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风内心好笑,伸手给林凌个爆栗,“你还上瘾了!欺负人好玩?怎的越来越过分啊,还扒人裤子了!”
林凌仰起头,支吾着回答“谁叫他跟我炫耀他爹给他的物件,我就一时气不过。”
林朔风一噎,有些无奈,他长年在外,鲜少归家,连林凌的周岁宴他人都仍在疆场,更别说像寻常人家一样父慈子孝。他微叹口气,将林凌抱的紧了些,愧疚的道“等爹把那些南蛮子赶走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爹都陪你好不好?”
林凌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立即反问。“爹,你又要走吗?”
这个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汉子满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轻声说话,也不管林凌听不听得懂。
“南蛮入侵,搅得边陲不宁,国家动荡,这天下的小家又怎会平安呢?”
安和四十八年夏,当朝震边将军林朔风应诏出征与边陲蠢蠢欲动的南蛮军交战,首战告捷。
安和四十八年秋末,南蛮人率十五人趁夜潜入我军营地,后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就地击杀。翌日,两千士兵上吐下泻,最后在战斗中脱力而死。消息传回朝廷,庆康皇帝痛惜不已,派人寻找阵亡士兵的家人,保证其以后的生活来源,并增派兵力对边陲进行支援。
安和四十八年冬,两军陷入对峙僵局。
安和四十九年春,为了抢夺要塞,林将军率一队精兵偷袭南蛮营地,不料中了南蛮军的计,被包饺子,林将军被俘。消息传回,朝野皆惊。
安和四十九年春,林将军以与南蛮主帅做交易为由,欲与南蛮主帅同归于尽,未果,南蛮主帅重伤,林将军被当场处死,至此两方军队皆陷入混乱。消息传回朝,举国悲痛。
安和四十九年春,副将唐文重振旗鼓,率领剩余的士兵以破釜沉舟之志,于虎踞山处将重伤的南蛮主帅击杀,并剿杀敌军精兵一万。南蛮军此时粮草短缺,意识到局势不利,果断撤军。边陲一带终于迎来久违的安宁。
安和五十年春。
将军府,练武场上围了不少人。
一个月里总有好几天将军府里的练武场是会对外面开放的,让对将军府感兴趣的人进来瞧上一眼或者为了那些真正有意习武的人进来互相比划试手。也免得这偌大的练武场闲置长草。
今天就正逢开放,人便热热闹闹的在练武场围了一圈。有人图瞧个新鲜,但也不乏有人是为了和人比划比划,一较高下来的。
人群围成个圈,中间的空地留给场中静立的两人。
一人简单的黑衣,浓眉大眼,约摸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却是长了个青壮汉子的体格,一身肌肉鼓鼓囊囊,让人心惊胆战。有了这黑衣少年的对比,另一人简直可以说是羸弱了,腰细腿长,白净的脸上眉目精致,这模样说是个迎风倒的书生都有人信的。
黑衣少年皱皱眉,似乎不太想于这样柔弱的人下狠手,于是耐着性子拱手道:“失礼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黑衣少年却出手狠辣,脚尖一点从原地射出,一手握爪状,直取小书生的脖子,一手曲起,做好被反击的防御,还可以届时起势补刀,打算一击成功。
小书生倒也不怕,等那黑衣少年的手都快挨到自己了才错身躲开,黑衣少年一击失败,立刻起势反手一拳。殊不知小书生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伸手勾住黑衣少年的另一只手臂,自己脚步一退,将其手臂反押在少年身后。少年倒也聪明,明白小书生此举的意图后,立马转身借着小书生的力就将自己的手臂解救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人们正七嘴八舌地在猜测最后的赢家。
“诶,你猜,哪个会赢啊?我觉得那黑衣小子的身手不错啊,多半是他赢。”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那个白面人似的小孩子气势不凡!又沉得住气,一定是他赢!”
“屁,”一个男人正看得激动,又好像很支持场中的黑衣少年,听到这句话马上就不干了,反驳道,“就那风都能把他吹倒的样子?就这柔弱的样子,我看着啊,就赢不了!”
另一个男人闻言给了那男人一手拐,低声呵道“知道那谁吗!这块地的小主子!林将军的独子!你这嘴可有把门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