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上海魔都,百年一日的喧嚣繁华。
宽阔的大街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女人。
瘦骨嶙峋,鲜血淋漓,披头散发,就像地狱炼火中爬出来的女鬼。
女人神情淡漠,似乎丧失了斗志,被掏空了灵魂,只剩下干瘪的皮囊。
她看着繁华的大街笑了,这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看着这所深埋傀儡的繁华都市。
刺耳的刹车,难听的辱骂。
——tmd不看路啊?男人啐了口口水恶声恶气地骂道。
却被她恐怖的模样吓到了,骂骂咧咧开走了,车身毫不留情地从她身边蹭去。
刺眼的灯光射来,女人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面朝着地,毫无保留地砸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
她似乎死了。
“靠,不会吧。”曲昱一个急刹,坐在那辆渐变荧光绿的兰博基尼毒药里摘了墨镜看去。
碰瓷?
曲昱下了车,一头日系的卷发,精致五官,白色的宫廷睡衣配着花色大裤衩,脚上还踩着拖鞋。
他龇牙咧嘴看着地上的女人有些反胃。
人不人鬼不鬼的,根本算不上一个女人!
“喂,你别装死。”曲少爷壮着胆子压根不敢靠近。
女人一动不动。
他开始害怕。
“我跟你说,你赶紧起来。要多少给多少。”曲昱的手紧紧地攥着墨镜。
黑色的头发干枯毛躁,被血打湿而结块,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臭味。
曲昱咽了口口水,“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这会儿的街道却奇怪地空荡,都没什么人。
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实在没辙,壮着胆子去推那个女人。
女人的肌肤肮脏却也没有想象中的粗糙,倒是伤口看得触目惊心。
冰冷的体温与死尸无异。
女人被翻面。
凌乱的头发死死地缠着脖子遮着脸,发丝下一张倒是不错的脸庞。
曲昱皱了皱眉,他还没这么重口味。
单手拨开她的头发。
一张带着血气而清丽的脸。
满脸的污垢但不难看出是个美女。
曲昱小心翼翼地探了鼻息,松了口气,把奄奄一息的叶蝉衣拖上了车........
.......
叶蝉衣醒来发现自己被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色衬衣。
看着陌生的环境和大得过分的床,她有些愣,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脑海里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被挑了脚筋,浑身插满了薄薄的刀片.......
对了!
她和鬼医生约好了,她先出来等他......
他在哪?他逃出来了吗……
干涩的眼睛没有一丝眼泪。
她又在哪?
“哟醒了?小美女。”曲昱吊儿郎当地靠着金碧辉煌的墙壁,有些惊讶。
此刻的叶蝉衣洗过了澡出落的水灵通透,虽然有些过瘦,但也是美得落魄。
只是似乎眼里少了什么,干涸了。
“你是谁。”叶蝉衣嘶哑的声音如破锣,艰难的开口。
曲昱打了个手势阻止她开口,“我是谁不重要。我救了你。”
叶蝉衣若有似思,单膝跪地,双手掩目。
即使伤口很疼,但她依旧字句铿锵,“谢过恩人,来日相报。”
曲昱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古代人?
还行如此大礼。
叶蝉衣就像是尊石雕,纹丝不动,也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
在醉红宴,这是杀手对主公的最高礼仪。
主公没有说起,是不能呼吸,也不能动半步。
叶蝉衣想起往事,心痛得无法呼吸。
在那个深不见底,只有彻底沉下去,才有机会浮起的地狱。
曲昱又些无措又有些好笑,看着快要被憋死过去的女孩,终是说了句起。
叶蝉衣苍白的脸蛋没有丝毫生气,被洗过的发丝垂在脸边,倒是有几分媚感。
她经过男人却被他反手抓住。
女人下意识把男人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
“我靠。疼。”曲昱在地上打滚,“你就是这么对你恩人的?”
叶蝉衣淡然,“我要走了。”
“想走?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的,你就这么走了?”他不甘心就这么把她放走。
叶蝉衣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地如一汪死水。
下一秒衣服松松地滑落到脚踝处
满是伤痕而削瘦的肩胛,干枯无肉。
曲昱猛得闭上了眼睛,心里震惊万分。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个妙龄女子身上如此残破不堪?
“你走你走。”他不敢多留。
叶蝉衣抬步就走。
“穿上衣服。”曲昱闭着眼睛无奈地说道。
一阵悉萃,他再次睁开女孩早就不见了。
神经病!真是莫名其妙,曲昱爬起来踹了一脚柜子,疼的嗷嗷叫。
......
叶蝉衣麻木地走在街上,一拐一拐的极其艰难。
身体的不协调和她倔强的模样让人侧目。
“喵喵喵!!”街边的断掉一半的铁栅栏,尖锐的棱角刺进了小猫的脖子。
猫咪竭尽全力痛苦地挣扎,源源不断的血从它的伤口冒出......浓稠的血沫.....
叶蝉衣止了步子。
她冷淡的眸子看向了那只奄奄一息的猫咪。
她产生了共情,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惨涌上心头。
女人蹲了下来,眼中的绝望到是与它眸中有几分相似。
“疼吗。”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来帮你。”女人伸出手向猫咪的脖子伸去。
喵咪张牙舞抓得更厉害了,凄厉的惨叫沙哑无味。
“蝉衣!”苏子妙一把抓住了女人枯瘦的手腕。
女人一愣,苍白的嘴唇有些发颤。
“蝉衣,是我。”苏子妙心痛不已。
感谢苍天,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了她。
她的女孩,怎么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叶蝉衣似乎认出了她,一把扑进了她的怀里。
苏子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痛哭出声,“你出来了,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三年后。
凌晨一点。
叶蝉衣的大公寓内。
“蝉衣!”苏子妙大小姐翘着两条诱人的大长腿,在沙发上躺得歪七扭八。毫无形象可言。
“怎么了。”叶蝉衣敲着电脑,抽空喝了口咖啡。
现在天早就黑得比她的黑眼圈还要黑。
“蝉衣!”苏子妙又大喊一声,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怎么了!”叶蝉衣白皙的小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她散乱的发丝垂在耳边,冲了过去。
苏子妙不雅地摔在地上却倔强地抬着脑袋,不让面膜掉下来。
“陆知深又换女朋友了!我靠。”苏子妙音量丝毫没减。
“又上热搜了?”叶蝉衣瞧这她没受伤叹了口气扶她起来。
这个月苏子妙同样的话说了不下五遍。
“对啊,热搜第一。”苏子妙打开笔记本给叶蝉衣看照片。
照片上一对俊男靓女相配的紧。
女的是当红小花程雪漫,脸上得意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那个斯文高贵的男人正是陆知深,掌握着上海魔都经济的船舵。
他脸上挂着极淡的笑容,慵懒随意。
素来都说,要是陆氏倒了,上海经济危机即刻爆发。
叶蝉衣看着那个眸光冷淡的男人眼瞳深了深。
“那女的据说品性不好,现在全网都在骂她。黑历史都被扒出来了。”苏子妙重新坐在沙发上嘴里念念叨叨。
“行了,赶紧的。睡觉。”叶蝉衣灵动的眼睛眨了眨,无意之间实在是勾人。
“少来抛媚眼,你色诱我我也不会搬出去的。”苏子妙双手护着胸前。
苏子妙是苏家的大小姐,为了抗拒联姻和父母闹掰了。
才搬来和她挤这个贷款买的公寓。
“有大房子不住,非要和我挤这个小平层。”叶蝉衣浅浅地挂着笑,弹了弹她的额头。
“这都几点了,你项目谈完没有?”苏子妙看着她的黑眼圈心疼道。
“没呢……对方坚持要抽利五个点。”叶蝉衣去厨房倒水,修长的腿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没露出。
叶蝉衣喝了口水,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难掩疲惫之色。
“他叫我去宴会上单面谈。”
“明天?”苏子妙挑了挑眉有些吃惊。
明天确实有个宴会,只不过规模很小而且地方偏僻。
“我陪你去。”苏子妙摘了面膜开始拍水。
“去帮他们叫救护车?”叶蝉衣笑了。
两人笑倒在沙发上。
第二天,叶蝉衣按照约定,去了万元山。
这个宴会是小领导自己举办的。
叶蝉衣穿着一袭白裙,简单却美得不可方物。
纤细的身材,白嫩的皮肤,长长的裙摆垂在脚腕。
还有那一头披肩的栗发。
宴会很朴素,可是说得上是简陋。
她一进场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像小白兔落入了狼窝。
叶蝉衣环顾四周,男士较多,都是圈内名声败坏的四五十岁的老总。身边也没有女伴。
这些男的不是离婚三四次就是三妻四妾,这一看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场子。
叶蝉衣从容地撩了撩头发。
既然来了,就把事情给办了。
“别碰我!!!”一个看着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挣扎着。
中年老男人肥腻的手捉着不放。
看来是刚入职不懂事,被骗进来的女孩......
叶蝉衣垂下眼淡漠地找着她约的王总。
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救命!!!!!”女孩挣扎跑开,走头无路地扑倒叶蝉衣身上。
“救救我!救救我!”叶蝉衣的裙子被抓得起了褶皱。
叶蝉衣皱了皱眉头淡然的模样似乎仍不打算插手。
“求求你了!”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会功夫那个中年老男人油腻地擦着手笑着走过来。
“王总,放过我,求求你了。”女孩躲在叶蝉衣身后,指尖掐得发白。
叶蝉衣本准备抽身离开,听到后收回了脚。
王总?
王总看见叶蝉衣出落得如此动人不免起了色心:“小姐别多管闲事。”
叶蝉衣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王总,我陪你喝酒。”
通透的眼睛妖媚而动人心魄。
“好啊!”王总心头一喜捡了个大便宜。
女孩连声说了谢谢转头就跑,王总也没有再干扰。
不过还没跑出门,那个女孩又被别的老总给拉走了。
哭喊声很快消失在耳边,叶蝉衣就像没听到一样仍然笑着。
“叶小姐?”王总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的。”叶蝉衣白皙修长的手指描绘着耳廓,出水芙蓉的水灵模样。
“诶哟哟!来来来,我们这里谈。”王两的手不自觉的楼上了叶蝉衣的腰。
叶蝉衣不动声色地顺着他走到一个小房间。
“王总是打算在c上和我谈?”叶蝉衣笑盈盈地眯着眼睛。
“叶小姐是个聪明人。让利几个点,全看你表现!”王两晃着肥腻的手指得意洋洋。
叶蝉衣在心里冷笑一声,她来找他谈是想让他把这件事情上报,他根本做不了主。
现在就是在骗*。
“好啊!”叶蝉衣白皙的指尖轻轻轻梳着发梢。
“诶!”王两色胆包天扑了上来,短粗的手在她腰上后背乱摸。
王两笑开了花,这女的手感好得狠,就是个极品。
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他的手忍不住往上摸,被叶蝉衣扼住了手腕。
“别心急,你先tuo。”
“好好!”王总只当她心急,心想她也是如此的*,实在是值了。
叶蝉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弓着身子抽了皮带脱**,眼底的寒意冷的得结了冰。
等他再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叶蝉衣强忍着恶心制止了。
然后诱他去了床边。
叶蝉衣迅速地关了灯,顺了床头尖锐的台灯狠狠地插在他的**上。
一插一拔,动作狠戾。
然后迅速跳开开了灯。
血渗透了他的裤子,王两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他痛得说不出话,生不如死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这女人下手狠毒,丝毫没有留余地。
他感到他几十年相伴的一部分已经完全脱离他。
叶蝉衣扭了扭脑袋,冷笑了一声,“找死。”
随后转身离开。
叶了出门了左拐,踹开了隔壁的方面。
一位强壮的男人正对那个女孩上下其手。
看见有人坏了他的好事正要发怒。
眼光落在叶蝉衣白裙上显目的一大摊血却愣住了。
命案现场来的女人?
“我不介意多s一个。”叶蝉衣淡然地勾了勾唇。
男人虽是被吓住了,可依旧是不忍心放弃快到到口的嫩肉。
他心想不过是个女人,能强到哪去,说不定还能留下来一起......
想着便冲了过去。
叶蝉衣抬起腿一个叉劈就把他摁在了地上,裙摆应声撕裂。
男人跪着抬不起头,他用尽全力想要站起,却无济于事。
叶蝉衣尖锐的高跟鞋迅猛地击打了他的脑袋,他便晕了过去。
这个女人看着如此清纯却又凶狠无比,面柔心冷。
就像地狱里开的玫瑰,美得惊心却无人敢采。
“还不快走。”叶蝉衣失了耐心,对着床上发愣的女孩说道。
女孩迅速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她们一路向大门跑去。
女孩在叶蝉衣身边哭哭啼啼:“我以为......你丢下我了。我叫唐鹭琼,你叫我小琼就好。”
“闭嘴。”叶蝉衣听得烦躁。
不出意外她们被堵在门口。
叶蝉衣把女孩扯到身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