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个问题,你也不想背叛维尔利亚吗?”
芬兰只是笑笑,似乎枞树说的话很有趣。
“我虽然和芬兰共用一个身体,但我并不算是莉尔戴芬的人,或者说,我连人都不是。”
“什么意思?”
枞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至于事实如何就听眼前这个不是人的芬兰接下去的话了。
“你知道我和莉娅姐姐都是克隆人吧?”
“呃……我看到了克隆你们的地方。”
“那你也发现了吧?不管是我,莉娅姐姐、菲尔姐姐还是维尔利亚女士,我们的发色,体格,甚至是样貌都有不同,最多只是相似而已。”
“也就是说,你们不单单只是克隆出来的吗?”
的确,莉娅发色是黑的,菲尔是粉色的,眼前的芬兰是绿的,但维尔利亚却是白色的,就算她们长得很像,也很难让人认为她们有血缘关系。
“我们都是维尔利亚的克隆体。”
“哎?”
芬兰突然抛出一个重磅消息,枞树不禁想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生我自己?】
“但不完全,我们的基因被修改了,或者说,被别的基因篡改了。”
“是……神的基因?”
在芬兰说是维尔利亚的克隆体时,枞树便有了察觉,毕竟莉娅和菲尔的特殊气场实在太好辨认了。
“没错,而我,就是基格尔德的基因,因为基格尔德的特殊性,芬兰多产生了一个人格,那便是我。”
“你是基格尔德的细胞?是核心还是普通细胞?”
枞树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毕竟卡洛斯两个神兽的基因都用上了,最后的老大哥肯定也会被盯上不是?
而且比起哲尔尼亚斯和伊菲尔塔尔,现在还在卡洛斯各处活动的基格尔德更好寻找。
虽然基格尔德的细胞常人看不到,但莉尔戴芬肯定已经研究出找到细胞的工具了。
“看来枞树先生很了解我们,这让我有些意外。”
“比起这些,你的这个人格究竟是基格尔德本身,还就是芬兰分裂出来的?”
“我既是基格尔德,同样也是芬兰,身为细胞时的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思考能力。”
芬兰没有把话说得太清楚,毕竟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存在是怎么回事,但枞树也大概懂了。
“维尔利亚知道你的存在?”
“当然。”
枞树无言,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说啊,如果你家核心要组成最终形态,会发生什么?”
芬兰也愣住了,枞树的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毕竟基格尔德已经很久没有组成最终形态过了。
“应该有两种可能吧?一种是缺少了我,基格尔德无法组成,第二种是我从芬兰身上剥离出去,但发生第二种的情况话,芬兰……”
芬兰顾忌着什么,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们是记忆共享的。
“她会死!”
枞树并没有这么为人考虑的心情,毕竟原本人格的芬兰也不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考虑第一种可能性,为了防止基格尔德阻止她的计划,所以创造了芬兰这么个存在是吗?”
“也许吧。”
【难怪,创造出芬兰,又什么都不需要她来做,原来芬兰本身的存在就是她的计划之一吗?】
“但莉尔戴芬不可能没考虑到第二种情况吧?”
枞树逼问着芬兰,不,是告诉原人格的芬兰。
“没错,我们的存在就是赌一种可能性,随时都有面临死亡的危险,特别是最近,核心变为50%形态的次数有点多,虽然我没被吸引过去,但却能感受到。”
【也就是说基格尔德本身也面临着危机吗?】
“谢谢你了,芬兰。”
“……”
芬兰红着脸低下了头,这个害羞的模样让枞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芬兰这个人格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我想知道维尔利亚本身的事。”
“这个的话……”
“既然这么想了解我,不如问问本人如何。”
带有诱惑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果是在地上,枞树或许会精神地回头,但在这里,枞树只感觉到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母……母上大人。”
第二人格的芬兰战战兢兢地打了个招呼,看来她不是很擅长应付维尔利亚。
“我还以为你的屁股黏在王座上,下不来的呢。”
枞树说出让人恼火的话,并强迫这自己转过来面对维尔利亚。
对于枞树的嘲讽,维尔利亚不气不笑,就这样冷淡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尸体。
“库库库~”
梦妖魔在她的身后怪笑着,看来被枞树打跑后,她便去找维尔利亚打了小报告。
当然,维尔利亚不止带上了她,坚盾剑怪、诅咒娃娃、还有藏在影子里的耿鬼都在。
而水晶灯火灵不知道去了哪里,多龙巴鲁托现在估计情况不是很好。
而在维尔利亚的左右,分别站着女仆长和老管家,两个人都带着莫名的眼神看着枞树。
而老管家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他的鼻子应该已经失去了知觉,毕竟他现在一直张着嘴巴呼吸。
“我一个小人物用不着莉尔戴芬的家主亲自动身吧?”
女仆长和老管家都没插话,作为在整个家族中最了解维尔利亚的两人,他们知道在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不可以说。
“本来是如此,但我实在无法忍受一只老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老跑去。”
“啧!”
枞树没有回话,反正不管怎样他都跑不掉了,没有飞行系精灵的他已经被困在这里了,想活下去就得干掉眼前的维尔利亚,但这却是不可能的事。
“杀了……”
“夫人,时间到了。”
就在维尔利亚即将下达处决的时候,女仆长突然插话。
维尔利亚明显不爽地看了一眼女仆长后,转过身去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女仆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着枞树眨了一下眼睛,老管家则是若有所思。
“奥利戴安,你是故意救那老鼠的吗?”
在回程的时候,维尔利亚突然问道,而奥利戴安似乎早有准备,不急不缓道。
“我只是遵循夫人的命令,在到时间的时候提醒夫人而已。”
“就算晚那么一秒也没什么的吧?”
“这可不行哦,夫人,有些时候,成功就差那么一秒。”
似乎是认为奥利戴安说的有道理,维尔利亚没有再逼问她,而是说道。
“你知道代价是什么的吧?”
“是的,今天的甜点我会多做一道的。”
“那就好。”
插不进女人话题的老管家用手帕擦了擦额头,对于这样喜怒无常的夫人,伯罗斯以后能侍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