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邓鸣贺刚准备征求大家意见,边上那吃着包子的邓琳亭已经不见人影。
俩人便赶紧起身到人群寻找,过去时已经是满满围上一群看热闹的人了,哪寻的到邓琳亭,唯有赶紧让人群散了才能寻找。
人群虽然嘈杂姜洛但还是能听的出人们大概在讲什么,原来是一小贼,抢了药材铺的药,哪里想到门外刚好有回来的伙计便直接被抓到了,被人堵在了这里。
过了一会护卫们才勉强开出一条道来两人才进得里面,只见三人围站在那里,看那模样装扮应该药堂伙计,中间有一瘦弱的半大孩子倒在地上紧紧的蜷缩着。
“你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便要报官了。那帶頭的伙計高聲說道,還不忘踢上地上的人一腳。
剩餘下兩人也蹲了下欲把東西搶奪回來,哪知他們這一陣扒拉少年卻紋絲未动将药死死抱在怀中。而边上站着围观的人也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想去插手的意思,只有人些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喊着赶紧抓起来送官什么之类的人或是看完热闹便走出人群的人。
其实社会本就冷漠淡然,自然不会有人去管不相干人的琐事。但他们却不知,虽然可能偷的只是包小小的药材但对躺在地上那半大少年讲可能是天大的事。
姜洛可看不下去,便直接走了上去。伙计们看他这一穿着打扮也感觉是惹不起的人。便都让了开来,他刚蹲下欲把那倒地的少年扶起来。只见那少年飞快的站了起来,扭头就跑向着为姜洛那一行人开出路的空隙之处。
可他却想错了这虽有空隙,但邓府护卫是何人,于是两下就把这少年扭倒在地。边上那几个伙计这才反应过来刚想跑过去,姜洛便拦住了他们说,“多少银两我给你。”
“二十文。”伙计们看到有人要给钱那当然乐得,便停了下来。
“给你一两,再去给我寻个医师回来,够了吗?”姜洛说完便从怀中口袋出掏出钱袋,找出了一两的银子递给了他们。
“够了够了,多谢官人。”这钱给的富余这些伙计自然眉开眼笑,赶紧躬身谢过。
姜洛摆了摆手,下人们便退下高呼人群别看热闹了,好让开道来让他们出去。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便也都渐渐散去,反正这种事很多他们也只是图了热闹而已。
人群渐渐散了去,可依旧没见邓琳亭的踪影,邓鸣贺简单的询问了护卫也只说刚人太多都没看,于是乎这人便凭空消失了。
邓鸣贺苦笑一下,便吩咐了两个护卫去寻寻。虽然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但还是得派人去寻寻虽劝不回来好歹能保护好这不靠谱的老妹。
“但愿别惹什么事就好。”邓鸣贺擦了擦头上那不知是被人群闷出得汗还是被她老妹急出的汗。姜洛见况拍了拍他肩膀,宽慰了他两句,“贺兄也不必烦恼,想必令弟是寻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自己去玩会等会就会回来的吧。”
“但愿吧,这样就最好了。”邓鸣贺怎会不知他老妹的脾气肯定是预谋好了想去办什么事,刚才想吃包子这出想必就是准备好了想趁他们不备就跑,正愁没机会谁能想到刚好老天给她这种好机会,她便直接溜了。
在坊内街边的一小巷,有一男子正脱去那外套,把随手扯来的街边一寻常人家男子的外套换上,清笑一声嘴里还嘀咕着:“想要困住我没门。”
“你是谁?怎偷我的衣服?”街边房子的主人刚好回来,这男子扭头一看,露出了容颜,这人不就是邓琳婷嘛?
邓琳婷见状赶紧拔腿就跑。主人边追边喊,但那人转眼便消失在了闹市中。
“这个小家伙该怎么处置?”邓贺鸣指了指被压在墙角蹲着的小家伙。“要不放了?”
“等会吧,我让刚才的伙计帮他唤了医师,先让他坐下先吃点东西吧。”于是姜洛又走向摊位走向摊主点了份包子。回来时那小家伙已经被压在另一桌了,而邓鸣贺则坐在刚才桌的那桌一个人静静发呆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好像有什么心事。
姜洛也没去打扰他,便走到那小孩边上,也没管那少年身上脏,便坐在了他身旁低下头压低声音问:“你叫什么。”少年也不回话就是看着前面。
“你是哑巴吗?”于是他接着问道。
“你才是哑巴!”
“额。”姜洛一时语塞看着这倔强的小家伙脾气还挺大于是又说,“家里有人生病?”少年还是没理他看跑步了就这么一眼不发坐着紧紧抱着手里的药包。
“可以给我看看是什么药吗?我以前也从过医。”
少年将信将疑,看着他也不像是会拿了他药的人便递给了他,姜洛拆开闻了闻,:“病人可是经常咳嗽?面色苍白?”
“是的,我妹妹就是这样的。”先生可知何病,说着那少年便跪了下来。
姜洛赶紧上去扶起了,缓缓说:“我看这药都是些止咳补气血的,目前我也只是猜希望别是那种病,等会医师会来,你带他去看过后可再来找我。”说着又掏了些钱财给他,少年刚想拒绝他便说,“这病不好治,以后得用钱,这些你先拿着吧。”
过了一会,刚才的伙计便领着医师走了过来,姜洛跟医师嘱咐了几句,便让少年带着医师回去。少年把桌上的包子包好放进了衣服,跟姜洛告辞了下便领着医师走了,但还未走多远便转身跪下,对着姜洛磕了几个头。大喊:“我叫富贵,富贵的富,富贵的贵。”
姜洛忍不住笑了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吧,之后便走到了邓鸣贺那桌。
“邓兄?”姜洛看着邓鸣贺没注意到自己还是继续发着呆于是便轻唤了他一声。虽然声音轻但或许是邓鸣贺太专注了还是吓了一跳。姜洛笑着聊侃道:“贺兄是在想着什么这么专注,莫不是想哪家的美娘子?”
“没有,还不是舍弟,这次总感觉不安,好像要好久见不到了似的。”邓鸣贺依旧皱眉,一脸忧虑。姜洛拍了拍他肩膀见不好劝便绕开话题,“这诗会何时开始我们也该过去了吧。”
“对唉,算了不想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于是乎让人结了帐,他俩便上了牛车,这天也已是黄昏了,太阳渐渐落下了山,月亮也爬上来换班了,牛车渐渐没入了人群里消失在了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