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神魔学院的某一处地下室中,坐满了不少的黑衣老者,年纪看起来跟轩辕葬语相仿。
长长的红木桌子边上坐满了十几位老者,长桌的一头坐着一个神态安静的男子,身边的两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看上去是他的仆人。十几位的老者面容严肃的看着他,似乎他们的头上悬挂着一把刀,看起来如临大敌。不过男子不显得并不太在意,或者说是无视这些人,手里还把玩着一支黑色的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些什么。这时其中一人打破了原有的沉默。
“神魔学院开学了。”长桌最尽头边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是的。”魔之子擎宇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淡淡的回道。
“那你应该是知道这次我们叫你来的目的了。”老者说。
“知道了,无非是多招一下人才而已,不过用得着我出马嘛?”擎宇说道。
“本来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的,但这一次你父亲没来。”老者敲了敲长桌尽头的某个位置,“连他的副手也没带来。”
擎宇望向与自己正对面的长桌尽头,淡淡的撇了一眼之后,继续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他不来正好,我们从来没有哪次意见统一过的,到时又免不了吵吵闹闹,万一再打起来估计这间房子都会被我们掀翻。”擎宇撇了撇嘴,摊摊手说,“你们知道的在他眼中我一直是个叛逆的孩子,或者准确的说是个……逆子。”
“魔族需要就是你和你父亲这两种人。”老者说,“真理都是在争吵中诞生的,没有争吵的讨论,无论什么结果都毫无意义。”老者又说,“我们看中需要的就是你与生俱来的反骨和叛逆心。”
“我觉得你们是在夸我,但你们这样说我,我也不会高兴的。”擎宇说。
“你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老者说。
“好吧,这点你说对了,我有些高兴了,我觉得我遇到了知己,你们如果再年轻个几十岁,我都觉得我们甚至可以做兄弟。”
擎宇此话一出,众人们面面相觑,脸色有些难看,有人甚至有些愠怒,这种没大没小的话也只有擎宇敢在他们面前说。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嘛?你们这个年纪都本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可你们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呢?能让你们继续坐在这里的信仰和动力,不就是一统三界嘛?”擎宇说,“但想要一统三界光有力量和权力是不行的,你们还得有兄弟,有那种可以为你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兄弟,没有他们身先士卒你们什么都做不到。”
“我觉得我就可以充当你们的“兄弟”,你们不会不拿我当“兄弟”吧?”擎宇有些卖惨的说道,“那可真是伤了我的心了,原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这不得不说听起来像是多么挑衅的一句话,在座的任何一位甚至可以当他爷爷或者曾爷爷了,可是擎宇毫不在乎,他确实很叛逆,他连自己父亲都不太尊重的人,更何况这些无亲无故的人。
“够了,我们对你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凡事适可而止。”老者再次说话。
擎宇看着有些愤怒的老者,无奈的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下去,继续在纸上涂涂画画。
老者看着擎宇不再发话,继续说道“你父亲的助手走了,那么接下来这几天神魔学院的招生计划就交给你了,我们魔族这几年需要人才,大量的人才。”
“神魔大陆遍地都是学院,遍地都是人才,又不止神魔学院一家。”
“我们需要的是人才中的人才,只有神魔学院就盛产这些。”老者说。
“有标准嘛?”
“神魔学院无论是文道还是武道,从排名前100位挑选,这100位内起码要招到70位,保证毕业以后全心全意魔族效劳。”
“这可有点太难了,又要招到人又要做到全心全意为魔族效劳。”
“你父亲能做的到。”
“好吧,你们激将法使得真管用,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擎宇一听这话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有激将你,这是个事实。”老者说。
擎宇不做任何回答,“话说你们都神魔学院毕业嘛?为啥对神魔学院情有独钟。”
“我们从哪里毕业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站在了今天的这个地位。”
“那你们凭什么规定以后得魔族人员就得从神魔学院毕业?”
“从神魔学院毕业的一出来就是可以直接委以魔族重任的,可以将他们直接投入到以后的战场上,根本不需要磨合期也不需要经验,既节省了时间,也减少了以后再培养的成本,所以只能从神魔学院挑选,而且挑的要是良将精兵。”
“你们算盘打的真好。”
“所以说无论如何都要招到足够多的为魔族效力的人,你只需要这几天辛苦一下,这种一劳永逸的事换作神族也会做的。”
“是要打仗了对嘛?”
“神魔魅三族开战是迟早的事情,估计也没几年了,大家都在做准备。”老者说,“从你父亲没来参加这次的商讨,你应该就猜到了些什么。”
“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我都迫不及待了,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说?没有的话我想赶快出学院喝上几杯提前庆祝一下。”
随着老者一起身,后面坐着的老者也都陆陆续续站起来,表示这次的商讨已经结束了,“别误了正事就行。”
“告辞!”擎宇也起身站立,站立的一瞬间,白纸上的落笔也已经完成。白纸从红木桌上漂浮了起来,接着莫名的燃烧了起来,只见白纸上一闪而过的写着“战争”二字,接着化为了黑色的灰烬落在红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