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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32论剑

“师傅,我回来了,”李灵儿跳进山门,大呼小叫。磁阳观内无人应声。李灵儿推开师傅住的耳房。炉上坐着铜壶,壶嘴里丝丝冒着热气,师傅有喝早茶的习惯,水未烧开,想来是吃早餐去了。

李灵儿在山间飞奔,还未到磁阳湖,就闻到了阵阵肉香从空中飘来,一下子勾起了他的馋虫,一个急掠朝湖边燃烧着的篝火扑去。远远的看见师傅习地而坐,正吃的满嘴流油。李灵儿双膝跪地,“徒儿,拜见师傅!”

一个肥鸡腿扔了过来,“没学到儒侠的经天纬地,却学会了儒侠的繁文缛节,你小子不就是想吃白食吗?”磁阳真人佯怒道。

“知我者师傅也!”李灵儿接过鸡腿就咬。吃相比老叫花子还恐怖。

“我吃饱了,这半只鸡是你的了!”磁阳真人身形只是一晃,窜上了树梢坐在树杈上,怀中多了一只白毛黄花的虎猫。“灵儿抢你的囗粮,你不把他打跑,以后会饿肚子。”

灵猫喵的一声,从树头窜下来,利爪探出,虎猫炸开。琥珀色的猫眼闪动着猛虎咆哮的厉茫。猫嘴大张,锋利的犬齿莹动着尖刀般的光泽。这小东西一扑之势如虎扑食。

李灵儿随手扔出一根鸡骨头,虽然是随随便便一扔,却用上了打暗器的妙劲。一般的猫啊狗啊休想躲过。影响小爷用餐,我打你个猫打滚。

李灵儿错了,虎猫在空中变向,身子飞旋,长长的猫尾抽向劲疾而上的鸡骨头,鸡骨头以更快的速度原道飞回,打向了李灵儿的面门。

李灵儿缩颈低头,鸡骨头贴着他的发梢飞过,躲过了初一,没有躲过十五。鸡骨头砸在火堆上,火星四溅,李灵儿坐不住了,把半只鸡抛向空中,一个后空翻离开了火堆,还好,那张帅气的脸没有被烧着,半只鸡却飞到了树上。师傅把另一只鸡腿塞进了嘴里。

“老家伙,你诈我,还我的鸡来!惊鸿一棒!”紫藤棒灵蛇腾空朝磁阳真人飞去。

“免崽子有长进!”磁阳伸出手来,幻影翻转,紫藤棒改变了方向,掉头飞向磁阳湖水面。磁阳真人笑声朗朗跳落在紫藤棒上。紫藤棒御空飞行,落水不沉,激浪绕湖飞转。一苇渡江?师傅神功大乘,已位列仙班了,李灵儿跪地又拜。“祝师傅百尺罕头又进一步。”

哈哈哈。磁阳真人飞身上岸,紫藤棒又回到李灵儿手中。他把鸡胸脯塞进李灵儿嘴里说。“随我来。”

师徒二人回到了磁阳观。听了李灵儿的下山之行。磁阳真人甚感欣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朱茂廷豺狼也,被他盯上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弃。啸天剑祀天神器,得之便可以假借天威,称霸武林。儒侠君子仁厚,不察狼子野性,封剑就是纵敌。不久的将来啸天剑再出江湖,武林又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你屡败朱茂廷,坏了他的好事。啸天山庄还是啸天剑扬威的地方。只有杀了你,才可以震慑武林。

“师傅,有你老人家,徒儿不怕啸天剑。”

“磁阳真人头摇得喝朗鼓一样,”老夫是过时的季节落幕的天,风光不在,趁还能喘几口匀溜气,舒服一天是一天,今生不再涉足江湖了?

“不下山?”李灵儿掏出金蛤蟆扔在他面前。“还你!”

“什么态度过河拆桥。小宝贝,你受委曲了。”磁阳真人心疼的捧起金蛤蟆。

“谈桩买卖吧。”李灵儿脸上露出坏笑,他吃定了师傅。

“说说看,有没有吸引我的地方。”

“青玉剑蝶够不够啊?”李灵儿高傲的似个二世主。

“够!够!天底下只有我徙儿最乖了,知道师傅因为什么吃不香睡不着。成交!磁阳真人伸出手来。

“青玉剑蝶在你徒儿媳妇手里,反正你跟着我下山,到了济州见了徒儿媳妇你送上一份可观的见面礼,青玉剑蝶就是你的了。”

“还要见面礼?师傅穷得叮当响,送啥呀?”

“就送盯当响。我给你提个醒,别抠抠搜搜的,惹烦了徒儿媳妇他不给你宝虫我也没办法。”

要了老命了,这次买卖我亏大了,虎猫给你了,还要传你一苇渡江神功。老叫花子遇人不淑,命苦呀?”磁阳真人开始收拾行囊。“你也别闲着,去密室给俺徒儿媳妇挑两样礼物,相中什么拿什么?”

李灵儿摘下烛微剑放到师傅手里道:“乾隆一代明君,你盗得宫中御宝是不是也该……”

“还!还!败家的玩艺,碰上你就是我的坎,一辈子白玩了。”

”好唻!”李灵儿窜进了大殿。

磁阳真人跟着李灵儿回到济州,昆仑三侠闻汛后赶到明医堂。不见了磁阳真人的踪影。李灵儿说师傅一大早就出门了,怕是去了飘云山蝴蝶谷。他得了了青玉剑蝶,拜了青玉剑蝶为师,这会儿怕是正和青玉剑蝶练习剑法呢?”

儒侠赞道:“洒脱凡尘,飘然世外,不拘小节,尽享大自然情趣,磁阳真人圣人也。

大愚侠道:“侠道性情中人,我喜欢!”

“怪侠道:”我与磁阳同类,都是出类拨翠的怪仙。老大,老二,咱们去飘云山找他!”

儒侠道:“不合礼仪,等磁阳真人回来,咱们在品香楼摆上一桌,略尽地主之谊。”

李灵道:“师傅随性惯了,从不讲究场面礼节,在品香楼吃酒和在山沟沟里吃酒没有分别,他只在乎酒好不好。”

“怪侠道:“说什么来着这就是怪仙风范,大傻子,带上咱们的百年桃花密酿去找侠盗痛饮一场!”

二人执意要去,儒侠只得随从。李灵儿也要去飘云山看望母亲。一同前往。

儒侠三人走进蝴蝶谷,翠谷草木繁茂,花儿朵朵,千万只蝴蝶在峡谷飞舞,色彩缤纷,或追影逐风,或穿花过藤,或空中震翅,或落花吮吸,形态百异,景象万千。磁阳真人枝条作剑,蝴蝶阵中左劈右刺,每一击都会荡起一股劲风,吹得群蝶四下溃散。稍倾又散而复聚,似大军逼近。

四人立于一块巨石上面,见青玉剑蝶掠过群蝶冲向侠道,双翅成剑,青茫玉影,如用剑高手般直击侠盗的咽喉,从飞行的轨迹看和诗情剑中的一剑锁喉有几分相似。破解此招只能用疑似玉人来。果然,磁阳真人扭颈,拧身,后撤了半步,手中的树条轻颤,树条发出哧哧的声音,阻住了青玉剑蝶的攻势。

“玉树兄好雅趣,舞枝戏蝶,寻你喝顿酒不易啊!”侠盗姓刘,名玉树。儒侠拱手道。

侠盗扭身还礼。“昆仑三侠来了,老叫花子小人物,小把戏,见笑了。

“你这是小把戏的大学问,岳云天受教了,得知侠道来了济州,本欲想请玉树兄去品香楼,玉树兄来了蝴蝶谷。所以俺兄弟三人也赶过来了。”

大愚侠拿出桃花酿,拨下木塞,浓浓的酒香飘散开来。侠盗吸吸鼻子,连叫好酒。他窜上巨石。盘膝坐下五人喝酒论剑。三盏入腹,侠盗道。“啸天剑蓄天之威,剑出天惊,看起来非人力可敌。其实不然,愚公移山,大禹治水,精卫填海道出了人定胜天的道理。惊雷刀,啸天剑展现的是神兵幻象,内着法力。”他把青玉剑蝶托在掌心道:“”你们看这小东西柔柔弱弱,发动起来亦是剑蝶洪荒,暴发出来的力量不可小觑。何也?远古灵虫哉!难道人不是远古神种吗?所以,人才是这个世上的主宰。”侠盗喝了一杯酒。抺抹嘴唇道“好酒。”

儒侠斟了一杯酒道:“玉树兄所言字字珠玑,云天愚顿,几次与啸天剑对峙,俱被它滔天威势所慑,若侍宰羔羊一般,如不是手中有寒玉剑,根本不敢与之匹敌。”

侠盗道:“”以资神器,乃神器之威。请问儒侠,你手中无有寒玉剑碰猛虎巨兽你有何反映?”

儒侠笑道:“一掌毙之。”

“这就是问题的关健,因为你有这个自信。同样的问题,这只柔柔弱弱的青玉剑蝶为什么碰到我这个庞然大物不退反进呢?

“信心?”李灵儿反问。

侠盗答道:“你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则是他对人的了解。它之所以敢和我分庭抗礼,是牾解了天人合一大道。确切的说是天虫合一大道。它巧秒利用了剑蝶所有的优势来抗拒人的蠢力拙劲。它之所以神因为它有一颗聪明的大脑。”

“侠盗,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怎样才能不惧怕惊雷刀,啸天剑呢?”

侠盗道。“以资神器必不可少,惊闻虎侠以猛虎拳对惊雷刀,拼命的打法不可取。李灵儿两次挑战啸天剑,显现出紫藤棒卓而不凡。紫藤棒有了和啸天剑一战的资本,所欠缺者功力不足,老叫化孑这次下山授灵儿灵猫神功,待他有了灵猫虎威,登天有梯,渡水飞苇,再遇啸天剑可一棒惊天,一棒息雷。”

昆仑三侠秉手。“如此,武林大幸。

老叫花子人轻言微,有感而发而已,与武林无关,倒是喝酒要紧。”

送走昆仑三侠。磁阳真人留下了李灵儿,指着蝴蝶谷峭壁道。“灵猫神功你已过了淬体练筋。身体如灵猫一般的灵敏,触及而发可以做到敏捷如电。习武练功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淬体练筋,练肉,练骨,壮魄要跟随你一生,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无有捷径可走。惊雷刀,啸天剑就悬在你的头上,不知道哪天就落下来,如果你不想死,就跟着虎猫爬崖。什么时候你的速度快过了虎猫,你就可以在啸天剑下逃生了。”

李灵儿抬头看悬崖,高约五百米。大约有90度的斜坡。到了三百米处就是垂直崖。所幸的是崖壁上有青藤,长草,树木可以借力。他登崖没有问题,速度要快过虎猫有些困难。在磁阳山他和虎猫比上树。可以登杆上树,速度有时比虎猫还快,崖高难上,用时太长,体重就是个负担,想要胜过虎猫不太容易。老家伙又要整他了。

虎猫蹲在巨石上。琥珀色猫眼肆无忌惮的向他挑战,猫爪子抓得大石头直冒火星子。李灵儿手指点点它的脑袋,道:“别太猖狂,哪一天惹恼我把你炖了当下酒菜。”

虎猫喵喵发叫,一点也不怵他。

磁阳真人手里树枝条一指崖壁。“开始!”

李灵儿飞身窜上悬崖,荡起一根青藤,一个窜纵就到了五十米高的一棵歪脖子柳树上,蹬权飞跃又上到七十米处的斜坡,一道残线冲到了二百米处。用眼晴的佘光看向左侧,虎猫还在他脚下,小样!这才是开始,我虐死你!”李灵儿飞快攀登,跑出了一个闪电速度,成功登顶后,头顶上听到一声猫叫,虎猫早已在崖顶上等着他了,气得他恨不能一脚把虎猫踢下悬崖。

第一次输了,第二次输了。一直比到日落西山,李灵儿登崖的速度越来越慢,每次登上顶。可恨的猫不是伸懒腰,就是打哈欠,表示它己经等的不耐烦了。这一天李灵儿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天再战,磁阳真人喂了他一颗回春增气丹,激战一日,每一次都是差么一丢丢。虎猫的挑衅幅度越来越大,激起了李灵儿不肯认输的火气。一连十几天过去了,李灵儿白天登崖,晚上挂梁睡觉,腿,胳膊肿了,手脚破了,岩壁上留下了道道血痕。伤口结了痂再裂,每天都是如此反复。于九娘来飘云山过中秋节,看见李灵儿心疼的流下眼泪。把明医堂至宝还阳丹留下来助李灵儿练功。

磁阳笑而不语,一直到李灵儿手脚伤口愈合,不再复发,有了体轻神健之感。他才让李灵儿吃了还阳丹。

还阳丹价值万金,练功强助,一丹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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