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念一遍你的名姓,从此刻在我的生命
心之所念,遥遥无期。疑难之时,浮现笑靥。只念结束,是你名姓。——题记
夜深了,锦夏披着战袍站在军帐外,望着高空的圆月,止住那忽冷忽热的思念。
逃开他与流影这前世今生未完的情劫,他像一枚逛够春花秋月的叶,先一步飘落在地上。
走到试炼场,顺手拿了一把剑,开始运剑,脑海全是流影的笑靥,招式愈发凶猛。
恨不得之前所有的风光都只是过眼,心心念念的人是她,轻轻怯怯的人也是她,今夜也不过是惹人心烦的夜。
在相识流影之后的那两载,他挑挑拣拣,可终究放不下她,兜兜旋旋,他还是放不下她。
拿着剑停在那,不远处有个人影,是流影吗?再仔细一看,只是放哨的士兵,谁给了他错觉,徒有流影。
总有太多缠绵敌不过时间,非要在当时说把咫尺当作永远,说了再见,不知能不能再见,亦或是再也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悲欢,又是从哪来的情节,流影沉醉于他,却换得他愿沉醉。
他把剑插回剑柄,“暗无,拿酒过来。”暗无领命去军帐拿酒,原来最后都是他独自一人不成眠,世上又有几对眷侣能幸免。
“将军。”暗无把两坛酒拿给他,他拿起一坛,掀袍坐在石头上,暗无也悄然退下。
借着醉意想忘掉那让他忽喜忽厌却又念怀的脸。又何曾不想放走这手心眼底与流影牵扯的红线。
借一刹那的恍惚路过整季秋天,如今已深冬,雪花终究是倦了累了兀自飘远。
近近远远有士兵在轮流守夜,隐隐约约也有说话声,这在军营的日子里,也不过是指间燃尽的烟,谁不思念亲人?那滴滴点点的小事,莺莺燕燕的笑声,害怕谁把这些当作消遣。
亦隐走到他旁边,拿起另一坛酒,仰头饮了几口,“兄长可是念嫂嫂了?”
亦隐与锦秋订了亲,待锦夏成亲后便成亲,锦夏听到“嫂嫂”两个字,愣了一下,与亦隐用酒坛碰了一下,并不再说话。
“对了,嫂嫂来信了。”亦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锦夏迟疑一会接了过去,亦隐拍拍他的肩,回军帐中歇息了。
锦夏放下酒坛,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展开信开始浏览信中的内容,心里翻涌不已。
锦哥哥:总有太多缠绵,敌不过时间,非要咫尺当作永远,说再见,再不见。悲欢哪来情节,你醉换我愿。最后,都独自一人不成眠,几对能幸免。——辰安
锦夏轻喃:“总有太多缠绵,敌不过时间。”原来他和她是牵扯不断的线,她是他今生难逃的劫数。将信收好,回到军帐中,开始布局攻打叛乱地区的战略,早日回去娶她。
次日,锦夏下发命令,士兵斗志昂扬,与叛乱者大战三日,全胜,无一战败。
锦夏示意调整休息几日,亦隐见他脸色不太好,说:“兄长去歇息会吧,嫂嫂若见你这般模样,怕是食不安啊。”
锦夏怔愣,摆手道:“无妨,你给秋秋回信,告知我们安好。”亦隐点头,抱拳退下,给锦秋回信了。
却不知回什么好。蓦然想起那日无意间看到流影给锦夏的信,眉目一松,研墨展纸。
秋秋:我们安好,过几日便可回城。“总有太多缠绵,敌不过时间,非要咫尺当作永远,说再见,再不见,悲欢换我愿。”这是嫂嫂写给兄长的,我也写与你。——隐
青鸟落到将军府,锦秋打开信,随后笑意盎然,“悲欢哪来情节,你醉换我愿,最后,都独自一人不成眠。”
她道出后面的话,流影恰好在将军府,听闻看向长廊,心中欢喜,他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