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沙沙”声,是笔尖在画纸上绘画的声音。
佣兵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苏安:“给我把手停下,不想活了是吧!?”
苏安瞭起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耀武扬威的佣兵又埋头继续,丝毫没有半点惊慌的神色,反而见怪不怪,就好像这个世界哪怕是就此毁灭,她都能淡定自如的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砰”的一声,佣兵扣下了扳机,子弹穿进苏安挽起袖子的下半手臂。
随着子弹穿进血肉,疼痛突起,苏安的手往外拉了拉,平细的笔尖在纸上画下一条长长的黑线,毁了一整幅精心描绘的画。
苏安面无表情,却在视线触及到那条黑线是蹙起了眉。
手背青筋凸起,大拇指往下猛的一用力,好好的一根画笔硬生生的被她掰成了两半;她站起身,反手就捞起椅子砸了过去。
椅子裹夹着萧瑟的秋风朝佣兵飞去,有势如破竹的姿态。
秋风直袭面门佣兵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凳脚就已经擦过了他黝黑的脖颈,疼痛一闪而过。凳脚被牢牢的嵌入黑板,连带着被嵌入黑板后面厚实的墙壁,就连黑板都裂出了好几条缝。
佣兵折过头看了一眼嵌入黑板的椅子,轻蔑的笑了,反手拿起枪就要对准苏安,还没对准,却感觉脖颈疼了起来,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抬手一摸,满手的血,不可置信的看了苏安一眼就倒了下去。
她反手扯下一旁的窗帘,拿出随身带的匕首把窗帘割开撕成布条,一边咬在嘴里,一边绕上手腕,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老子难得认了真要做一件事,你TM却上赶着送命!”
苏安冷眼看着他倒下的尸体,脖子还流着血,正慢慢的包围佣兵的尸体。
守在门口的几个佣兵走了进来,倒在地上的尸体脖颈还流着血,满满的汇到了进来的几个佣兵脚下。
“谁干的?”
苏安把匕首插进桌面,蓦地笑了起来:“你爸爸我干的。”
站在门口领头的佣兵猛的掏出枪,拿出枪的同时他拉下保险给枪上了膛:“N中的学生果然是不知好歹!”
苏安的手很快,佣兵刚给枪上膛她就已经从背后掏出枪,手指在枪身上一拉,手腕微倾斜着枪,随便一对就瞄准了佣兵的脑袋。
“砰”的一声枪响,脑袋直接被开了个洞,血花飞溅。
站在身后的佣兵本以为一个学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也就没有拿枪防备,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女生身上竟然还带着枪!
苏安冲他们笑了笑,食指扣下扳机,弹壳落在地上和地面相碰发出异常清晰的碰撞声。
在接连让两个佣兵领了盒饭之后,苏安瞥见有个佣兵在向自己举枪。
她笑了,刚要转向那人扣下扳机,身后就有一道劲风袭来,掠过她直直袭向对她举枪的那个人。
苏安侧了个头看了过去。
“老大,你没事吧!”
是廖义,他正举着枪。
座位在靠前的于路和卢盂双双将手伸进桌肚。再出来时,手上都各自拿着一把最新款的枪械。
卢盂率先开了枪,一击毙命了最后一个佣兵。
卢盂吹了吹枪尖的硝烟,吐槽道:“好垃圾啊,就这样还当什么佣兵。”
于路伸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是你太厉害了好吧。”
整个F班瞬间沸腾,有些人拍着桌子在笑,还有一些人直接吹起了口哨起哄。
F班,垃圾班,不简单。
苏安的目光掠过廖义、于路和卢盂。
廖家、于家、卢家,这三个继承人会用枪倒也不奇怪,不会用才算是奇怪的了。
廖义在一旁:“老大,你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啊?!”
苏安看向他,突然觉得好笑:“惊吓?你扁谁呢?”
F班的又开始起哄了。
“咱廖二少太小看安姐了!”
“瞅瞅咱安姐刚刚那意气风发的姿势,简直帅到不要不要!”
“安姐牛逼!”
“安老大,快让廖二少体会体会到底什么是惊吓!”
“……”
苏安一抬头余光就瞥见一个人影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可能是比较急的原因,那个人影的主人丝毫没有注意到F班里的事。转头看时,那人已经快跑出苏安的视线范围之内。
本来是个小喽喽并不值得她去关注,可关键就在于她看见了那个人的手臂。
男人挽起袖子露出了半根手臂,手臂上纹着个凶恶的苍鹰。
——
繁憨憨:准备给《沈夫人马甲有点多》改个名换个封面。
新书名:《奔赴一场光的盛宴》
就等它过审啦,千万别记错名字了。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