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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寻家园遭心灰意冷 何府借粮巧遇倩女

再说说顾老妈妈。

自从草原飞马等人离开以后,心中便一直惦念着他们。近些日来,她便一直坐在门槛前,她等啊等,盼啊盼,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听到何府灭亡的消息。可是一个日落接着一个日落过去了,整整几个月过去了,却时终也没有打听出有关于何府内半顶点可靠的消息。

顾老妈妈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她的内心深处感到冰凉冰凉的。以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来为顾家人报仇了,顾家村的后代一定是彻底的死光了。

这些年来,顾家村一代又是出现了连年大旱,苛捐杂税日增无减,逃荒的,背井离乡的越来越多,因此顾老妈妈的生活也就显得越加清苦难熬起来。

自从怪魔谷遇险以后,对于飞龙来说打击简直也太大了,使他的内心深处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更使他留下了一生中难以扶平的创伤。在离开怪魔谷以后,他决心顺着自己的思路走到大漠山的尽头去寻找自己的家乡。因为对于那场可怕的恶梦,他仍抱有一线的生机和希望。

在经历了一些世事之后,侠士的内心也变得坚强了不少,倒显得对世事淡漠了许多。

尽管九宵宫主一二再三地告诉于他,让他完成自己终生的使命,可是飞龙在不断地寻思着:如果大漠山的尽头真的是自己的家乡,他便下定决心要中止自己的流浪生活,永远居身于家园之中,从此和亲生父母永远共同地生活下去,再也不要分开了。

每当回想起痴情的幽兰,飞龙心中惘然一片,确切地对他来说是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自己不那样的倔犟,更不该那样地孤注一掷就好了。要是自己当初答应了那门亲事,现在或许便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孤单的地步,更不会独身陷落到怪魔谷中,受尽了人世间的千般欺凌。

在阴暗的夜色里,在荒凉冷漠的大漠山顶峰,就更加显现出一个孤单身影的寂寞。

飞龙在大漠山中晓行夜宿,渴了饮大漠山中的泉水,饿了便摘采些野果子充饥。当他赶到大漠尽头时,已经到了七八月的天气了。这天上午,飞龙正行走在大漠山的山腰上。他顾不上留恋满山遍野的奇花异草,头顶着烈日,马不停蹄地直向山脚而去。飞龙老远便发现了大漠山脚下那一片浓绿的村落,心中一阵阵的狂喜,不由得大叫起来:“家园,我梦中的故乡,现在终于回归到了你身旁。顾家村,这一定就是我的顾家村到了。爹,妈,孩儿终于回归家园了。”

山道上正行走着两个姑娘,一个叫春兰,一个叫春香,她们是何府内莲花小姐的贴身丫鬟。二人是奉了小姐之命,专门上山为何莲花采摘野花的。

两个丫鬟听到山上的叫喊声后,春香忙对春兰道:“春兰姐姐,你听到没有?山上好像有什么人在叫喊,还真有点可怕哩!”

春兰忙道:“咳!这大白天里,有什么可怕的。这一定是哪个打猎的猎户得到了可贵的猎物,高兴之余才发出了叫喊的声音。春香妹妹,可别害怕,我们尽快摘采些花儿回府也就是了。”

二人正说话间,飞龙已经从山上直奔而下,他正提着高兴的劲儿,哪里防得了山道上的人儿。当春香发现时已经晚了,她一个'兰'子还没有说出口,一下子便被飞龙给撞下了山去。山脚下是一大湖水,湖岸上茂盛的芦纬虽然叶子青青,可也早已经吐出了苍黄的须儿,随着风力摇摆着它那多姿的躯干。苍黄的须儿随风摆动着,那些成熟的花絮在风中不断地飘散着,散落在山坡上,散落在清澈的湖水中。

山坡陡峭笔直,春香叫喊着已经随着笔直的山坡冲破荆棘,直向山脚滚落下去,随着陡峭的坡势一下子滚落在了湖边。她在芦纬丛中挣扎了好一阵子,大声叫喊着救命。飞龙也因撞倒了春香而扑倒在了山道上,他还以为是自己绊住了什么东西,仍是大声叫喊着:“爹,娘,孩儿回来了。顾家村,前面的那个村落一定是顾家村到了。”

春兰倒成了个幸运儿,她看到春香被这个野小子撞翻而滚落到了山下,忙大声叫喊起来:“香妹,香妹,春香妹妹。”

飞龙听到叫喊后忙停止了叫声,他站起身拉着春兰大叫道:“大姐姐,大姐姐,快告诉我,前面的那个村落是不是顾家村到了,快告诉我,大姐姐。”

春兰哪里顾得了这些,她指着飞龙叫骂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这般地猖狂,快还我的春香妹妹,还我的春香妹妹。”

飞龙似乎已经意示到了什么,忙定了定神叫道:“怎么,你的妹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下落呢?”“你小子刚才是发了什么样的神经,把我妹妹给撞到山下去了,快还我的妹妹。”春兰说完便甩开了飞龙,直向山下而去。

当春兰和飞龙先后来到湖边时,春香已经从芦纬丛中爬上了岸,浑身湿淋淋一片,像个落汤鸡一样。她一身淡青色的薄丝衣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这样就更显示出一个初春少女的阿娜多姿与轻柔娇羞的神情。飞龙木愣愣地看了一阵子,竟然呵呵大笑起来。

春兰瞪了他一眼,慌忙走近了春香安抚道:“你怎么样了?小妹,没事吧!这都是刚才那个野小子做的怪,咱们回府后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小姐。让她派些人马来好好地揍上他一顿。”

春香喘了几口粗气发出了细丝般的声音说:“没,我没事的,只是刚才受到了些惊吓罢了。这也太突然了,搁谁会不害怕呢?”春香说完慌忙抬起头来看了看飞龙,正发现那小子对着自己傻笑,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匆匆背过了身去。

飞龙忽然停止了笑声,又大声叫嚷了起来:“喂!喂!二位姐姐,快告诉我的,前面的那片村落是不是顾家村到了?”

春兰看了看飞龙忙拉起春香哈哈笑道:“你这个野小子,真是神经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快找你的顾家村去吧!那片村落是我们何府,我们何家小姐居住的地方。臭小子,你先别走哇!等回头便要你的好看了。”春兰说完便匆匆拉了拉春香奔向了大道,坐上马车后直向何府而去。

“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你们撒谎,你们骗人,那不是何府,那是我的顾家村,我的顾家村到了。”飞龙大声嚷叫道。

刚才两个丫鬟所说的“何府”两个字,对飞龙来说打击也太大了,简直太突然了。前面的那片村落一定不是顾家村,不然那两个丫鬟是绝对不会对自己说谎话的。“顾家村,我的家乡,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难道说在这大地上就根本没有我顾家村的存在?”飞龙仍是口口声声的叫喊着,他再也没有气力奔跑了,当他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身影,已悄然东斜。片刻间,他又回头看了看那高耸入云的大漠山,满山绿盈盈一片。一条银白色的带子盘旋而上,直绕山顶,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更加地清晰。回过头来,飞龙无精打彩地顺着崎岖不平的山道缓缓地向何府方向走去。

阳光下,一所破败不堪的茅屋出现在了飞龙的眼前。茅屋内刚刚冒完了最后的一股炊烟,顾老妈妈艰难地提着水桶正迈过了门槛。已经饥肠漉漉的飞龙见之大喜,慌忙提足劲儿边跑边叫道:“哎!老奶奶!可有饭吃吗?我不会白吃的。”

当顾老妈妈听到叫喊后忙住下了身呆痴痴地看了片刻,忽然发现一个黑影正向自己跑来,她站在门槛前随即叫嚷着:“是谁在叫我,怎么看不到人呢?”

“老奶奶,老奶奶,您一定是眼睛花了,这不,我在这里呢?老奶奶,你这里可有饭吃?快,快,快,快把我给饿坏了。”飞龙边跑着已来到了顾老妈妈的身边,气喘吁吁地说着。

自从草原飞马几个人走后,顾老妈妈更是显得孤零零的,整日以泪洗面。现在居然听到有人在叫喊自己,忙乐津津地说:“有有有,有的,刚刚蒸好的一碗米。”早已经饥肠汨汨的飞龙,也顾不得许多了,忙不迭遏地钻进了茅屋内。尽管米饭还带着热气,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碗来还没迈过门槛便扒了个精光。

“可还有饭吃,老奶奶。”飞龙抹了把嘴唇对着刚刚坐在土炕上的顾老妈妈说。老妈妈看到年轻人三下五除二便把一碗米饭给扒了个精光,不勉暗自伤感地说:“哎!年轻人,实不瞒你了,这几年老天爷不顺,连年大旱,庄稼收成都不好。这碗米本是老婆婆我全天的口粮了,你吃了下去,我今天也只好挨饿了。”

“怎么?老奶奶,您还没吃饭?那太对不住了,老奶奶,不过我不会白吃的。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即然刚才我已经说过,待会我便到前面的那片村落去为你讨些也就是了。”飞龙吃下一碗米后,心情也显得格外兴奋起来。

“唉!那怎么能借得呢?那是何府,何大老爷居住的地方?”顾老妈妈长叹一声说。

“何府?”何府两个字不断地在飞龙的耳边萦绕着。尽管事情的发展与飞龙的想象一反常态,但是他仍然止不住激动的情绪。“顾家村,顾家村究竟在什么地方?”飞龙默念了一遍就大声地问道:“老奶奶,前面的那片村落不是顾家村吧!顾家村究竟在哪里?您知道吗?老奶奶,快告诉我吧!顾家村是不是离这里很远?”

“顾家村?”一听到这几个字,顾老妈妈显得格外地刺耳。她彻底的绝望了,她的心已经冰凉冰凉的。自从飞天鹅来过之后,口口声声说要为顾家人报仇,可是等来等去,盼来盼去,到底还是盼到了一场春梦。说什么又来了个草原飞马,顾林业的结拜兄弟,又口口声声说要为顾家人报仇雪恨,可究竟自己又盼到了什么?每当回想起这些往事,回想起自己所承受的奇耻大辱,她彻底伤透了心。今生今世里,她再也不希望看到有人为村子里的冤魂报仇了。沧海桑田,世道在变,也许顾家村在这个大地上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好象就根本没有了顾家村的存在似的。

想到了这些,顾老妈妈忙止住了忧伤的情绪转为笑脸道:“你这小子,你是发了什么样的疯狂,只怕你是找错了地方,我们这里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顾家村,前面的只知道有个何府,何大老爷告老的庄园。”顾老妈妈一语即出,飞龙如五雷轰顶,似万箭穿心,浑身发酥,他彻底的绝望了。天底下哪里有什么顾家村,只不过是自己太幼稚,太可笑的想法,才酝酿了这场真实、漫长、而又可怕的噩梦。黄龙山本来就是自己的家,飞狼道士本来就是自己的师傅。也是自己太多心了,以至于酿成了被叛师门的悲剧。

“呵呵!呵呵!……!这简直太荒唐可笑了,甚至荒唐可笑的要命。”飞龙禁不住狂笑起来。

自从怪魔谷遇险之后,又加上这次沉重的打击,也许将会使侠士改变今后的生活。每每投亲不遇的飞龙,也太感到自己孤身的寂寞了。他已暗暗下定了决心,决心从此要终止自己的流浪生活,去寻找一个可靠的归宿,以此来了却今后的生活。飞龙理了理错乱的情绪后,决心到何府上为顾老妈妈借些粮食。

自从飞天鹅大闹何府,杀死何不诚夫妇以后,何大便愈加把府内严加看管起来,他仍不时地派兵四处探听着飞天鹅的消息。可是多少个年头已经过去了,就连飞天鹅的半顶点消息也没有得到。这次何大坚信,何家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顾家的人一定都死光了。他自以为上次飞天鹅定然是身负重伤死在了外面,不然就连一点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些年来,何府内一片安静,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于顾家的什么消息了。随着年事的增高,何大几乎把以前的陈年旧事给淡忘了,他也早已经放弃了以往的戒备之心。

别看何大为人奸乍,心狠手辣,可是他的小孙女何莲花却与其不同,她不但温柔善良,而且落落大方,更是美若天仙。长大成人之后的何莲花,几乎跟当年九妹出落得一模一样。温柔善良的莲花小姐,从来就没有在家奴和丫鬟们面前发过火。

为了借粮,飞龙已经告别了顾老妈妈进了府中,两个丫鬟刚下了小姐的绣房正好撞见了飞龙。飞龙正挺着身直往里面撞,春兰忙上前拦住道:“喂喂,你往里面瞎乎乱闯什么?怎么也不瞧瞧这是哪里,这也是让你瞎胡乱闯的地方?”

“嗨!哎!原来是二位姐姐在此,小哥这下有礼了。”飞龙一下子看出是春兰和春香二位,忙施了个大礼道:“不瞒二位,我是专程为老奶奶借粮而来的。哎!你们家的何大老爷呢?快点告诉他一声,就说我要借些粮食,你们快点去呀!”飞龙出其不意的这一举动,惹得两个丫鬟一阵阵捧腹大笑。何莲花刚刚上好了绣房门,正坐在绣桌旁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

何莲花手巧心灵,疾针如飞,瞬息间绣布上便出现了两朵白云。蓝天下,一洼清水翻起了片片漪涟,一只活灵活现的鸳鸯正迎波而上,另一只鸳鸯咬着脖颈,刚绣出个头来。小姐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绣针,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副没有绣完的鸳鸯戏水图,脸颊一阵阵绯红,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的声音。这样的场面对于何家小姐来说已经不足为奇了,这对何莲花来说也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方法。每当她感到孤身寂漠时,便对着窗口仰望蓝天呆呆地出神,更多的时间便以刺绣来解脱自己一颗孤独和寂寞的心。

都已经十八岁的青春靓女了,何尝不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同龄人来共同叙一叙衷肠呢?看到这一副没有绣完的鸳鸯戏水图,何小姐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外面的世界。那潭清清的湖水,漫山的绿野,多么美妙的自然景色。

当何莲花正在极力地追忆着自己心中的梦幻时,忽然间阵阵的嬉笑声从窗外传来,扰乱了何小姐那颗沉静和孤独的心。她心中一惊,忙定了定神起身自语道:“这两个鬼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了?”

“春兰,春兰,你们在笑什么?”何莲花用娇柔的细语叫喊着,忙走近了窗台。

两个丫鬟仍在对着飞龙戏笑着,当听到楼上小姐的叫喊后便慌慌沉静了下来。

春兰神色紧张地接道:“没,没什么。小姐,这里有一只老公鸡正在追赶一只大耗子。”

“快上楼来,我有事告诉你们。”

待何莲花打开了窗帘,顺着亮光向下望去时,第一眼便望见了飞龙。在斜阳的照耀下,一副英俊的面孔豁然间跃入了何家小姐的瞳孔之中,她不免脱口赞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好一个模样英俊的少年。”在落日余辉的映衬之下,飞龙显得更是气宇不凡。也就在瞬息间的一霎那,一幅俏丽的,天仙般水灵灵的面孔也映入了飞龙的眼帘之中。那绯红的双颊,那嫣嫣的一笑,就更为侠士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印象。春香听到小姐的叫声后不敢怠慢,慌忙上得楼来。

看那万千的星河,其中就有你我。三世三生的爱情,依然不改初衷。为了你我天界遭难,更坚定了凡间的信念。你我生命中的爱情,早已在前世注定。思念家园的意志,就是为了今天的相遇。今天的相见,也便见证了一见钟情的情缘。为了你我情愿下到凡间,使得顾家惨遭灭门,自己今生再遭磨难。为了你坚定的信念,我情愿陪伴着你到凡间,迫使刘家遭祸患。为了你,我今生寄人篱下却不知心中之苦难。

春兰伪恐飞龙说出今天的事儿,忙拉了他一把向南面躲避。二人一路小跑出了府门,来到了南门的外面。春兰一下子丢开了飞龙正要往府内转身,飞龙忙喘了口气止住她叫道:“你这是搞的什么事情,怎么跟作贼一样,我还没有借到粮呢?”

“借粮,嘿嘿!你是哪里来的呆小子,纯属瞎胡乱撞的。你也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何府?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何大老爷可是出了名的捞半天,也没瞅瞅你那呆样,还想借粮。”春兰说完便连忙转身关上了大门,匆匆去了绣房。

飞龙气的哭笑不得,指着刚刚关闭的大门叫骂道:“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还敢骂人。今天碰到你们真该倒霉了,唉……。”飞龙叫骂了一阵后,真想上前一脚把门给踹开,也好出出今天闷在胸中的那股子闷气。当他看看天色尚晚,也只好作罢。

忽然间,飞龙眼前一亮,绣楼上那天仙般的面孔再一次呈现在了眼前,他极力地追忆着那瞬间的一幕,何家小姐那娇美的面孔,那嫣嫣的一笑,简直太绝妙了,简直无可论比,真的是人世间少有的美色,太让人留恋了。

何家小姐见了二位丫头忙急切地问道:“刚才那小子是谁,快将实情告诉与我。快说呀!我不会怪罪你们的,……。”

落日的霞光撒满了绣楼,照在莲花小姐那俏丽的双颊上,使之看上去显更加娇嫩与轻柔。春兰何等地精明,忙对小姐娇柔地说:“我的好小姐,刚才那呆小子是上我们府上借粮的,这不,我刚才已经把他给赶出了府中。”

“借粮?那刚才为何不引来借给他呢?”小姐反问了一声道:“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祖父知道了,既然他是为借粮而来,明天你们要带些银子送去,免得再让他闯进府后瞎胡闹腾。万一这件事情让祖父给知道了,就一定没有那小子的好果子吃。”

别看春香年纪小,但是她人小机灵。她早已经看出了小姐的心思,忙对何莲花趣笑道:“我的娇小姐,明天,明天送粮时,要不要,要不要我做半个红娘呢?哈哈……。”春香一语即出,侠士飞龙英俊的面孔再一次出现在了何家小姐的面前。刹时间她的脸颊又是一阵阵的绯红,宛如一朵莲花正在开放。她慌忙指着春香叫骂道:“死丫头,你这个死丫头,在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撕破你这张贱嘴,看你还敢胡说不?”“嘻嘻……!哈哈……!”在昏黄的绣房里,主仆三人欢呼着,追逐着,不断地传出了一串串优美的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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