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之后,江辰快速处理好自己的午饭以后,从外面买了点易于消化的热食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正好看到睡醒的语蝶正在拆自己身上的绷带。
“外伤如果还没彻底愈合的话就不要随便拆绷带,小心伤口又裂开。”江辰说着把买回来的食物放到桌上,走到床前检查绷带已经拆掉的部分
从结果来看是江辰多虑了,在“规则”能力带来的恐怖恢复力下绝大部分伤口都开始结痂,稍微深点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浅点的口子则都消失了。
“哼哼,你以为我是谁,这点小伤就算不用你我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看着江辰关心的样子,语蝶逞强似得哼哼道。
“好好好,你最厉害,”江辰的表情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敷衍,“可是最强的某人还不是在我这儿躺了一天。”
“要不是那两件圣遗物,我分分钟撕了那两个废物。”语蝶撅着小嘴说道,表情一瞬间让江辰都有一种被萌到的感觉。
帮着语蝶把绷带解开换好衣服,又看着她好好吃完午饭后,江辰这才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休息起来,不多时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喂喂喂,我就在旁边还敢这么放心的睡着吗,”语蝶看着眼前这个毫无警戒心的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可不是那种被你救了一命就会说什么就不杀你之类的啊,都是疯子你应该明白的吧。”
“嘛,算了算了,在这动手动静太大就先放过你吧”说了一大顿然而对方毫无反应,语蝶像是自暴自弃的挥挥手说道,准备离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嘴角勾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容,悄悄接近江辰。
啵,软嫩的唇瓣在江辰的脸上轻轻一点,语蝶脸上露出一个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该有的表情,轻声道:“这个就算是大哥哥救了我的谢礼吧,居然趁人家那个时候提出那种要求,大哥哥也是个变态呢,虽然有色心没色胆就是了。”
看到江辰的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语蝶很是满足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宿舍。
“真是麻烦啊。”在语蝶走了不到五分钟,刚刚还在睡觉的江辰抬起头,嘟囔道,“话说这玩意还挺膈人的。”说着解下了绑在手腕上的刀套,里面放的正是“罪”;事实上语蝶的那句话并不是因为心软才说出来让自己有个理由不动手,她是真的思考过要不要直接在这里杀了江辰。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江辰现在还能在自己身后不到两米处感觉到淡淡的规则力量,看强度语蝶随时在准备着从虚空中拖出她那把砍刀砍过来,同样的江辰在进入这间宿舍的一刻就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
语蝶说的没错,他们是疯子,正常人的善恶观对他们而言显然是不适用的。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疯子就必须丧心病狂,只是语蝶曾经的生活状态很难让她有一个正常的三观,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在她看来是无比正确的一件事,包括杀死江辰这个“救命恩人”。
由于下午没课,江辰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直到晚上唐月打电话叫他出去吃饭这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半个小时后,
“所以说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她是从你宿舍出去的吗?”某间小吃店内,唐月在听江辰说完从昨晚到今天中午事情的整个过程之后,吮这筷子一脸认真道。
“这不是关注的重点好吧,重点是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然后某一天真的玩够了要杀了我。”江辰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说道,显然对唐月天然呆的思维有些无力。
“没事的,江辰你这么强一定不会有事的。”唐月表现出对江辰的十二分信心,“对了,江辰你下周有没有时间,陪我去新开的那个电子展玩吧,打工的地方有人去不了给了我几张票呢。”
“嗯,下周貌似不行,”江辰想了想说道,“下周我可能要去见一下堇医生。”
“堇姐姐!”听到这个名字唐月一下来了精神,“周几去,我也要!”
“周六吧,”江辰想了想说道,“我就是不明白,那个死宅加变态为什么对你就那么好。”
“不许说堇姐姐变态,人家人很好的”唐月不满的反驳。
这时,坐在江辰旁边的叶凝雪突然轻轻点了点江辰,好像是在问“堇医生是谁?”
“一个帮了我很大忙的人,”江辰挠挠头,神色很古怪,“但也是我某种意义上很不想见的一个人。”
时间很快到了周六,
这是一个不上课的好日子,但在这样一个好日子江辰却感觉到一丝高兴,因为今天他不得不去面对一个可能威胁到他平静生活的人。
上午九时许,江辰来到了京华市最大的医院京华医院,无言的站在眼前这座高大的白色建筑前,他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好不容易才劝得唐月没有跟来,每次唐月一来那个变态都会拉着唐月说个不停完全无视了江辰的存在。
同时在这期间那一位还会给唐月灌输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最重要的是唐月还很乐的和她聊天,有时江辰真怕堇医生把唐月给带坏了,所以每次他都尽量不让唐月跟自己过来,何况今天还有些事不得不问问那个医生。
无言的叹了一口气,江辰转身走向旁边的研究楼,虽然这里不算是对病人开放的一幢楼,但走进去还是能闻到一股浓重的医用消毒水的味道,因为已经来过好多次了在和门卫打过招呼后,江辰朝研究楼的深处走去,一直走到研究楼靠近背面的的走廊最深处,到了这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人了,江辰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个有些简陋的电梯。
如果被告知这里有个变态在医院里擅自增设一个太平间并囤积了大量的尸体用于解剖,而且一部分尸体的来源不明,不知道那些不知情的患者会不会夺路而逃?乘坐电梯下降的江辰思考着这样的问题,随着下降而不断增强的诡异和阴森感绝对不仅仅是心理作用。
叮,电梯缓缓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驱赶那些误入这里的人,还单纯的兴趣使然,平心而论江辰把这里称作太平间不是没有道理的,充满冰冷死寂感的金属门,还有从里面不断蔓延出来的阵阵不祥的气息,足以让任何来到这里的人望而却步。
推开门,房间内飘荡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虽说如此江辰还是闻到了那股这间屋子的主人想要掩饰的味道,浓郁的血腥味。
房间内部的光线昏暗但出奇的开阔,为数不多的光源来自桌子上的不时闪烁的台灯和不远处的电脑荧屏。地面铺满了白色的瓷砖总给人一种手术室的错觉。但是仔细一看的话可以看到满地的脏衣服其中还包括内衣、速食便当的空盒子、快递的空纸箱,隐约飘荡着生活气息。
“医生,医生,死了吗?”
“医生?”
“……这里。”
仿佛快要断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一处被桌子挡住的阴暗角落传来。江辰绕过桌子走到声音的来源,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由得沉默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这团东西呢?江辰个人感觉最为贴切的回答是一团由白大褂和太久没洗的长发组成的正在不断抽搐的团状物。
“医生?”江辰蹲下身试着捅了捅那团东西问道。
“江……辰吗?”虚弱的声音传来。
“是的。”
“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