见状当即就怒了,操起拳头正准备往吴志身上揍过去。这张浦、岳明素来就蔑视二月风,教出来的徒弟简直如出一辙,不给点教训还不上天了!二月风连忙拦住了他们:“都是同门,千万不要动手。”
雁森生气的推开他说道:“我这是在帮你,你每次都是忍,这样做换来了什么?只能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羞辱。你还能不能有点骨气?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悲,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
说完,他饭也顾不得吃,把碗筷摔在地上直接甩头就走了。二月风蹲下身子把碎了的碗片一片一片捡起,他的心里已经下起了大雨,唐诗连忙也蹲下身子帮他拾起了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