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南宫科拿着嫁妆清单上了菡娇楼,想征询妹妹的意见还需要添置些什么,只看到悦九在抚琴,没有看到南宫留美的影子。
南宫科环视四周问几个婢女:“小姐呢?”
黄雀面露惊恐之色,低着头回答道:“奴婢们不知道,午后小姐请雅姬夫人来陪她抚琴,琴声不断,还以为她们在一起呢?”
“悦儿,美美呢?”南宫科转头问悦九。
“小姐刚才还在这儿,她说天太热要去换件衣服,就到内室去了。”悦九左右环顾也没有看到南宫留美,心里一沉,直接告诉她自己被利用了,南宫小姐又玩失踪了。
南宫科气得脸都绿了,拍桌吼道:“找!”
婢女们也意识到小姐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楼上楼下寻了几遍也没有南宫留美的影子,不得不如实回禀了。
南宫科暴跳如雷,把嫁妆单子扔在悦九身上,“九月份就要成亲了,也不知道收收心思,你怎么就不看着她任她胡来!”
悦九低头不语,懒得辩解。
你妹妹你都看不住,我能把她的腿捆起来不成,真是笑话。
南宫科看悦九不说话,发完脾气后下楼去了。
悦九看着南宫科离去的背影,摇头,南宫家都是什么人呀?气死人了,出去散散心吧,免得憋出病来……
她回到捧剑楼,换了一身衣服,牵了匹马从后门离开了安楚侯府。
马好像知道主人心情不悦,信马由缰到了城外。
在去梅庄的必经之地的小河旁,悦九下马,慢慢悠悠的往前走,无意间在河边的树荫里看到李深和两个侍卫,心里不免诧异。
与此同时,李深也看到了悦九,差点欢呼起来,察觉她脸色很差,神情沮丧,一时不敢上前打扰。
悦九看着发呆的李深先开口道:“梁王殿下不是在教军场练兵吗?怎么在这里?”
李深发觉自己失态了,冷毅的脸上展现出一丝暖意:“上午在教军场练兵,晚上有事在这等人。”
悦九对朝堂上的事从来不感兴趣,只是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便不在说话,坐在河边呆呆的发愣。
李深虽然疑惑悦九独自一人在郊外,但不方便多问,只好默默的陪着。
直到暮色下小路上驶来一辆马车,悦九才挥着手跑了过去,车上下来一个绿衣女子,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说了很久,女子坐车走了,悦九的情绪看起来好了很多。
“天快黑了,妙姑娘再不走就进不了城了。”李深指着落下去的夕阳,提醒道。
悦九无所谓的摇摇头,问道:“梁王殿下等的人到了吗?”
“到了,”李深笑着回答。
“那你们先走吧,我还想再呆一会儿。”悦九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的田野。
“姑娘不进城吗?”李深又问了一遍。
悦九再次茫然的摇摇头。
李深看悦九没有回城的打算,就知道她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但又不好细问,“悦姑娘今晚可愿意跟我一起去做贼?”
“做贼?”这引起了悦九的兴趣。
“你看到那边的庄园了吧,那是柳家庄。”李深指着远处的一大片模糊的村庄,“晚上我们去柳善人家做贼,整个庄园都是他的,不过我们只查看其中一小部分。”
悦九哑然失笑:“一个王爷去做贼,官兵敢来抓吗?”
“官兵不会来抓,就怕那宅子里的浑鱼吃人。”李深看悦九开心的笑了,也笑了。
悦九觉得有趣,接受了李深的邀请,“既然没有官兵,我就去做一次贼。”。
李深看悦九点头了,招呼旁边的侍卫,“好,走了。”
在夜幕的掩护下,四人分成两拨先后进了柳善人的宅子。
虽然只是个普通财主的宅子,但护院却异常的多,可以说十步就能看到一个护院,这让李深即意外又兴奋。
柳善人的宅院外分东西南北四院,居中的是正房正厅,西院是最小的一个院子,外方内圆,大圆中套着一小圆,外圆的房间一间挨一间连成一体没有任何的缝隙,只有门没有窗户,外圆和内圆中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光亮。
李深和悦九落在了房顶上,他悄声告诉悦九千万不能落地,要不然会碰到机关,触发弩箭。悦九点了几颗催眠香扔进了院里,一刻钟后李深双脚攀在屋顶,倒挂着,用匕首撬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扔了几块石头进去,听到砰砰几声闷响后,他才进了房间。
李深进房间后打着火折,环视四周,看到有弩箭射入了房顶,方才招呼悦九下来。房间内整齐的摆放着带铆钉的大箱子,李深让悦九举着火折,撬开一口大箱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而且是官银。
李深又连开了几口大箱子里面都是官银,一个财主哪来这么多的官银,看起来这柳善人背后有主子。他们回到房顶,又以同样的方式进入了五六个房间都是银锭和金条。
李深飞身到内圆的屋顶,进入一个房间后发现是各种珠宝玉器,字画古玩。但第二个房间遇到了问题,门竟然是铁门,锁撬不开。
李深重新回到第一个房间,在墙上启开一块砖,胳膊拿着火折伸进去,借着光亮发现里面是精钢,只要再经过打造就可以变成削铁如泥的刀剑,这些东西在军中只要高级将领才可以拥有,私藏精钢是杀头的大罪。
经过仔细的查看,李深发现了地下密室,密室里也是打造兵器的精钢……
这时东院有人高喊捉贼,李深带着悦九迅速往外撤,不想一个黑塔一样的人挡在了他们前方。
“饕餮。”
饕餮是大商第一高手,他怎么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