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语疼的摔倒在地上,洁白的衣裳上已经沾满了清新的泥土,变得不再干净整洁。夜君语在地上左右翻滚着,妄想通过这个方式可以来减轻疼痛。
一开始仅仅只是指间的疼痛,随后蔓延至手掌,手臂。夜君语只感觉这只手像被放在烈火中不断焚烧,灼热感席卷他的灵魂。
当痛苦刚刚出现的时候,夜君语想起了那朵花的名字。
“焚身之爱”
花不算剧毒之物,却给人烈火焚身之感。还好刚刚夜君语仅仅只是碰了一下,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倘若他是吃了下去,那么将会感觉到真正的烈火焚身。
话虽如此,但夜君语也仅仅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童,哪里承受过这种烈火焚烧的痛苦,不由自主的叫喊起来。
手臂的疼痛越剧烈,夜君语对于“焚身之爱”的记忆就越为清晰。
……
相传,曾经有一位书生,名曰徐则,文笔优雅,才华横溢,善作诗,其诗备受世人的关注。
某日,他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子,名曰许仄,颇懂音律,善弹琴作画。两人名字读音相近,有都是风雅之人,便相互欣赏对方,读书人的事怎能称之为喜欢呢?
而后二人游山玩水,一人作诗抒情,一人弹琴对景,可谓天作之合。但不幸终会发生,女子生病了,病入膏肓已久,在其快死之时,徐则不愿独自苟且偷生,放了一把火,将他们当时居住在深山中的茅草屋给烧了,许仄当时惊讶地看着徐则说道。
“为什么你要烧了这里呢?那你以后住哪里呢?”
“既然你都快要死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呢?愿我们同葬身于此,且灵魂与你同在。”
“你……”
熊熊火焰将他们的茅草屋烧成灰烬,而后,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奇迹般生长出了一堆鲜红色的花朵,那些花正是夜君语眼前的“焚身之爱”。
记得当初夜君语父亲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夜君语还天真的问道:“那个姑娘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要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为什么火焰没有把整个山给点燃?”
父亲被夜君语问得无法回答。只是揉了揉夜君语的头发说道:“这也只是个传说,不必太当真。”
……
手臂的痛苦还在继续着,夜君语还在痛苦的挣扎,突然,夜君语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的刺痛一下,随后,经过他心脏的血液仿佛被净化一般,当血液流经手臂时,灼热的痛苦感在不断的消失,当血液再次流过后,灼热的疼痛感完全消失了。
夜君语站了起来,手掌拳用力,一点也感觉不到刚才的疼痛。夜君语开心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草丛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声音好像是从这里传来的,但是怎么消失了?”
“少爷你在哪?”
“我在这儿。”夜君语刚说出口,然后就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行,现在还是在捉迷藏,怎么能他们一叫我,我就暴露自己的位置呢?我得赶快躲起来。”夜君语想了想又转向另一边的草丛。
就当夜君语钻出那草丛时,他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雕塑,看起来不算大,约三尺高。夜君语看了那个雕塑一眼,然后想转过头去看看草丛那边的情况。
结果身体却没有反应,夜君语感到有几分害怕,几分不解。
“今天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我倒霉?”
然后夜君语的身子抖动了一下,迈开腿走向那个雕塑。
“给我停下来,停下来呀!”夜君语在心中呐喊着,可嘴巴却没有挪到。
身体刚迈出第一步后,就静止在原地,驻足不动。
夜君语刚开心没多久,然后就感觉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在他鼻尖弥漫着。
那种味道是如此的独特,好似堆放数年的臭袜子,腐烂已久的肉,加强版的汗臭与脚气等混合在一起,这味道绝非是一加一等于二。
夜君语闻到气味的一瞬间就想要屏住呼吸。却发现屏住呼吸,没有半点作用,气息依旧在自己的鼻尖徘徊,涌入鼻腔中。这是直接加持在灵魂上的伤害。
然后夜君语的身子又动了起来,再次向前迈开一步。夜君语感觉到自己鼻尖的臭味依旧没有消失,反而自己口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滑动着,你觉得舌头感知到一种极端的灼辣,“焚身之爱”也比不上这种感受。
夜君语的身子再次向前迈去,随后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恰似千军万马就在自己耳边用扩音器吼叫着。
“啊!啊!啊!快给我停一下来!”夜君语疯狂的吼道,可那仅仅只是他在对着自己说。他已经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紧接着,夜君语的身体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一片平静,虽然鼻尖的臭味,口腔的怪感,耳边的巨响依旧存在,可却没有新的感觉诞生。
就当夜君语庆幸的时候,一束强光照耀下来,直接照耀在夜君语的眼睛上。夜君语本能的闭上眼睛,可那束强光却没有消失,直接穿过眼皮照耀在眼球上。
夜君语感觉自己快要瞎了,强烈的光令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想要留下眼泪,可是他的身体却未有反应。
夜君语身体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空洞,眼中的神色在渐渐的消失着。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身体的本能也消失了。自己与它的联系被斩断。
就当夜君语痛苦的时候,他的身子再向前走去,然后他感觉自己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左边是灼热感,右边是冷冻感。并且左右两边的感觉还在不停地交换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快点弄死我吧!快杀了我啊!”夜君语在那疯狂的嘶吼着。
内心是如此痛苦而他的身体却未有变化,迈开步子继续向雕塑走去,接下来每走一步,那五种感觉,便加剧一成,痛苦在肆虐着。
……
而在草丛的另一边,两个人在那里寻觅着。
“少爷他到底跑哪去了呀?刚刚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呀!”
“可以肯定少爷刚刚一定在这里。地面上还有着崭新的痕迹。”
“那少爷他会跑去哪里呢?”
“只有一种可能,刚刚我们不是在那个小草丛中发现了少爷之前躲藏的痕迹吗?也就可以肯定少爷一定是在草丛里。”
刚说完话,两人就望向草丛。然后不断靠近着。
就在两人手指刚刚触碰到草丛的时候。
一声嘶哑却嘹亮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