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帝见夜帝未阻止自己,继续爆料:“老帝当年曾是扶桑国主,有次侵袭中原大计被神僧知晓,便登城拜访老帝劝他取消入侵中原。老帝当年虽笃信佛门但杀人如麻,常自言降妖伏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后来杀心渐重野心日大,夸言收回中原带动壮大中国。”
“少帝文武双修但不好杀剹,常与老帝争持,劝他人非草木岂可草菅人命,两父子常成水火。正当侵明大计如火如荼中,奇僧受人所托登门败妨袭中大计,老帝负隅顽抗,奇僧逼得以一招西天神掌一掌轰爆老帝城堡,老帝只得乖乖随奇僧回帝王谷面壁。”
“少帝丢下扶桑家业,陪老帝隐居,后来方知托奇僧压制老帝的就是少帝。”
“好个大义凛然。”活着不由不佩服。
“是,但老帝就恼怒交加,扬言断绝父子情,奇僧劝威并施,才稍缓纷吵。不过少帝也不理,既已出家何家之有?不理老帝如何,自管坐禅,想来枯禅以他修为最高。”
“那他会不会助老帝布假死之局?引走大家摆脱岳帝那人会不会是他?”
“并非不可能,若老帝开口,少帝也会照办,除了杀人放火。何况他随身随地都可禅,不会执着出关坐关。”
“统领你说老帝布局试探真凶,依你看老帝看出什么?”飞帝永远心急,话总抢夜帝前。
“难说,不过日帝月后最可疑,但他俩一直伴着老帝,他俩的动静他应最清楚,反而是他能为日月开脱。在下最担心的反是。。他会和日月合谋!”
“如果老帝和日月同谋,而日月是杀大邪之人,那老帝想试探谁?岳帝与那窗外人少帝又是哪一桩?”夜帝越想越伤脑筋。
“莫非真是有人行刺老帝?但老帝未死便将错就错,以假死试探帝王谷中众人反应,再以复活试探,借此落实真正凶手?”飞帝说时忿忿不平,似极为老帝疑心自家好兄弟而不喜,他向来不当日月是兄弟,他俩就像客宾,是奇僧软禁的客人。
“若以此推,此说最有可能。”活着夜帝均然此说。飞帝头颅炸裂,推案而起道:“老帝放心留下日月,显不疑两人有诈,算了,翌早我们再找老帝一问。夜已深,刑统领费心多时,且先歇息。”
二帝送客,活着只得先行告辞,一路无话,泰哥浓欲言又止。来烟浓知他言必有中,拍拍活着把统领带过一角,三人围成一圈。
泰哥浓:“统领,飞帝似有不对。”
“此话何出?”
“属下适才留意到他一直用右手指在桌上划圈。”
“右手?划圈?有何古怪?他心烦意燥不自觉划圈也不算古怪。”
来烟浓与副手较有默契:“飞帝其实是左撇子。”
“真?”
“是,属下也是左撇子,故极注意左撇子的举止。从他出场战天帝始,招数明显以左为优,就连天帝胸口牛角伤口也是右边左角较深,血流较多。”
“莫不成他左右皆能?”
“不对,他右手极差,本来属下见着邪帝的左右互搏,想着天生左撇子练左右搏可能会较易上手。就如属下左撇子却把右手练得好鞭法,左手刀是秘密手段,不点明统领也不知属下是左撇子罢。”
“但属下发觉飞帝是左撇子后,又觉行不通,因飞帝左手极巧,右手却极钝,可说是废手一只,完全没用右手帮劳左手。但适才却瞧得真切,他右手划圈极圆,偶而写三个字为什么也极正,在不自觉下他绝对应该会用左手完成这些动作。”
“所以你是说刚才房内的飞帝不是昨日独挑天帝的飞帝?”
“不错。”
“双胞胎?易容术?”
“不懂。虽可易容但功夫难装,轻功仍和昨日一般,只逊岳帝一筹。”
活着头大,简直不想在活着,只想翌晨不辞而别,离开此地忘了此谷。与两人快步回房,倒头就睡,生怕惊动别人又是一番头痛。
翌日,活着见张三丰已可下床,正想和他商量启程回宫,夜帝却于此时有请。张三丰见活着面有难色,示意他先见夜帝,先不说此间之事未了,就算一切顺利,回宫之期仍像细佬仔的咕咕~来日方长。
活着无奈,摆下所有人和张三丰待在一起,只和马七来烟浓泰哥浓杨桃四人赴鸿门会。果不其然,会无好会,全谷僧众都聚在后山平地,活着一眼扫去,全都到齐,只有一个少年僧树下打坐,看气势应是少帝。
夜帝见活着只五人到场,不由一怔,虽本意属全员到场不能抵赖,但外人始终不关事,缺列也不妨。岳帝见一众到场,便站前开口:“诸位,帝王谷发生大事,想必诸位尽皆知晓,一日之内天帝黄帝邪帝太帝大帝清风明月七僧俱逝,实乃本谷大哀,请诸位先为往生兄弟诵念三遍往生咒以祷哀念。”
活着与双猫一直金睛火眼盯着飞帝,但见他双手合什唸经,举手时明显右手先动左手跟上,与身旁夜帝一个模样。活着向泰哥浓一瞄,泰哥会意,也跟着合什,却可看出左手先举,虽同时双掌会合收起,但确实有先后之别,这是左撒子和右手人之分,模仿不来。
众僧唸经,马七等可并未闲着,适才来烟浓未入场已借尿遁拖延至今方到场,一靠近便抽出藏在裤袋的榻榻米色纸向活着展示。活着等虽只一瞥,也可见色纸上有血迹,那是来烟浓乘无人监视溜到老帝榻榻米房搬弄佛像,拿出掩眼色纸后顺手用纸擦拭米板血迹,佛像下榻榻米板果然有血迹,想必其余三座佛像皆是如此。
诵经已毕,佛号声中仿见七僧乘鹤西去,夜帝但觉当年亡国时生离死别景象历历,悽然泪下。岳帝朗声道:“生死有命,佛门虽不惧仙登,却也不容凶徒肆虐,正如日帝所号:佛都有火,诸位如有话说可先自首,大家仍可当你心生魔障,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
回头太难!
场中有一人拳头不禁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