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公共教学楼。
时晚抱着试卷和答题卡，和另外一名老师提前十分钟进入考场。
本来，监考也轮不到时晚，谁让她摊上了个想让她多些经历的好老师，直接把活撂给她，半点商量都不给。
趁着另外一名老师提醒不能作弊，在黑板上写考试信息，时晚将试卷和答题卡发了下去。
正好有一个同学因为生病没能来考试，那份试卷就到了时晚手里。
看了眼自试卷发下去就抓耳挠腮的人，时晚微微皱眉，这次的试卷很难？
想着，时晚拿着那份试卷走到教室最后面，翻看起了题目。
这次小测考的是高等数学的内容，时晚记得，高数的内容同高中数学差不了多少，很多题用高中数学的知识都可以解。
等她将试卷看完一遍，大部分题的答案她已经确定，不能确定的题也只是步骤繁多计算复杂的。
又看了眼抓耳挠腮不停的人，时晚有些懵，她可以十分确定，这张卷子不难，就算是让高三应届毕业生来做，也能做出百分之五十的题。
可看顾执的模样，难道他们拿的不是一套题？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时晚默默抬腿，作巡视的模样，轻声踱到顾执身旁，垂眸看了眼顾执的试卷。
嗯，试卷是一样的，这个错不了。
再往答题卡上看，嗯，选择题倒是都选上了，不过十道题全错而已。
填空题也都填上了，看着他那一水的0，-1，1，时晚心想，这怕不是蒙的...不过也算运气好，没像选择题那样全军覆没，好歹对了一个。
行吧，看了选择题和填空题，时晚还是没放弃，接着往下面的计算题看。
看了那些思路牛头不对马嘴，错的一塌糊涂的计算题，时晚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要不是现在正在考试，而她又是监考，她真想揪着他的耳朵问问，他高中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越看顾执的答题卡越气，时晚真怕自己忍不住，重重呼了口气，往讲台上走去。
只是那脚步声明显不似最初的冷静，听起来燥了许多。
站在台上的老师见时晚神色紧绷，悄声询问，“小晚，你还好吧？”
闻言，时晚抬头看了眼顾执的方向，却见他已然趴在桌上睡了起来，颇为咬牙切齿。
深呼一口气，时晚才语气正常地回复了那个老师，“没事的。”
刚才在她看的时候，顾执就瞎编乱造完了整张试卷的题，答题卡那是写的满满当当。
若是不按对错，按完成度及时间来评定成绩，这小孩那是妥妥的第一。
过了二十分钟，时晚见顾执还没有醒的意思，终是忍不住，走到他的位置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睡了，好好检查题目。”
其实顾执没睡，他就是想多亲近亲近自家小姑娘，现在他如愿以偿，迷蒙地揉着眼直起身，“交卷了嘛？”
时晚抿了抿唇角，低声回复：“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再检查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