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之本以为只是一点小疼,没想到,当药酒抹上脚踝,陈叔开始用手推拿时,她眼泪没忍住,直接啪嗒啪嗒往下掉。
“啊!轻点轻点陈叔!”
她疼得想要抽回左脚。
温则安温热的掌心覆在顾暖之的眼睛上,“别看,过一会儿就好了。”
陈叔大概抹了半个钟头的药酒,脚踝处微微发热,顾暖之已经疼到眼泪早已浸湿了温则安的手心。
“陈叔,麻烦您了,她后面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暂时先不要把药酒洗了。”陈叔拿过搭在一旁的湿布,擦去手上的药酒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小罐装的药酒,“这瓶你拿上,后面几天叮嘱她按时抹一抹,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后面慢慢消肿了,也不要太激烈地蹦跳。”
“好,谢谢陈叔,我爷爷奶奶下个月就会回来,到时还望陈叔和魏姨来家里一聚。”
温则安接过陈叔递的药酒,谦卑地说着。
“终于回来了!上次见你爷爷奶奶,都是出国交流的时候,这一晃过去都好些年头了。”
“是啊,爷爷奶奶还是希望落叶能归根,而且这几年国内发展也好,他们回来,我也能照看一二。”
陈叔笑着点点头,眼神里却充满了许多怀念的味道。
“陈叔,那我先带她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说罢温则安便将顾暖之抱起,点头道别,退出屋内。
这天是怎么回去的,顾暖之都记不太清了,因为脚踝处疼得她一路都是闭着眼睛,后来路上颠簸着,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过去。
等顾暖之醒来已经是半夜,房间内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台灯,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看着周围不熟悉的布局,她紧皱眉头,准备下床看看情况。
“呲~”
没想到脚上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她缓缓挪过自己的左脚看了看,忍不住嘀咕着:怎么揉完更疼了。
但是尿意袭来,她只得咬咬牙站起来,愣是一个人一步步挪到了卫生间。
当她洗完手,叹了口气,又一步步挪到卫生间外时,突然看到温则安站在床边,吓得她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温老师,你怎么在这。”
顾暖之的语气微微不善。
“这是我房间。”温则安的表情有些无奈,透着昏暗的灯光都能看见他眼睑下的倦容。
“呃。”
顾暖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杵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是在客厅听到里面有声响,所以进来看看,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温则安没有多逗留,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顾暖之,转身走出房门,顺带将门给带上。
后面一整个星期,顾暖之都以扭伤不方便走路请了假,本来想回自己家,但是她发现温则安看似一本正经,私下里竟然宅得不行。
她思前想后,还是赖在他这儿,还指挥温则安帮她把画室里的半成品和颜料搬来,每天霸占他的阳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