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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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朱婕侈拿着教科书,书角敲了敲讲台桌面。
“过几天集训,把你们的东西准备好。”
班上哀嚎了一声,略带不满:“老师,还在老地方集训啊?换个地方行不行,我们都腻了,太没挑战力了。”
朱婕侈嘴角勾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那你们想去哪儿?”
“都行啊,反正有点挑战力,难度高点儿就行。”班上有男生出声。
“那要是去其他的地方你们死了怎么办?”
廖义的前桌吕烨摆摆手:“瞧老师你说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这么恐怖,还能让我们死?老师你是不是就是不想换地方?”
“行啊,签个协议吧,毕竟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是很危险的。”
“啥协议?”
朱婕侈叫来人去她的办公室里拿了一叠纸张,办公室离得不远,很快就拿了过来。朱婕侈拿起那一叠纸张斜了斜,抬眼看班上疑惑的众人。
疑惑的当然不包括苏安了,老人家正趴着睡得香呢。
朱婕侈笑道:“生死自付。”
班上有人喝水,直接一口喷了出来:“不是,怎么就生死自付了,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啊?不会真的要死吧!?”
朱婕侈缓缓点头:“废话,不然我弄什么生死自付。”
卢盂看着朱婕侈手里的一叠“生死自付”的协议,问道:“所以,我们究竟要去哪儿……?”
“狼——牙。”
“狼牙?!”廖义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带倒了坐着的椅子:“老师,不会是我们想的那个狼牙吧!?您可别骗我们啊。”
朱婕侈挑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廖义闻言,开始掰着手指算旧账:“上学期您说要带我们去狼牙的基地训练,结果是骗我们的;上上学期,您说狼牙的老五会来带我们训练,结果我们空欢喜一场。
上上上学期,您说给我们带狼牙众人的签名回来,结果您自己仿了一堆签名,还被我们识破了;上上上上学期您说在外面和狼牙的老三吃午饭,结果刚好被我们撞破,您在和您的相亲对象吃饭,然后您的相亲对象还被我们吓跑了。
高一下学期您说狼牙的人请你吃饭,结果您自己在办公室嗦泡面……”
廖义笑着:“老师,还有好多没说呢,你还要听吗?”
苏安在廖义说完之后把脑袋从臂弯里抬起,眯着眼睛看着朱婕侈。
朱婕侈在接受到苏安的眼神之后直接打了个冷颤,完,说大话还被正主知道了……
廖义这个坑爹的!
朱婕侈保持着脸上的假笑,尽量温柔着:“廖义,过来让老师疼疼你!”
廖义当场打了个寒颤。
于路笑着:“老师,你这次不会还是骗我们的吧?”
卢盂看了一眼捏着她的手指把玩的于路,抽了抽手,没抽出,瞪了于路一眼,转而问朱婕侈:“老师,狼牙的前辈们会让我们进去吗?
我听说只要是关于狼牙的东西都是SSS级加密的,他们的训练场也都只供自己人使用,除了一些德高望重的长官们进去过,再也没有人去过,去过的长官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朱婕侈摆摆手。
朱姐os: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担心什么。你们瞧我,你们可得学会我这种临危不乱的气质。”
众人:“……”
“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关系户呢。唉,就是这么简单。”
吕烨狂吼一声:“飘了飘了。”
“所以……”朱婕侈笑了笑,正了色:“你们考虑好了吗?”
F班的人,被朱婕侈带着,其实每一个学期的集训究竟是干什么,家长们根本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悄悄的进行着。
家长们之所以能放他们每个学期集训,是因为这个集训有个美名,曰:“社会实践”。
家长们都以为是去某个城市社会实践,就比如说打打工,旅旅游这种事。
朱婕侈压了压那一叠协议书:“给你们半节课的时间考虑。要去的签协议,不去的就回老地方集训。汇总到班长那儿,班长汇总到苏安那儿,苏安再汇总到我这儿。要去的自己把协议填了。”
对于为什么还要汇总到苏安那儿,众人有点疑惑,但没问,虽然相处时间不够长,但苏安他们还是极其信任的。朱婕侈叫苏安做最终汇总总有她的用意。
廖义看了一眼苏安,担忧着:“老师,我们安老大这个学期才半路进来,没参加过我们以前的集训……狼牙那边那么危险,还是让她放假吧,毕竟挺危险的,就连我们都没有一定的把握能回来……”
班上众人附和着:“是啊,这太危险了。”
朱婕侈环视了一圈,嗤笑一声,很不屑:“你们不觉得你们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吗?”
廖义连同着刚开始找过苏安麻烦的那些小弟想起自己被苏安单方面殴打时的场景……
卢盂和班上的其他人想起佣兵侵入N中那天的场景……
对哦,他们该担心的是自己。
可能他们都嗝屁了,苏安还活着。顺便苏安可能还会给他们都上柱香。
班上悲伤的沉默着,朱婕侈踩着高跟鞋出了教室门,反手拉上门站在了门口守着。
卢盂看向于路和廖义,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三人会心一笑,卢盂随手从桌肚里拿出了一张班上众人的姓名表格,然后在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
他们三个是各自家族的继承者,面对这种事,最是不该退怯。
苏安没睡了,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
窗帘在微微晃动着,外面很冷,刮着冷风,是阴天。
后来有人陆陆续续的走到卢盂的面前说了自己的选择。
抬眼望去,表格上是清一色的“√”。
半节课过去了,所有人也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卢盂把表格拿到了苏安的面前。
“安安,你还是……别去了……”
禾瑟也走了过来,和卢盂说的是同一个意思。
苏安捻起表格看了一眼,挑眉:“不用担心。”
说完离开了座位去教室外找朱婕侈了。
卢盂和禾瑟对视了一眼,眼里的担忧很明显。
于路帮着把协议收了起来放在了讲桌上,他走了过来,握住卢盂的手:“别担心。苏安不是莽撞的人,她如果要去的话,那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廖义也走了过来,手肘斜搭在禾瑟的肩上:“就是啊,担心什么,连我都打不过她。”
禾瑟打掉廖义的手:“滚犊子!”
廖义视线定了定,伸出手捏着禾瑟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怎么眼角还红了啊……”
指腹在禾瑟的眼角擦了擦。
禾瑟再次打掉了他的手,跟着回了座位,廖义跟在她的身后。
廖义长得也不丑,是那种少年感比较足的人。纨绔,青春张扬。
——
“那就麻烦你了。”
朱婕侈接过表格看了一眼。
苏·关系户·安:“问题不大。”
朱婕侈:“……”
然后我们的关系户又很帅气的说:“晚上给答复。”
“行。”
朱婕侈走在前面,苏安跟在后面。两个人进了教室。
朱婕侈视线扫过讲桌上的那一叠协议:“晚上七点之前可以反悔,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