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什么能力造成的吗？假设这具尸体真的是民国时代的，你的上一辈或上上一辈有没有可能拥有这种能力？”欧阳堇尝试着问道。
“应该是不可能，和尸体打交道的能力确实有不少，华夏的茅山道术、RB的阴阳术、还有西方的炼金术，甚至一些不是有很明确传承的像降头术，巫术之类的；但是有这么一手能力的最少也的是我说的前三种创始人级别的才有可能，至于现在……。”江辰没有说完，但他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不可能。
“这样啊，”欧阳堇低头沉思，“算了，在想也想不出什么了，你的推论说完了现在给你看一下我发现的东西吧，首先是这个，见过吗。”欧阳堇说着拿过放在一边的培养皿，里面放着一颗形状不规则的透明块状物。
“质地看起来像是某种结晶体，这东西是什么？”江辰拿起结晶体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这东西，是从死者心脏中找到。”欧阳堇说道，“当初那个法医并没有解刨死者的心脏，这东西是送到我这以后才发现的，一开始刚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类似果冻的胶状物质，但好像一接触到空气就开始发生了不可逆的转变，大约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期间我也进行了一些测试实验但毫无例外全部没有反应。”
“也就是说这东西很可能是这个已经‘死亡’的人还能活动的原因？”江辰仔细端详着那个结晶体，拿着结晶体的手上溢出一缕缕黑色缠绕上来，江辰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有一分钟，眉头微皱的说道，“确实有问题，这东西上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痕迹。”
“痕迹？”
“每个事物无论死活只要它切实存在就会被染上各式各样的痕迹，举个例子切菜的刀上会留下菜汁肉末之类的，有些痕迹可见有些不可见，但只要是痕迹我都可以感觉到，但是，”江辰抛了抛结晶体，“这东西上我感觉不到哪怕一丝的痕迹，像是被故意抹除了一样。”
“找到了。”坐在电脑旁的欧阳堇突然说道。
“找到什么了？”江辰闻言走过去说道。
“那个尸体的身份，”欧阳堇说着移开椅子好让江辰能看清屏幕边说道，“我从国家档案室里搜索民国时期的失踪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不过资料的保密级别有点高，所以花了点时间，你看这里这份档案，民国十三年，保密局干员陈平在调查坠落于长白山的陨石时失踪，当事目标威胁过大，已派出清扫队清除，目前除失踪人员外已完全清除，现场痕迹也已全部抹除，现将继续搜索失踪目标直至目标清除。关于这个你怎么想。”
“根据资料里提供的照片来看，这个人当时应该在三四十岁左右，和现在一样。”江辰看了看资料中的照片，神色凝重的说道。
“没错，可能他在失踪时就已经‘死亡’了吧”欧阳堇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当年长白山坠落的陨石里到底有什么，保密局的人在调查陨石时发生了什么，以及陈平在失踪后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在将近百年后的今天又再次出现。”
……
地下室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我有个想法，”像是从沉思中拖出来的江辰开口说道，“当年保密局的人在陨石里发现了一种从没见过的病毒，这种病毒在感染人体之后就会使人陷入一种类似于僵尸的状态，当时大部分的调查人员都被感染了，当局立刻下令进行清除，最后除了陈平以外的人和痕迹都被清除了。
至于陈平可能是试图驾船逃跑但是因为意外沉船，人也随着船沉入海底，直到四天前机缘巧合的漂流到了青市的海滩，他体内的病毒在从低温的海底浮上来时从冬眠中苏醒，但这时陈平的身体已经不足以为它提供能量，在飘到海滩上后最后的病毒催动陈平的身体向前爬了十几米后彻底死亡，这种病毒对外界环境的非常敏感敏感只能在人体内存活，暴露在空气中会在短时间内变成无用的结晶体，以上。”
“以上？”欧阳堇疑惑的看着江辰。
“等到零科的人来问的时候该怎么应付他们啊。”江辰说着将手里的结晶体丢回培养皿里，起身就要离开。
“你什么意思。”看到江辰就要离开欧阳堇立刻站起来喊道。
“你也看出来了吧，这件事根本不像那份档案里写的那么简单，”江辰头也没回的说道，“这玩意很可能是和我们这些‘规则’能力者同一级别的存在，我曾经说过吧，我已经不想再和那个世界扯上任何的关系了，我真的累了。”
“即使这东西很可能威胁你的朋友家人，威胁到这个世界。”欧阳堇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江辰，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真正所想一般。
“如果真到那时候我会出手的，”江辰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而且万一真的和我说的一样呢，虽然这玩意很危险，但最后存在在地球上的一个刚刚已经彻底死了呢，万一它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危险呢？”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
“……”
“算了，你走吧，零科那里我应付就行了，下个月别忘了检查。”像是累了一般，欧阳堇坐回椅子里，挥了挥手说道。
“谢谢你医生，真的谢谢你。”
“快走吧，别打扰我了。”
出了医院后，江辰像是要把关于结晶体的记忆都忘记一般用力晃了晃头，脸上又挂上了标志性的懒散笑容，慢慢悠悠朝学校走去。
在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江辰看到了让他无比奇怪甚至是惊讶的一幕，唐月正在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说话，而那个女人正是鬼疯子！
看到正在和唐月说话的人正是昨天试图拉拢自己一起对付语蝶的鬼疯子，江辰立刻警戒起来，不过看上去唐月和对方聊得很开心最起码没有受到威胁的样子，这让江辰没有立刻扑过去。
尽量不要立刻起冲突，至少也要先保证月儿的安全，心里想着，江辰尽量做出一副无意起冲突的样子走向两人，插在口袋里的左手“罪”悄无声息的自袖口滑出被紧紧握住。
“看来你男朋友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帮忙了。”在江辰离两人不到五米的时候，鬼疯子像是刚刚发现江辰的过来，在对唐月道谢之后快速走掉了，临走时还朝江辰露出了一个略有深意的笑容。
“江辰！”礼貌的和鬼疯子道别后，唐月一如既往很有朝气的走向江辰。
“你认识那个人吗？”将唐月拉到身边，快速确认过唐月身上有没有被做什么手脚后，江辰暗自舒了口气，问道。
“嗯？你说那个人啊，刚刚她的钱包掉了，还给她之后稍微聊了两句，江辰认识她吗？”唐月简单的解释道，似乎两人相遇只是个巧合。
“称不上认识，以后遇到她尽量还是减少和她的接触吧，尤其是这几天。”江辰道。
巧合？江辰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巧合，所谓巧合说白了就是事件与事件交织后所产生的必然结果而已，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巧合，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便毫无痕迹的成功接近了唐月。
这两个人到底要干什么？不祥的感觉在江辰心头萦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