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看着身后的女孩丽莎,丽莎笑嘻嘻问道:“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姓云呢?”
“我妈妈说,云姓是一个不祥的姓氏,它需要承担很多的责任和使命,她想让我活的轻松些,所以外人问我,我是不会承认。”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练武之人蛮横无理,我非常讨厌,云风听说你将来要考大学,那你还会回来找我玩吗?”
丽莎十三岁,云风十二岁,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这个问题对于他们都是很认真的问题。
“丽莎姐,我考上大学,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好像文官没有什么出路,一言不合就会被人暗杀,你再有理也抵不过武力强横。”
云风有些沮丧,村里人没有因为他考到推荐信而荣耀,家族人更是排斥这种废物。
丽莎的手非常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云风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哭泣,他被所有人不齿,被所有人瞧不起,你没有武力,你的观点看法在怎么正确,没有人采信,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相信知识,他们只相信武学和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云风从丽莎的怀中起来,他背负太多的不理解,此刻他释放了。
“丽莎姐,相信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一定会找你的。”
“那好啊,我等你。”
两小无猜,两个孩子就这样私定终生,没有华美仪式仅仅一句话,丽莎是这个村子最理解他,最相信他的人,他不知道爱人是什么,他只知道喜欢,他喜欢和丽莎在一起,丽莎从来不责备她,有的是温柔。
经常你给我写诗,今天让我给你写一段诗吧。
“与君相约,私定终生,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听过丽莎这段诗云风感激流涕,她没想到丽莎是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于是连忙写下:“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不负佳人之愿....”
最后丽莎将自己的头发用手帕包裹好送给云风,而云风则是将自己收集的天文地理的书籍送给他。
两个人很单纯的相互爱慕,心中没有一丝杂念,这就是初恋,恋如花季,即若即离。
云风回到家中母亲给他收拾行囊,再过三日就要去泰坦学院,泰坦学院是巴布洛城的唯一大学,据说有上千年历史,这所学校是唯一一所综合学院,有天文地理百科等等专业,但是武学更为博大精深,也就是说云风没有选择。
“儿啊,去了那边要低调作人,踏踏实实去的学习,文人不是一无是处,只是他没有话语权,但是它安全,妈妈只想让你安全活下,记着一定要感谢巴布洛伯爵,他是个好人,妈妈给你带好麦粉,都是些土特产妈妈自己做的,你一定要给人家带去。”
三日后,格里芬村没有一个送行的,依旧是丽莎那个傻姑娘站在远处眺望着她,云风理解她,她是不想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太大的阻力。
云风朝着丽莎的方向挥了挥手,一个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厚重的行囊遮挡住他后背,远远的画作一个黑点离开这生他养的格里芬村。
一个让他讨厌的村子,但是也有他牵挂的人,比如母亲,比如丽莎,也有让他不敢回忆的事情,比如父亲的战死,让他在四岁那年明白人还可以死去,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高大的身影,爽朗的笑容,最可怕的就是他扎人的全脸胡,这么多年过去,在走出家门的时刻,他仿佛看着父亲的在山顶上看着自己。
“云儿,我们身为盾神勇者的后裔,就要言必行,行必果,信守承诺是我们一生守护的信条,父亲要走了。”
从那一走,就再也没有看见父亲,那是一个健壮的背影,后背和自己今天一样,厚重的行囊,背着一个盾,云风后背就是那个盾,父亲留下的盾。
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让他背着这个东西,他又不会使用。
此刻他明白了,母亲一直记着父亲的背影,所以让他也背着,一是传承,二是怀念那个故人。
母亲看着远去儿子,眼泪不住的流着,心中想道:“死鬼,希望你是对的。”
云风沿途跋涉走在管道,路上的闲事他从来不管也不敢管,忽然这一天下起了雨,瓢泼大雨,正好这个盾牌挡在头顶挡雨。
哒哒哒...
马蹄声渐渐响起,云风看到一辆马车,四匹马同时奔跑,没有一丝停顿缓行的意思。
唰。
一身污泥溅自己一脸,此刻只能二选一,要么护住脸,要么护住衣服,云风二话没有选择不要脸,脸上全是泥水,他正欲大骂,马车上的少年公子们哈哈大笑道:“傻帽。”
马车飞奔没有停留远远的一个少女她的容貌惊世骇俗,宛若天神之女,她丢出一枚银币随后缩进车厢,那少女的眼眸瞒是同情之意。
云风闻着那少女的清香低头捡起那沾满污泥的银币,此刻他也只能这样。
“姐姐,你看到那个傻帽没有,拿着盾牌挡雨,我平生第一次见。”一个穿着华贵衣衫的少年嘲笑道。
“你呀少给我惹事,有行人你就慢点。”少女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弟弟。
“姐姐,你总是这么善良,对于这种乡下来的贱民,我喜欢怎么走,就怎么走。”
少女这种有礼貌的行为为难被这种纨绔子弟理解,他们喜欢玩,才不会管这个玩的背后会影响其他人,比如这个少年其实不是因为云风是乡下人而故意欺负他,主要是因为他正在玩马车踩泥坑的那种快感,泥水四溅的那种有趣。
可是云风倒霉了,幸好有雨他用空中雨水洗刷了自己脸上的污秽,继续赶路,为了赶路也为了省钱,云风路遇一间废弃的房屋就准备在这里露宿。
晚上寒风烈烈,也无心睡眠,于是打算看书房间只有月光,此刻云风却一点不耽误看书,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就在此时一个男子路过此地,看见云风夜晚看书不用任何照明极为感兴趣,他走进探查发现云风体内气海涌动,这个中年男人立刻激动起来。
他不做声响的走了进来拍手道:“好一个用功读书,年轻人不一般啊。”
云风看着这个头戴黑色面纱的男子,心中不免胆寒,他拿起盾牌挡住身前,反问道:“阁下这个点拜访我有何事?”
“少年不必紧张,我也就是这里雨大没有地方避雨,希望能和你一起在这里停留一晚,不过看到你有夜视能力,我颇感钦佩而已。”
“要睡可以,你去那边吧,我就不打搅你睡了。”
云风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母亲曾经告诉自己,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想想别人为什么要找你说话,仅仅是无聊,还是需要帮助,最好不要与陌生人同居。
母亲在生活方面给了云风很多常识,于是他不暇思索的准备离开。
“你这少年难道是嫌弃我?”
“那到不是,因为我这人睡觉喜欢打呼噜,所以我怕打扰你休息,而且我习惯一个人。”
云风逃避他,而这个人却不依不饶依旧想接近云风。
“年轻人你放心,我不会被打扰,这里夜深,妖兽虽然在城外,但依旧很危险,我看不如我们将就一下如何。”面带黑纱的男子诚恳的说着。
说完他脱下斗笠都出一张面带沧桑的容貌,很平常的相貌,没有一丝坏人的气息。
云风竟然没有什么反驳,于是留下,在漆黑的夜晚,这个中年人与云风聊了很多话。
“少年,没想到你知识很渊博,可惜你不是武者,这样吧,我听你说你要去巴布洛城,我稍你一段如何。”
“那可使不得。”
“有朋自远方来,相逢便是缘,你跟我客气什么,我是稍又不是专程送你,不必客气。”
云风心里也没谱,这坏人脸上又不写坏字,他一时也不好定夺,不过也就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