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能听的人都是坚持着,不想听的,也有不少如同蔡屹森这般的,男生女生都是不记得老师一般。可能是蔡屹森出了不少的汗,所以下课也不起来上厕所,这个让我有些难的是,我觉得我应该把他叫起来动一下,应该这样一直一个面睡,容易得面瘫。
我戳醒了他,他眼睛睁得很辛苦,他好像看着我,毕竟是我戳醒他的。
“该动一动,不然容易的面瘫。”我没有想要和他出好关系一般的声音响起,并不大,这时候教室里很安静,吵闹的同学都在走廊上,或者窜班去了。声音突出的是吊扇没有感情的工作着。
“又不关你的事!”他的语气并不好,在生气,或许他认为我和那些人是一类人。
“好吧!你把牛奶给我打开一下,我不会开。”我没看着他,我看着桌子上的书,我不好看着他,因为我也不是一个会笑面迎人的人。
“你这什么态度?”
“请帮我开一下,森哥!”
“这还像样点,去给哥洗个桃。”
“自己吃要洗,我吃就随便应付?”我没好气的说着,其实就是拌嘴太辛苦了,我不想在说话的前奏。
“懒!拿过来。”他摇摇头,好像是想让自己的脖子舒服一点,也好像是为了醒脑一般。
我将罐子推到了他的桌上,他拿起后,用他好看的手打开了,为何我的手又短又粗,丑的没脸见人。他递过来后,拿着桌子抽屉里的桃出去了。
------
下午五点放学了,累!教室里有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人在做题看书。边上这位真的能睡,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去吃饭了,七点要开始上晚自习,然后今天差不多晚上还应该准备点什么吃的。
“你起来了。”我推醒了他。
太阳还在耀眼的西方悬挂着,窗外的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麻雀希望着地面上有可以啄食的食物,时不时的跳到了地上,走廊上的人愉快的结对而行,男生在教室沉闷的呆了一天,卷着裤脚或者换上了运动的衣服。有的体育生早已在运动场上运动了起来,足球无疑和篮球在高中是男生并列最爱的运动,当然,不少男生会踢足球,但是并不爱打篮球,女生的运动好像就单一了不少,基本上就是跳绳或者跑步,当然,最爱的还是散步与看男生打篮球。
而我,一样也与她们不符合,而蔡屹森,他好像也与他们不符合。我要去食堂,但是他挑衅的说:“你是不敢出去吧?”他妖艳的笑了笑。
我无奈的眼神,以及不情愿的心里戏码展现无疑。“你不要这样呀!我这只是带你认识一下周围,你不出去真的是可惜了。”
“住校生不能私自出校。”
“嗯!是这样,但是,你放心,有我在,就吃了东西就回来。”
“不!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所以我们玩不到一起,你能明白吗?”
“你为什么突然说话这么严肃?”然后他不高兴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样子的人,我知道,他会发脾气,“什么叫我们不是一路的人?我是什么人?”他生气的走了。
“我的意思是。”我说着,看着他的背影,他站住了,“我怕别人说闲话,我不是一个爱玩的人,我想要好好的过完三年高中,我不想毕业后考不上好的大学,我也不想别人说我没用,一说什么事情,就说我不对,我没有说你不好,只是我想要自己以后更好。”我说话的时候差点就哭了出来,满脑子的心酸,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鼻尖酸酸的就要流出酸水,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出去的一般,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音色。
“你可能不会懂,但是,我怕我会控制不住以后只顾着玩。”我不想伤害人,也不想让人讨厌,但是,我也不能一味的附和别人,忘了自己是谁。
他转过身看着我,他眼里还是刚刚一般,他慢慢的开口了,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好。“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们有什么好清高的?”他大步的离开了。
------
蔡屹森回到家,家里开着灯,今天很奇怪,为什么会开着灯?蔡屹森上高中后便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学校附近的某小区内家里买了一套房,因为在以前蔡屹森的三哥在一中上过两年高中,后来出国后这就一直空了下来,直到今年来到这里上学。
他进门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妈妈。
“呀!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准备上晚自习了?”王早梅看着回来过早的蔡屹森疑惑的问着。
“嗯!今天不想,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忙吗?”蔡屹森坐下后,拿起来茶几上王早梅买的水果。
他一边剥橘子,一般有意的想要躲着王早梅的视线。
“嗯!我还想着等你晚自习下了给你做好吃的,那么我现在开始做饭给你吃。”
“不用了,我吃过了。”蔡屹森不是特别的高兴,因为王早梅或许根本就不会做饭。
“你说什么呢!外面你能吃多少?又不好吃,我还不知道你,我这给你做去。”王早梅说着就站了起来。
“妈!坐下,说事儿吧!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蔡屹森可不想吃自家母亲的黑暗料理。
“你,好吧!就是我听说你爸爸的股权有变动,你有知道些什么不?”王早梅一脸你可别什么都不知道。
王早梅在十几年前就和蔡屹森的爸爸离婚了,但是想着蔡屹森跟着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所以蔡屹森就跟着蔡家,所以后面才会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而王早梅是蔡屹森爸爸的第二任妻子,生了蔡屹森的哥哥排老三和他这个老四。而二哥是私生的,所以前面大姐是第一个妻子所生。
现在股权变动,王早梅没有去找三哥而是来问他,肯定知道股权变动怎么也变不到他头上。
当蔡屹森表明自己喜欢男生后,王早梅也哭了很久,蔡家的人那时候都很生气,只有大姐还有妈妈支持自己度过了出柜的第一步。在那之后,虽然蔡屹森吃穿住行不少,钱也不少,但是很多时候,家里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带上他。
“妈!你还是问问哥吧!我,你也知道,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现在大姐在打理公司,再加上秦阿姨(大姐的妈妈)是公司的高管股东,所以这事情,落不了太多到小阿姨(第三个妻子)的手里。”蔡屹森说着话,向沙发后背靠着。
“嗯!那么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后面,我在这里照顾你吧!”
“为什么?”蔡屹森大声的叫了出来。
“你妈我失恋了,懂吗?”王早梅站起来吼了过去。
------
我是自命清高,可是我却从未想过要伤害谁。我沉思了,我的眼里挂着欲哭的泪,我在边上的长椅上坐下了,那天我没有去食堂,那晚他也没有来上晚自习,回到寝室也是很晚了,她们有问我第一天上课怎么样?同桌怎么样?她们在那里集体讨论着,但是有一个没有和她们一起讨论问题,那时候我还不记得她的名字,第二天很早我便起来在校园里读书,那样会好些,教室里的早上,肯定会有人在讨论一些七七八八的问题,我喜欢读书,即使那样我也背不快。
当我到教室的时候,马上便要早读了,蔡屹森睡着了,在这样吵闹的环境里他睡着了,我的凳子不见了。我在班级里寻找着我的凳子,我甚至觉得我的凳子是被蔡屹森弄走了,毕竟昨天说的话应该让他很敏感,早读了,我依旧没有找到我的凳子,班上也没有多余的凳子,我站着,那天出奇般的老师没有来,大家各自拿着书早读,早读科目的老师来巡查了一遍,没有问我为什么站着,或许他以为我这样是为了醒神吧!
早读下了,我问着班长没有凳子应该找谁,他说他也不知道,然后问我,你没有凳子吗?
我去找了后勤的老师,当然,去找的路上很艰辛,教学区并不会有标注后勤办公室在那里,我问了一个老师,他说搬水的地方问问。
找到的时候上课预备铃打了,我问他可不可以给一根凳子。
“你要把坏了的拿来,我才能给你好的。”
“那么没有坏的怎么办?我找不到凳子了。”
“那么没办法,每个班的桌子椅子都是正常的,怎么会找不到?我们有规定,缺的我们不能擅自补,找不到的话你只能找班主任问一下了。”
“可是我这上课没凳子。”
“那么就站一节课吧!下节课下了找到班主任,反正过程很麻烦,这也是学校规定的,我也没办法。”
我打了退堂鼓,这时候上课铃也响了,我只能跑回去先上课。跑着跑着,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