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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飞天鹅击落殷世绝 张云燕带头逃活命

江南镖局和江北镖局双方互不相让,在黄龙山下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血战。但见那狼烟滚滚,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江南镖王殷世绝护宝心切,步步紧逼,毫不退让。而江北镖王神腿王草原飞马为了顾林业所托,更是为了万民百姓的财产和那些良家之女能够和家人团圆。他们拼着性命,也要夺回何大从民间掠夺的财宝。双方各为其主,互视对方为大敌。

神腿王草原飞马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了。忽然间,殷世绝乘着草原飞马稍有些疏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出,一下子刺中了草原飞马的左臂,鲜血染红了整个袖子。神腿王一下子趔趄了数步,草原飞马的阵营眼看着就要大乱了。杀红了眼的江南镖王越战越勇,而草原飞马的手下已经损失了过半。

只见草原飞马一下子丢弃了兵器,趔趄了数步方稳住了身,他思虑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不如暂切带领余下的兄弟暂且先躲避一下,然后再做定夺。

江南镖王殷世绝岂肯放过,他准备乘胜追击。尽管草原飞马的手臂已经受了重伤,可是依然奔跑如飞,真不愧为神腿王草原飞马。

殷世绝骑在千里马上,而那匹青毛红鬃的千里马尽管尽力地奔跑着,却也时终追赶不上草原飞马。殷世绝不由心中暗想:此人实乃天下之奇人也,我行走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行走如飞之人。这,难道说这就是江湖中所传说的神腿王草原飞马。不行,我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江北镖王的庐山真面目。同行是冤家,决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让此人留下活口。

殷世绝扔下了双剑,然后用力在马屁股上重重地拍了几掌,随后搭弓射剑,准备一箭结束草原飞马的性命。

也就在这千均一发的关健时刻,飞天鹅海业带着两个随从骑马如飞一般地赶了过来。他们和草原飞马的弟兄们一样,全以黑纱遮面,以防止被殷世绝等人认出真实的面容来。

原来,自从飞天鹅海业那天晚上和哥哥见过面之后,便带着两个贴身的随从,马不停蹄,星夜兼程,总算在今天上午赶到了黄龙山脚下。当他们三人赶到时,正看到殷世绝和草原飞马的人马在撕杀。虽然神腿王草原飞马的一邦兄弟蒙着面,但是飞天鹅海业还是隐隐地感觉到,那一定就是江北镖局神腿王草原飞马的人马。飞天鹅等人赶到时,并没有立即杀过去参加他们的战斗,而是和两个随从悄悄地拴好了马,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当神腿王草原飞马一邦人马的体力渐渐不支时,飞天鹅原本便打算出手相助。可是哥哥顾林业的话语却不断地潆绕在耳边:此事关系着我们顾家家族的安危,不到万不得一,万万不可出手。所以飞天鹅海业他们便一直躲在暗处观看,并不准备随时出手。

眼看着神腿王草原飞马的一只胳膊已经吃了殷世绝一剑,显然已经受了重伤。神腿王草原飞马带着伤痛,和其余的几位兄弟逃跑时,江南镖王殷世绝却也不肯放过。他这是要铲草除根,乘胜追杀他们。

是该到了出手的时侯了,眼看着殷世绝的一邦兄弟也乘机追赶上去,飞天鹅料定此一去草原飞马的人马定然会凶多吉少。只见飞天鹅安排两个随从悄悄地去解救那些良家之女,自己却骑上马去追赶江南镖王殷世绝。

前方殷世绝的一邦追兵挡着飞天鹅的道路,马蹄声嗒嗒直响,连绵不断,道路上沙石漫漫,尘沙飞扬,根本分辩不清道路和敌方你我。

殷世绝的一邦人马还以为飞天鹅是自己人,根本没有怀疑。飞天鹅心中有数,当他看到前方尘土飞扬,已经分辫不出东西南北了。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神腿王一邦人的性命一定会有危险。万一被活捉了一个,出现叛徒的话,那顾家可就遭了秧。

飞天鹅想到此,急忙取出了随身的飞石用足了功力向前方掷去。连续掷了几把后,只听那马声嘶嘶,连绵不断,喊声震天,不绝于耳。飞天鹅的飞石掷出之后,马碰到的马伤,人碰到的人亡,树碰到之后拦腰折断。一会儿工夫,黄沙退去,前方已经清晰可辩了。忽然之间,一匹青色的坐骑映入了他的视线之中。那匹马奔跑如飞,却时终追赶不上前方的人影。飞天鹅已经料定,前方奔跑的一定是神腿王草原飞马。飞天鹅虽然也骑在马上,却时终也追赶不上殷世绝的那匹青毛红鬃的宝马。

殷世绝骑在马上奔跑着,正准备搭弓射箭。飞天鹅已经料定,这一箭下去,草原飞马必死无疑。只见飞天鹅海业已经暗暗运足了功力,猛然一个起身,旋即直立在了正在奔跑的马背上。不亏绰号为飞天鹅,只见飞天鹅运足了功力,一招蜻蜓点水之后,如燕子穿云一般直向前冲去。恰似光速,已经超越了那匹千里马的奔跑速度。之后他取了飞石,准确无误地击向了殷世绝的手腕,使他搭满弓的箭一下子走了偏锋。

那把强弓已经落在了地上,殷世绝的左手腕一下子被飞石击了一下,痛得他从青马红鬃的背上跌落了下去。

由于那匹青马红鬃的千里马速度之快,殷世绝的手腕突然之间受了重伤,防不胜防。他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之后,被跌得头破血流,一下子昏死了过去。而那匹千里马见主人跌落了马背,立马住下了身,对着苍天不停地发出了一声声的嘶叫声。

殷世绝的一邦人马原来战死了一些,刚才又被飞天鹅的飞石击中了几个,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们看到主人被跌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好象已经没有了声息,估摸着凶多吉少。他们知道殷家的大势今天将一去不在复反了,急忙勒马住下了身,正准备调头逃离。

飞天鹅的速度惊人似神光,他用飞石把殷世绝击落下马之后,并没有丝毫的停留,立转身又以最快的速度返身在了马背上。飞天鹅来回往返转了一下身,速度之快,殷世绝的一邦人马只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晃了一晃,根本没有看清楚是个人影,恰似飞谍、极光闪电。待飞天鹅骑在马背上后,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提着钢刀已经立在了道路的中央,准备拦住殷世绝手下一邦人的退路。

神腿王草原飞马和手下的几个兄弟正在狂奔,忽然间听到了声声的马嘶叫。待住下身回头看时,才发现那匹青毛红鬃的良马正对着主人狂叫不止,追赶的人们早已经调头而去。草原飞马立刻示意手下人停住了脚步,连忙吩咐手下人撕裂了一块布强忍着剧痛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心中不勉暗想:一定是来了什么世外的高人在暗中帮了自己,不然今天纵然长有三头六臂,也将插翅难逃。

即然事情已经峰回路转,何不乘此机会杀他个回马枪,把殷世绝的一邦人马赶尽杀绝。即便战死,也不枉自己在江湖中的名气。

想到此,草原飞马对几个手下人说:“我堂堂的草原飞马,现在我们居然成了残兵败将,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令人好不痛心。今天他殷世绝是铁了心要把我们给赶尽杀绝了,我草原飞马好不甘心。如今即有高人相助,何不拼他个鱼死网破。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殷世绝亡。现在,我们要乘机杀回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几个兄弟已经跟随草原飞马多年,早已是忠心耿耿,同声道:“杀回去,杀回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殷世绝的一邦兄弟已经转回了身,当他们发现一个蒙面人骑在马背上,手握刚刀立在了道路的中央时,知道一定是遇上了世外高人。他们的主人已经摔下了马,又不知道生死如何。眼见殷家的大势已去,他们已经无心恋战了,只好再次转回了身。

刚走没多远,眼看着前面又杀上来十几个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退路。

在他们的中间,其中一人是殷世绝的堂弟,名叫殷世尽。他急忙勒马住下了身,并对着一邦人说:“兄弟们,看来今天我们的运气不佳。大哥刚才从马背上跌落下去之后,已经是头破血流了。估摸着凶多吉少,我们殷家的大势如今恐已去了。想当初我们殷家大哥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江南镖王,不曾想今天居然沦落到了这般的地步。弟兄们,现如今我们已经到了进退两难之境地。前方有围兵堵截,后面又有追兵追赶,成败终归一死。与其等死,不如我们借此机会拚杀出去,兴许还有一线生还的希望。”

面对眼前如此境况,他们也别无选择,况切时间也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选择。

在他们的右面是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黄龙山山脉。黄龙山上荊棘遍野,烟云纵生,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臧身。再看那左边,是一条数万年前所冲涮而成的大深沟,深沟的上面是一大片最原始的森林。那沟深幽黑,探不见底,只听到那山水从沟底流过撞击石块的咚咚声。

几位兄弟看了看眼前的实景,忙不加犹豫地异口同声说:“事情即然已经沦落到了这般地步,实乃苍天相逼,今天我们就听世尽大哥的。大哥,今天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了,快下命令吧!”

殷世尽接道:“好,即然兄弟们都愿意叫我大哥。那我也就以大哥的身份告诉你们,今天我们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冲杀出去。人生在世,终归有一死,有何俱哉。”殷世尽说完,方领着众位兄弟催马向草原飞马一邦人迎面冲了上去。

殷世尽非常聪明,他知道刚才伤害大哥的人一定是后面的那个蒙面人。这个人的武功一定非常高强,当时人们只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晃了两晃,世绝大哥便翻落马下。大哥的武功已是无人可比,可见此人乃世外之高人,一定非同寻常。

所以殷世尽思虑再三,并不敢轻易与飞天鹅交手,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兄弟们直向前方冲去。

再看那殷世绝,被飞天鹅击落下马之后,那匹青毛红鬃的坐骑始终不肯离开,正对着苍天一阵阵地长声嘶叫。好象这匹马是对苍天的不公而怒发嘶叫,也许是在叹息着主人悲惨的命运。

只见殷世绝侧卧着身子躺在地上,头朝西北,正是去往京城的方向。殷世绝跌落下马之后,头部刚好碰在了一个石块上,磕得头破血流,满脸是血,早已经面目全非了。再看看他的左手手腕,被刚才飞天鹅的飞石顺着皮肤穿了个洞,血流不止。由于殷世绝练功多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如果换做旁人,早已是筋骨俱粉了。

刚才飞天鹅的飞石并没有击中殷世绝的要害之处,还不至于让其丧去性命。他从马背上跌落下去之后,头部的撞击才是最制命的关键。失血过多的殷世绝一下子昏死了过去,且造成了暂时的休克。

看那殷世绝面目狞狰,通身苍白,没有一点点血色和生还的痕像,人们还真以为他已经死去了。

殷世尽带着一邦兄弟只顾着撕杀,只顾着向草原飞马的一邦人冲杀而去。当他们从殷世绝身边经过时,谁也没有丝毫的停滞,谁也没有扭头看上一眼。可叹世事的苍凉,已经跟随主人多年的一邦子弟,平日里主人也待他们不薄,不曾想却落了个这等的结局。

树倒猢狲散,人在人情在。殷世绝万万也没有预料到,现在的人情世故竟如此之淡溥,如此之不堪一击。在大难临头之时,身边就连一个忠诚之心的人也没有了。看到此景,不由使人倍感苍凉与心寒。

神腿王草原飞马和殷世尽的一邦人马已是狭路相逢,混战一起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搏杀。当飞天鹅海业拦住殷世尽一邦人马的退路之后,本打算再进行一场血杀,不想殷世尽又带着一邦人马转了回身。飞天鹅心想,万事不可做绝,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们各自逃命去吧。飞天鹅本打算转回身去寻找两个随从,然后探寻一下寿礼的下落。

刚刚转回身的飞天鹅便听到了背后又是一阵阵的兵器撞击之声和接连不断的撕杀声。飞天鹅心中暗想:江南镖王的人马一定是与草原飞马的人马撞在了一起,恐怕一场恶战又要开始了,飞天鹅又毫不犹豫地转回了身。在黄龙山脚下,又是一阵阵刀光剑影的搏杀。

殷世绝的一邦人马当时是护着财宝和十辆拉着美女的马车,在与草原飞马的人马开始决斗时,为了尽快把草原飞马的一邦人马给消除掉,殷世绝倾巢出动,带领着自己的人马一齐杀向了草原飞马。

当时车上的几位美女还以为是停顿下来休息,可没曾想到,一会儿工夫便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把几位女子给吓得绻缩在马车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在十辆马车里,其中有一个女子姓张名云燕,是顾家村一带张家镇人氏。

那张云燕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生得柳眉杏眼,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落落大方。这次何大为了讨好琰仕贤和皇上,第一个为皇上选的美女便是张家小姐。那张云燕长得也确实非同一般的女子,有出水芙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色。

如此美貌之女子,如果能送进宫中,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宠兴。将来家族之人一定能够借着此人飞黄腾达,光耀门庭。人的命,天注定。只可惜那张云燕乃红颜薄命之人,也许还是家族积德不够,无福享受罢了。最终,还是被飞天鹅给破坏了她富贵的人生和家族飞黄腾达之美梦。

如果不是飞天鹅的出现,殷世绝一定会顺利地把她等给带到京城之中,享受上天的恩赐和人生大福大贵之命运。

当马车停顿下来之后,张云燕曾经打开了马车帘子,她探头看了一下,只见刀光剑影,杀声一片。一邦蒙面人正与殷世绝的人马打得不可开交。当时张云燕已经隐隐地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感觉到阵阵地恶心,立马便拉上了帘子门,吓得她一下子又躲到车厢里面。其她的几位女子听到那嘶杀声后,也都绻缩在了车厢内,一动也不敢动了。

喊杀声渐行渐远,张云燕又一次把车帘门打开时,只看到前方尘土飞扬,早已不见了人马的足迹。忽然间,又是一个蒙面人骑在马上横空杀了出来,一直向尘土飞扬的方向追杀而去。当时张云燕看到的那个蒙面人,正是飞天鹅海业。

张云燕看罢,又一次拉上了帘布。张云燕心中暗想,现在打斗之人已经离开了这里,我们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主动地离开。兴许离开了这里,还能捡条活命来。想到此,张云燕悄悄地下了马车,挨个儿通知马车上的几位女子:“快、快、快下车,现在乘着贼人离开了这里,我们赶快逃命去吧!”

几位美女听到刚才的打斗声后,早已经绻缩在了车厢里,吓得她们浑身直打颤,一动也不敢动了。当她们听到江云燕的喊叫声之后,几个女子忙惊叫道:“什么,贼人已经走远了?那我们就不用再去京城了,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太想念我的父母亲了,父母亲也一定很想念我们。离开父母后,也不知他们的心中会有多么地痛苦。”

人心难猜,其中就有两位美女与她们的想法有所不同:“京城一定是一个非常繁华,非常热闹的地方。皇宫里面一定很好玩,进了皇宫后吃穿不愁,那地方太让人想念了,京城里的生活一定就是人间的天堂。唉!我们几位都是红颜薄命之人,无福享受京城里的富贵生活罢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在啰嗦什么了,呆会儿等贼人转回了身,我们一个也逃不掉了。”张云燕接道。

其余的几位女子也都打开了车帘子,看到张云燕已经下了马车,她们也都慌忙陆续地走了下来。张云燕前面带路,其她女子跟在了后面,慌慌张张地踏上了来时的去路。

飞天鹅的两个随从听从主人的吩咐后,急忙骑上马从密林深处赶到了这里。车辆都还在,一辆都没有少。当他们看时,却发现搭载美女的车帘子全都开着,知道她们已经逃走了。两位随从沉默了片刻,互相滴咕了一阵子,向前看时,却发现女子们正奔走在来时的路上。两位随从不敢怠慢,慌忙骑上马追赶而去,边追边叫喊道:“站住,你们快站住,各位大小姐们。你们这样匆忙地逃去,却不知道严重的后果,你们一定会没命的,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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