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洗好之后已经六点半了,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教室就要上晚自习了,生活委员正在检查着卫生问题,以便应付等一下的检查。
天空黑了下来,西边的那一点点吐露出来的余光也是浅浅的丝丝红,月亮升起在了东边,星星开始遍布在了天际,放眼望去的窗外面,被远处的建筑遮挡住了原有的山的体貌。
这样的生活下,让我一遍一遍的知道了一个道理,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每个人都好好的过好自己,这就是社会,不是你不明白,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以为你的家庭给你的那一丝丝的庇护,那样的温度下,社会就有余温?抱歉,他们也是在过好自己罢了。
我坐下多时,蔡屹森才从外面拖拖拉拉的走进了教室,他那还没有被晚风吹干的头发,散乱的随着动作起伏不定,那宽松的校服,包裹着纤瘦的身躯,我也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把校服穿的如此好看。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看可不像是在思考学习。”他走过来坐下,我们的位置在中间,靠着窗户的那边,班上一共有八列,中间有隔开的两个组,两个学习最不好的就在这里盘根错节的生长。
“还在想明天能不能下的了床。”我语气不大好,是那种不乐观的语气,外加一点点的抱怨。
“哎呀!好了,我知道错了,这样,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国庆的时候去上海吧,不是正在弄什么展吗!怎么样?听说那里批发市场的阿姨英语说的都特别的好,让你去知道一下,什么叫着你以后连一个店里的售货员也做不了。”他说话声音还好不大,要不然真的丢脸。
“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了,你不觉得丢脸吗?”我嫌弃的把我的脸转开了,表示我不认识这人。
“你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好?我能感觉到你是什么意思,真是的,过分了。”他的语气是生气了,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生气的时候,还会嘟着嘴。
有些人看似强大,其实不然,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是不允许别人践踏的,每个人都有心灵深处的弱点,我有,蔡屹森也有。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抱歉而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的说着。
“你想说什么?”他这句话完全没有让我说出我想法的样子,他在拒绝,拒绝与我沟通,他在反抗,因为我踩着了他那幼小而又不允许别人践踏的心,他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他在反抗着。
“我的意思是。”我停住了,我并不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我的智商也就正常水平,我真的,我开口道:“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就像你也不理解我,我说话确实过分了,我只能保证以后尽量的改正过来,以及,对不起,我伤到了你,但我的意思是,像世博会这样壮大的世界性创举,他展示的是当代各个国家的水平与技术,你说的他一文不值,在我们面前说还OK,但是你要是被有心之人给咬文嚼字,那就不是好的一面了。”
我像是在安慰弟弟一般,当然我从来没有过。我在耐心的想要教导,或许也不叫教导,而是在和他说好话,是的,现在也就只有说好话这样条路好走。是有人会拿着你的一句话在哪里咬文嚼字的,也有人就是想要你当面难堪,或许你并非无知,而我感受过,那种被当作众矢之的,那种心里原有的无奈,那种泪水只能留在心里的感觉。
世界是很真实的,人也是,但是又不真实,因为每个人都在隐藏。我也是,我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隐藏的很好,虽然我很痛苦,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或许我更小的时候,我能怎么办?我说无可奈何?我不能,但是我又不能说出来,有多少人隐藏了自己?又有多少人将自己那肮脏的想法施之而禹(故意说出来舆论,或是愚弄别人),又有多少人,为了能让别人痛苦,而火上浇油,伤口撒盐,形式犹如泼妇与小人做戏。
“对不起,蔡屹森先生,对于刚才我的言论不当,请责之,吾愿负荆请罪,望先生谅解。”我好话的说出来,请求原谅并非想要溜须拍马,而是我做错了,我说出那句话的本意是不正确的,我就是一小人,他非君子,吾却小作。
“你原谅我好吗?”
“你知道世界上有种人,根本就不会改变,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了。”
“是我不对。”我委屈,我也委屈,可是我的委屈在别人眼里不就等于做秀吗?但是我还是委屈。“我以前也没有交心的朋友,因为我要面对的人有些多,不自觉地说话就这样了,我真的很抱歉,我,我知道这话很伤人。”
“知道伤人还说。”他直接见缝插针,一针见血的咬着我不放,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低下了头。
“对不起,蔡屹森,我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再这样,但是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你或许不知道,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几年学会的,我得保护自己,还要和家人抗争,我还得独自面对社会上的人对我的恶言恶语,我以为这样能保护自己,但是没想到会伤害在乎自己的人,因为以前一直都没有人在乎过我。”我哭了出来,就这一个多周,我在学校受道的冷嘲热讽,就这几天,我受到过老师的白眼相见,就这几天,当有人知道我是特殊招进来的破格录取生,我像一个走了后门的人,我像一个被世俗笼罩的人,我也承受了很多,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发泄错了人。我不应该这样对他,我也不应该这样对自己。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对待好朋友,因为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成为我的好朋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话你才能不生气,我知道你当我是朋友,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样对你。”
教室里有很多人,可是没有人在意我们两个,尽管我哽咽的声音很小,但是也不至于无人察觉,我虽然无心,却不曾想,也有人。
“抱歉,我也不对。”他抱着你我的头,埋进了他的胸膛,我们两独自承受着上课前的这几分钟。
“以后我会教你,都没关系的,我们一起做胆大心细的朋友吧!”他的声音是温柔的,他的声音很轻,很不一样。
教室外被灯光照亮,教室里的人以及学习,那一份相互鼓励,那一份相互认可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