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透过森林间的空隙洒向地面,风吹过植物的声音与昆虫的鸣叫交织着显得格外富有诗意。
张广莫蜷缩在一个巨大的树洞内,他不敢点火,因为只要有风的地方就有可能被敌人感知到。
在一天的时间内,他已经袭杀了超过十名穆丽雅人,当然他也成功找到了水源,右臂上佩戴着的臂甲就是证明。
十人的消失对于分布在青邙山的穆丽雅人来说还是太过微不足道,再加上穆丽雅人身上魔兽的特性让他们对于身边是否少一两个人并不介意,这就导致了张广莫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十人了,这个速度可不快,要是能找到一个穆丽雅人的部落就好了。”
张广莫盯着口袋里的小蛇若有所思,这条蛇只有二十公分长,五公分宽,但它身上五彩斑斓的花纹彰显出它的不凡。
“樱,莲今晚没回部落没有关系吗。”
“没事的,肯定又和那个混蛋凑在一起了。”
树洞外一阵阵等我谈话声传进了张广莫的耳朵,“莲?是是那个喂我狗粮的女人吧。”他扒开树洞口的灌木悄悄向外看去。
一队五人穆丽雅族的夜间狩猎队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女系走在前方,四只狼人拖着猎物跟随在后。
“嘿,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张广莫微微一笑等待着他们走远便小心的爬出洞穴悄悄吊在后面。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穆丽雅人的夜间狩猎队便停了下来,一座座粗犷的帐篷和石屋接连成片,在黑夜中隐匿着,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魔兽一般。
“虽然设定不太一样,但兽人依旧是兽人哇。”张广莫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观察着这个穆丽雅人部落,这种建筑风格和以往的游戏中兽人的建筑风格极为类似,但却更为整洁。
一排排火盆沿街而设,虽是夜晚但却并不昏暗,一队队狼人士兵沿街巡逻,明哨暗哨林立,防备极其森严。
“这防备的也太严格了吧,难道是因为帝国宣战的原因吗。”张广莫无奈地皱着眉头,努力的观察着。
哗!
一阵铁甲摩擦的身影之后,沿街巡逻的狼人们居然整齐地站在了街道两侧。
“什么情况,有大人物吗这是。”张广莫伏了伏身子,努力的盯着部落内部的动静。
“那么,李先生,这次我们的合作虽然不是很愉快,但我相信不是您的过错。”
一位衣着华丽的穆丽雅女系沿街而行,她头戴鹰冠,面容带着些许狐媚,体态纤细而妖娆,身后跟随着的是一支十人的黑狼人小队和三名更为年轻的白袍女系。
而最令张广莫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一个衣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混在这只队伍里。
“实在抱歉镜大人,由于在下的失误,没有搞清那黄维新的真实实力而给贵部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个损失便由我们蛇瞳来支付吧。”华服男人向着领头的穆丽雅女系鞠了个躬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蛇瞳?呵。”镜撇了一眼华服男人,“你们东方帝国不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为什么要与我们合作?”
“镜大人可知,我等原本都是帝国外戚,只由那帝后给我们订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将我等抄家。”那华服男子两眼通红地叙述着,浑身打着哆嗦,紧握的拳头流着血而不自知。
“不止如此,居然将我等的姓都改了。”华服男子闭上双眼叹了口气,“蛇瞳中人要么姓虎,要么姓豗,要么姓腹。”
“呵,既然她将我等视为毒蛇,那么我等的眼睛便会一直盯着他们。”
“好。”镜的嘴角噙着笑意,微微鼓着掌,“既然先生有这等愿望我们也不好扫了先生的兴,来啊。”她摆了摆手,身后的一名年轻的穆丽雅女系便端着一只木制盒子走向前来。
“这里面是一只通讯石,有什么消息你便可以通过它给我们传讯。”镜拿起盒子递给了华服男子。
“那么便谢谢镜大人了。”华服男子微微欠身,“那在下就告辞了。”
“期待你能够早日实现愿望。”镜微微笑着目送华服男子走出部落大门。
“镜大人,这个人类真的可信吗,就这么放他走?”镜身后身着白色长袍的年青女系对她的做法有些不解。
“呵,这个人类说的好听,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受害者,其实就是身份地位落差太大而不忿罢了。”镜撇了一眼部落的出口方向,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只不过想利用我们登上东方帝国的皇位罢了。”
“那既然这样镜大人为什么还要帮助他。”白袍女系稚嫩的脸上带着不解。
“东方帝国可是传承万年的古老帝国,就凭借一只地老鼠没有办法对抗的。”镜笑了笑,“小葵呀,我只是利用他们让东方帝国感到恶心罢了。”
“就像我喝粥的时候喝到一只苍蝇一样吗。”葵歪着头一脸懵懂地问到。
“没错。”镜笑了起来,“如果能把那个该死的姬长风弄死就更好了。”
“啧,一个两个都这么阴险。”张广莫撇撇嘴,“这个镜看起来也不大啊,怎么和那千年的狐妖似的。”
看了一眼这个庞大的穆丽雅人部落他放弃了潜入进去投毒的想法,慢慢向后退去。
“这次遇到大新闻了,这个蛇瞳组织虽然对帝国威胁不大,但不得不防啊。”张广莫匍匐着朝着华服男人离开的方向靠了过去。
“少卿叔叔,怎么样,搞定了吗。”一阵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
“搞定了少主人,穆丽雅西部森林的女系主祭已经上钩了,这是她给我的通讯石。”华服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十分恭敬。
“很好,这次既给蛇瞳的人挖了坑又取得了那只老狐狸的信任,你功不可没,回去后我定让父亲给你重赏。”女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傲气,她的父亲必定是个地位不低的人。
“谢少主,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男人不卑不亢,但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喜悦。
“我们回去吧,这里毕竟不安全。”
“是,少主人!”
待两人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张广莫才从灌木里探出头来,“这个女人可真是……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他皱了皱眉头,本来两个年纪应该不大的女人心机居然这般深沉,这人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危机。
“这游戏可真是太难了。”张广莫叹了口气,慢慢伏下了身子等待着白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