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庆昌王府里一片混乱,李璠玙在庆昌王的怀里哭闹不止:“父王,昨晚您让女儿去给安楚侯送夜宵,说要多关心他,他就会喜欢女儿的。谁知道女儿亲眼看到他和一个小贱人在书房里苟且,我本想教训一下那个小贱人,没想到安楚侯竟然袒护她,一把夺了女儿的长鞭,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父王你一定要替女儿做主,杀了那个小贱人。”
庆昌王眉心紧锁似乎对此并不关心,柔声安慰着女儿:“圣都青年才俊比比皆是,而且外邦也有王子向大商求婚,父王再为你挑选佳婿就是。”
李璠玙想到安楚侯怀里的女子气得发抖,“不嘛,我就要安楚侯非他不嫁。父王派府上的浑鱼刺客替女儿杀了那个小贱人,还有那个雅姬。”
李璠玙当时被气糊涂了,没有认出红衣女子是悦九。
如果她知道穿红衣的是悦九,一定扯开她的袖子看看伤口露出骨头没有。她长鞭上的毒药是庆昌王专门请人给她配制的,中毒的人伤口不愈合,直到肉烂筋折疼痛而死。
庆昌王不想女儿再和安楚侯有什么关联,脸色突变低声训斥道:“胡说,什么浑鱼刺客以后不许提起。”
李璠玙看父王不给自己出气心里的委屈更盛,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管,父王,我就要安楚侯!”
庆昌王心里一百个巴不得安楚侯不理会女儿,看她哭的伤心,想到她没有母亲于心不忍,便安慰了几句。
李钥悄悄地走进来,施礼道:“父王,哈尔憨败了”
“他败在安楚侯手下?”庆昌王嚯得站了起来。
大蛮王子哈尔憨昨天才到圣都,他们父子就软硬兼施骗他去挑战南宫剑,为的是试探南宫科是否受伤。
夜探庆昌王府的人受伤了,如果南宫科在比武中露出了破绽就可以断定夜探密道的就是他,有了证据就该全力铲除无涯岛的江湖势力了。
李钥踌躇了一下,摇摇头:“哈尔憨败在无涯虎十五手下,那个丑鬼只用了四十招南宫剑法就把他的刀削断了。”
“蠢材,让他挑战的是安楚侯,跟无涯虎斗什么误了我的大事。”庆昌王气得胡子直跳,来回的踱着步子。
处心积虑的试探落空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庆昌王一计不成又出一计,“既然哈尔憨试不出安楚侯是否受伤了,兴许他就是清白的,那就让皇上成全璠玙的婚事。好了,乖女儿不哭了,今天是七月初七乞巧节是个好日子,父王这就进宫,求皇上给你赐婚,不怕安楚侯不同意!”
“真的!”李璠玙立马破泣为笑,“父王,您现在就进宫去求皇上给女儿赐婚,看安楚侯敢抗旨不尊!”
庆昌王一点喜色都没有,厉声对李钥说:“此事不可大意,即使皇上给璠玙赐婚,也要查清楚昨晚谁进了庆昌王府,通知你安插的眼线尽快找到藏金图,备撵我要进宫去一趟。”
李钥看庆昌王脸色不好,猜想他对安楚侯的猜忌未消,“是,孩儿这就去办。”
李璠玙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给庆昌王端来了茶水,“父王,我想再去一次安楚府,告诉他皇上赐婚的事。”
庆昌王的老眼里恨意闪烁,嘴上却说:“你是尊贵的郡主,即使皇上赐婚也应该是内侍去宣旨,这样才显得隆重,你就在府里等好消息吧。”
李璠玙虽然想去见南宫科,但觉得父王说的有理,也就点头答应了。
庆昌王又叮嘱了女儿一番告诉她不要擅自离开王府,李璠玙都一一答应了。
她跑回宝蓝轩,让婢女重新给她选新衣,只等赐婚的圣旨一到,就飞奔到安楚府把好消息告诉给南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