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后,坐在车上,沈枳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脑子里却是薄祁倦的脸。
每当她心情低落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总是她的三哥。他总是会让沈枳感到充足的安全感,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天塌了她都不会怕。
夏茕在旁边看到沈枳一言不发,心里清楚这是看到沈诀后难过的反应。
她想安慰,可是沈枳还是个要强的性子,不想让人看破她的脆弱,只会像个小刺猬一般缩着自己,慢慢消化。
夏茕想了想,于是开口道“小枳,我们去找傅小公子吧,听说他最近又新开了一家club,风格超赞,你一定喜欢。”
沈枳知道夏茕这是在转移话题安慰自己,正好她也好久没见傅与淮了,便应了下来。
傅与淮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两人大学相识,属于同一届,大一那年两人因为出众的长相各自被封为校花,校草。身后还有一群两人的cp粉。
可是沈枳和傅与淮两人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在一次学校活动中,两人碰面,相见恨晚,迅速打成一片,成为了好朋友。
明明才认识两年,却像认识二十年般,无话不谈,异常亲切。
沈枳大三踏入演艺圈,很少去学校。傅小公子也开始搞起自己的事业。虽然自己的家世在打拼路上能扫除不少障碍,但他自己也很有经商头脑。一年内开了六七家club,生意也更加红火。
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但是隔三差五沈枳都会去他的club小酌一些,放松自己,顺便跟他聊天谈心。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一个特别偏僻的小巷子前停下。巷子黑漆漆一片,但是墙上醒目的“淮”字明晃晃的便让人一眼注意到。
“傅旺崽总是这么自恋。”沈枳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走走走,咱们赶紧进去看看。”夏茕拉着沈枳手腕往里走。
一进门,嘈杂的音乐,狂欢的人群,闪烁的灯光,好不热闹。
沈枳进门出示身份后,便有服务员过来引路,告知沈枳傅与淮正在三楼的vip包间等着她。
一路穿梭,所到之处,人们的眼睛都好像黏在沈枳身上般,美人皮肤白皙,红唇衬得人愈发明艳。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腰不堪一握,腿细长笔直,性感到了极致。但却偏偏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即使墨镜隔住大半张脸也掩盖不了身上清清冷冷的气质。
众人还完全沉浸在美色中,眼神随着沈枳进入电梯。等反应过来,都后悔没去要个联系方式,毕竟这样的美人属实不多见,戴着墨镜都让人移不开眼光,更别说墨镜摘掉后是怎样的盛世美颜了。
能进入这家club的都是帝都非富即贵的人物。女伴们看着身旁的公子哥看别的女人都不乐意了,都开始使劲浑身解数吸引公子哥的注意。不一会儿,公子哥们又纷纷沉浸在身边的温柔乡里了。
进了电梯,隔绝了喧嚣。夏茕迫不及待的说,“小枳,请停止散发你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好吗,刚才那些男人们眼睛都要掉地上了,我还注意到了有几个长的不错的,有相中的没?”
沈枳倒不在意,她的眼里只容得下薄祁倦,别的男人长的多帅都跟木头没什么区别,她没闲心关注他们。而且,她长这么大,确实没有见过比薄祁倦还好看的男人。她的三哥明明全世界第一好看。
“灯光太闪了,我看不太清夏姐。”沈枳说道。
“别扯有的没的,我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啊,清心寡欲的,圈里小鲜肉那么多,也没见你对哪个上心。”
沈枳不置可否,她倒是有上心的,奈何那位爷太禁欲自持,身边没出现过任何女人。她都不敢进一步表白,怕他拒绝,怕到时候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住。
电梯提示音拉回思绪。三楼明显比一楼清净的多。这层是专供那些商界政界的大人物们谈判应酬用的。装饰风格也较为沉稳些。
沈枳和夏茕被服务员带到傅与淮的专属包间。一进门,傅与淮看到沈枳后便开始抱怨连连,说道,“女人,你的名字叫做没良心?都多久没来找我了?你是忘了你最好的朋友了?你竟然忍心不联系帅绝人寰的天下第一帅十天零三个小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沈枳自知理亏,两人也确实好久没见面,坐到沙发上,把包往旁边一扔,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起开一瓶路易十三倒在杯子里,举起来朝着傅与淮方向,“我自罚一杯,旺崽。”
旺崽是沈枳给傅与淮起的小名,跟她家的萨摩耶同名。两者不是同一个生物,但两者给她的感觉一样,都跟大儿子一样亲切。
傅与淮为此还装了一把委屈,最后沈枳陪着他飙了几次车才消停。
“得,别介,就你那一杯倒的酒量,一会儿我再照顾你这个喝多的酒鬼。”傅与淮大大咧咧的坐沈枳旁边,翘起二郎腿对她讲道。
“我也就是客气一句,您老人家别当真。”沈枳回道。
也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沈枳才会卸下清冷,变成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娇俏灵动。
“怎样啊最近,还没被黑粉喷退圈吗我的枳。”傅与淮贱兮兮问道。
“你的这些夜店倒闭了我都不会退圈。”沈枳回怼一句。
夏茕早已经习惯了两个幼稚园小朋友的拌嘴日常,很快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三人又打了会儿牌,喝了些酒,切磋了切磋桌球。倒也悠闲自在。沈枳的心情也渐渐得到了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