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下去吧,不必再去跟着了。”
“是。”
“呵,异世邪君。”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越鲤抬手,掌心向上微张,银白色的光圈慢慢的自掌中汇聚。
越鲤歪头看了看,“也不知是这日日夜夜汇聚的流光能否与之一搏。”没一会儿,光芒散尽。
越鲤向空中挥了挥手,随后烛光微闪,一个黑衣人半跪于地。
“墨五,钱家人什么时候到。”
“三日内。”墨五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越鲤转身看着身着黑衣的墨五,勾唇轻笑。“怎么,记恨着呢。”
墨五双膝跪地,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不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鬼族重诺。”
越鲤走到墨五的面前,微微抬手,刹那间银白色的光化作利爪从墨五的完好肩头抽出一把尖刃,尖刃之上布满血迹。
“鬼族?你的主子只有本相,可记住了!”越鲤用尖刃轻轻滑过墨五的脸。
“属下…属下记住了。”墨五轻颤,嘶哑的喉咙,渗血的肩头彰显着大庆国的丞相,是个嗜血之人。
民间只知大庆丞相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却不知再温和的老虎,也藏着嗜血的心。
大庆丞相越鲤,是只吃人的老虎。
“记住了就好。”越鲤随手将尖刃一扔,勾起墨五的下巴。
“长得这般俊俏,我可不希望,下一次,毁的是这张脸,可明白。”
“明、白。”
“明白就好,去盯着钱凉凉。”越鲤甩开墨五的脸,用手帕擦了擦手。
墨五惊愕的抬头看越鲤,下一秒又低下头去。“是。”
一阵黑烟随风而去。
越鲤手心浮起光影,低声念着三个字。“钱凉凉。”
说到钱凉凉,某女正双手撑着下巴,坐在忽明忽灭的烛光前叹息。“本不愿牵扯异世之事,可,怎奈身不由己啊。”钱凉凉摇头叹息,“哎……”
一刻钟前,钱凉凉感觉周围有能量波动的迹象,而且还是鬼族的人。本来觉得没多大回事,没成想——鬼王来了。
“鬼主,最近鬼族之人出逃人间,我希望你将其抓捕,送回鬼域。”我不就是出逃之人吗?真是的,麻烦。
“知道了~”钱凉凉恹恹的回答。
鬼王看了一眼钱凉凉,抿了抿嘴。“你要是……罢了,我不会计较你出逃之事。”
钱凉凉多看了鬼王一眼,没错啊,这造型没变啊!一样的一身黑袍罩的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双眼珠子和一张嘴。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钱凉凉打了个哈欠,无视身后的鬼王,自顾自的走回屋子。
“果然,还是那么贪睡。”鬼王微微笑了笑。
鬼王白痕,天赋异禀,幼时封王,一生无恙……这是鬼婆说的。
可惜遇上了那个惊艳时光的人儿。
“一巷一里一长灯,一桥一伞一相逢。一字一诺一空等,一回一渡一来生。可惜长灯终灭,你我……不见。”白痕低念,抬眸深深注视着小路尽头消失夜色中的纤细身影。
走过黄沙遍布的茫茫古道,你终究还是更加喜爱这条星光斑斓的小道,我素来听你的话,又怎会不如你所愿呢。
“白诺,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白痕看着小道尽头消失的身影,微微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