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微臣认为您此次前去还是把黑衣卫带上,边关一行,如若二皇子三皇子埋伏,没有黑衣卫,仅靠二十万大军,只怕前有狼后有虎,那时我们便进退两难啊!”沐阳沉声说道。
“本王知晓沐卿的意思,可若我出动黑衣卫,一旦父皇知道,死罪难逃,除非叛变。这又何尝不是父皇对我的考验。人年岁大了,也就忌讳越多。罢了,按你说的做吧。他若无情也别怪我无义。”
“那微臣先行告退。”
沐阳,太子府第一幕僚,传闻与太子在茶楼相会,后又救过殿下性命,为人神秘,据说连太子殿下都不知其人真实身份,不过学识丰富,更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才是太子殿下重用他。
十日转瞬即逝,今日,就是欧阳觅出嫁之日。
“小姐,今天的天好像传说中的仙女姐姐,果然,人人都说出嫁时的新娘最美。”
一袭红嫁衣,长长青丝飘。几滴不舍泪,众人欢颜笑。谁知新娘苦?无情更无缘。
“女儿,你如今说不,母亲即便是不顾及性命和你外祖父家也替你违抗圣旨,退了那门亲事,还你个自由身。”只女莫如母,沐怜边给她梳发边说道。
“母亲说笑了,我明明是舍不得母亲才落泪,女儿只是想到以后不能长伴母亲身侧,伺候母亲,真是不孝。”
她强装着娇羞说道。
看着她微微露出的甜美酒窝,沐怜心里一下着柔软起来,这个时常咬牙训练的女儿长成了大姑娘,不禁多了几分欣慰与不舍。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孩子是母亲一生的依托。
她走出门后,又转身向父亲母亲下跪,“多谢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觅儿铭记与心。觅儿出嫁后,不论身份与否,你们都是我的父母,见面时还会再行跪拜之礼。不必挂念,一切都好。”她说完话在小瑞小祥的搀扶下坐上了花轿。太子大婚,不同常人,自不必亲自前来迎娶。
十里红妆,鞭炮不断,虽一切因战役从简,但在世人眼中,依旧高贵奢华。她将从娘家嫁到太子府,成为又一对没有感情只利益的夫妻。
从上午的婚宴,转眼到了晚上的洞府花烛夜。她没有期待也没有焦炉。他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他是她的夫君,她以后的天。
“欧阳觅,你我二人既已大婚,今后,我便是你的唯一,同样,你也是我的唯一。你我二人虽无感情,但他日我登基,后宫也只会有你一人,有事可与我商议。”盛寻浅言道。既娶了她,不论喜欢与否,他都会承担起责任,不会让她像母后一样,日日夜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从刚入宫时不谙世事的少女变成如今独揽后宫大权的皇后。
欧阳觅借着烛光看着他,仿佛此刻,男子的形象一下子在她心中高大起来,像星星的月夜,有了月亮陪伴,不再惧怕黑夜,不再担心孤独,不再犹豫不前。
相对无言,接下来一切水到渠成。
次日醒来,他早已洗漱好在书房整理作战方案,欧阳觅快速装扮后前去寻他。今日需进宫奉茶,还是莫要误了时辰好。
“怎么不多休息会?”盛寻不解道。
“今日需进宫奉茶。”欧阳觅无语道。
“你身体可好?”这本是一句正常问好的话却使得欧阳觅这等高冷美人羞红了脸,想起昨夜的事,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小人,脸像朝霞般红火,上唇紧咬着下唇,心中不由想笑。良久,盛寻起身与她一起进宫。马车里两人无言,气氛像阴天里的阳光般,甚是尴尬。却又夹杂着些许不知名的甜蜜。
走完了常规的仪式,盛寻皱着眉不知想着什么,过了一会说“我明天要率军边关,一去不知何时能归,望安好。”
“无碍,国之安危凌驾个人利益之上,祝君一路平安,早日凯旋归来。”欧阳觅向他拂了拂身道。
“承你吉言,就此别过。”
欧阳觅转身进了马车,吩咐马夫前往将军府,此次一行,需向母亲告别。
……
“觅儿,此次边关一战,害你婚期独守空房,可怜啊!”看着眼前为自己难过的母亲,欧阳觅感动地说:“母亲,女儿明日便前往月隐寺,为夫君和父亲祈福。待他们凯旋而归之日,亦是我回来之时,望母亲珍重。女儿告退。”她明日需早些出发现需回府整理衣物,不便多待。
次日后,天初亮,太阳不知还躲在哪偷懒时,欧阳觅已准备出发了。
“娘娘,路途遥远,归期未定,您带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两丫鬟齐声道。
“月隐寺素来清净,我既是去吃斋念佛,为众将士祈福,又怎可贪图享受?”欧阳觅沉声道。
她去那,向来只需要一匹马,一些钱财,一些素衣。
新的征程又将开始。
“太子殿下,此去不如临时变道,军队规模之大,太过显眼,微臣总觉不安,不如太子殿下乔装打扮后与黑衣卫抄近道前行,夜间在前方客栈会合。而微臣乔装打扮成殿下,殿下前些日子刚受过伤,微臣也武功高强,他们的雕虫小技不足为惧,您看如何?”沐阳提议道。
“沐卿提议甚好,就按此前行,切记性命最重要。此处还需劳沐卿费心,本王且从别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