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大厅里,场面虽然热闹非凡,却没人搭理新到的二人。
早已习惯了的黎阳也不在意,既然是被瞧不起的对象,被忽略了才好,免得有人拿他当笑话看。
他们只是佰草堂的基层弟子罢了,能参加师叔祖的寿宴算是荣幸。但是这番口福不是白来的,那就是……要干活。
年轻男弟子搬搬抗抗,佰草堂议事大厅又不是餐厅,桌椅板凳都要从其地方搬来。几百人的宴会,吃食也多了去了,虽然请了一些厨师,还需要女弟子们去打下手。
因此,他们两个按各自的任务分开了。
黎阳抬一些桌椅倒是没什么,而林思仪在厨房那边出了一个小岔子。
佰草堂的厨房虽然很大,但也还少应酬过这种场面。人一下子多起来,就显得有些拥挤,都在手忙脚乱的干着不熟悉的活,一番忙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今天,朱婉儿打扮得很漂亮,穿着一袭白衣,又不愿意干厨房里油腻腻的活计,就像找个理由离开这里。
见到林思仪来了,心念一闪,端着一个水盆撞了过去。
‘哐!’
没有准备的林思仪被撞得不轻,一盆水也洒了出来,弄得两个女人浑身都是。
“这林大小姐是瞎眼了吗?走路也不看着点,你看看,弄得我浑身都是水!这还怎么参加师叔祖的寿宴?”朱婉儿一下子将木盆扔在地上,故作羞恼的说着。
“我也不是故意的,刚一进屋你就过来了,我哪里反应的过来!”林思仪被撞得一些发愣,明明是你撞我的!你怎么这么说?
虽然一肚子气愤,但还忍着气。
“那我不管,衣服湿了我得回去换,所以我的活要你来干!”朱婉儿的话语很是蛮横,也不看林思仪,自顾自的整理洒落在衣袖上的水迹。
“我干?这盆是清水!也不会弄脏衣服……”没等林思仪说完,再抬头看去,朱婉儿已经甩袖子走了。
林思仪楞在那里一会就去干别的了,只是疑惑今天怎么朱婉儿跟有病似的,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凭她爱找自己茬的性格,今天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走了?
厨房里十分嘈杂,没人理会二人这小小的冲突,更没人注意到朱婉儿头上的灵玉金簪掉到了地上。
计划得逞的朱婉儿直接去了宴会大厅,想看看师叔祖是不是已经到了,她想给老人家捶捶背,捏捏肩,尽尽弟子的孝道,讨讨老人家欢心,这才是她佰草堂第一美女弟子应该做的。
没想来到了寿宴大厅,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只见大厅里面早已宾朋满座。大厅正中的几张桌子上面,像小山一样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丹药、玉器、古玩、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一大群人在围着指指点点的在议论着什么,像是在比对谁送的寿礼好。
朱婉儿第一看见的就是黎阳也围在那里,像一个傻帽一样,也跟着那些吃瓜群众着这那些礼品。
生气的是,黎阳看见她的到来,不屑的瞥了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这把朱婉儿的肺子都要气炸!
你一个废物装什么装啊?看见老娘用什么眼神呢?
时近寿宴开始,外来祝寿的人才将礼物送完,被佰草堂专人一一记录在册。
接下来就是内部人献礼的环节了,林思仪也在厨房忙完,找到黎阳一起排在后面等着送上寿礼。
弟子辈分第一个献礼的是韩德森,将一个精致的木盒献上,和登记的人耳语了几句,随后登记人高声大喊:“韩德森,药府鬼手宗师亲手炼制的三阶丹药一枚!”
“哇,三阶丹药,韩师兄出手真大方啊,不愧是万两身家……”
“可不,还是药府鬼手宗师亲手炼制的三阶丹药,可遇不可求啊。”
“鬼手宗师是谁?”
韩德森很听到人们的议论很是得意,献礼完毕的他转回队伍后边,看见和林思仪在一起的黎阳,心中十分不痛快。
看了看黎阳,又看了看他的手里,阴阳怪气的说到:“姓黎的,你这手里拿着的,不会是给师叔祖的礼物吧?”
林思仪一听这话,心中暗暗叫苦,怕什么来什么,韩德森怎么一上来就问黎阳礼物的事情。
又看了看黎阳,他怎么真把那个装着绣花针的盒子拿出来了,让你在我身边,是怕朱婉儿和韩德森找你的茬。还真以为让你和我一起献礼咋地?
只恨自己刚才怎么没执意把这东西要下来!
“用这么普通的盒子装着,一看就是廉价货,不会是从路边摊买来的吧?”韩德森一脸不屑的看着黎阳手上的盒子,表情十分轻蔑。
“是啊,你怎么知道?”黎阳同样回以不屑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