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洛阳。
从夏朝开始共有13个王朝在洛阳定都。它是河洛文化发源地，也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是千余年中国的政治经济中心。
比之长安，可谓洛阳书贵。
洛阳不仅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主要发源地，是华夏四大古都之一，也是世界的四大圣城之一。
“河出图、洛出书。”
神话中女娲娘娘的道场所在，也是人皇伏羲的先天至宝，河洛图书的诞生地。
同时，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中的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均诞生于洛阳。
洛阳，人族文明的起点。
道学发源于此，儒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理学光大于此，他是“天下之中”，“十省通衢”。
但是，现在的洛阳早已不复当年的雄壮辉煌。
洛阳城，一座中型酒楼的后院内，掌柜正在安排属下准备放飞数只信鸽。
突然，洛阳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鸣叫。
“鸣……”
“不好掌柜，是鹰卫。”
一个属下一听这声音，立马判断出是来自天空的王者，鹰的鸣叫。
掌柜自然也听到了那单纯而具有穿透力的鹰叫声。
沉着脸，掌柜再次听了一会儿，这才对属下道：“无事，只有一只，应该是出自洛阳卫所。”
“立刻放飞信鸽。”
随即掌柜命令道。
“诺。”
掌柜下达命令，属下们自然不在犹豫。
毕竟他们可不是真的商人，而是来自南京的探子，官称锦衣卫。
只是，掌柜的话音一落，天空中的鸣叫再次响起。
这次的鸣叫，如同禽类的盛宴一般，一声接一声在洛阳的天空中回荡。
“掌柜。”
属下们的脸色沉重。
掌柜握拳用力打向旁边的柱子。
“马上去查，为什么鹰卫会全部出动，难道是朱尚灴来了。”
鹰卫，是秦王府的通讯机构的统称。
掌柜问是不是朱尚灴来了，那自然是出于鹰卫的指挥使，就是朱尚灴。
秦王朱尚炳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想法，他把秦王府的几个王子，全部安排掌握实权。
这件事，传出来后，遭受的诟病可不少。
因为朱尚炳的做法，如同儿戏一般。
二大王，三大王就不说了，毕竟他们已经成年。
而四大王，五大王，六大王掌权，这就太不靠谱了。
当然，因为华夏有个甘罗十二为相的先例，倒是没有让朱尚炳的决定遭遇群起而攻。
很快，属下来报。
“掌柜，果然是秦王府五大王朱尚灴来洛阳了。”
洛阳城中，秦王府卫队正驱赶人群为五大王朱尚灴的车架开道。
“不好掌柜，朱尚灴的卫队朝着我们来了。”
随时监控着朱尚灴行踪的锦衣卫，顿时慌了手脚。
这是洛阳啊！
是秦王府的地盘。
而且朱尚灴还带着一个千户的官兵而来。
“慌什么慌，咱们开的是酒楼，朱尚灴必定是来用膳的。”
掌柜呵斥着属下，并为他们做出解释以安人心。
只是，掌柜对自己的解释也心中忐忑，因为他自己都不信。
“英雄楼？”
朱尚灴下来马车，看着酒楼的牌匾喃喃自语。
随即对后他一步下马车的周军问道：“舅舅，可是这里？”
周军环顾四周后点头：“是。”
朱尚灴一听，挥手对千户命令道：“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许走脱。”
“诺。”
千户领命，随即安排将士将酒楼团团围住。
官军冲进酒楼，酒楼里顿时鸡飞狗跳。
当然，一会儿后就平静了下来。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官军来酒楼，必定是抓人的。
客人们回想自己没有犯罪后，便升起了围观新闻的心思。
“一一排查后放人离开。”
朱尚灴进入酒楼，再次下达命令。
果然如此。
客人们听到五大王说出排查，立刻证实了事来抓罪犯的。
官军的侦查行动很快，毕竟有着周军这位前锦衣卫千户大人提供情报帮助。
酒楼后院。
掌柜见到周军后，一切都明白了，他们这是被周军出卖了。
“末将锦衣卫陕西千户李鸿，参见五大王。”
明白归明白，但锦衣卫千户并不愿意束手就擒。
故而，只有亮明身份，让朱尚灴明白，他们是天子亲军。
“好大的胆子！”
朱尚灴怪笑着问李鸿。
“锦衣卫早被太祖取消，何来锦衣卫？”
李鸿一听朱尚灴说出这话，顿时明白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了。
因为朱尚灴说的不错，锦衣卫早没了。
但是，到底有没有，朱尚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军不是锦衣卫是谁？
而且还是陕西千户。
李鸿便是因为周军失踪后，被选派来顶替周军的。
“五大王要杀要罚，末将认了，如果五大王想从末将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五大王就不用费心了。”
李鸿摆明态度，宁死不屈。
朱尚灴再次呈现出与他十岁年纪不服的怪笑，说道：“李千户，话不要说太满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天子亲军的李大人呼！”
李鸿反驳道：“五大王既然知道末将是天子亲军，自然也明白，末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说完这话，李鸿看了一眼朱尚灴旁边的周军。
“当然，五大王说的不错，总有一些贪生怕死之辈，选择苟且偷生。”
李鸿这话，让周军脸上发烫。
是的，天地君亲师。
周军自从成为双面间谍的一刻，他就已经失去了人的尊严。
背叛是可耻的，是无法让任何人接受的。
试想一下，当你把一个人当知己，而那人却在后背捅你一刀，你会作何感想。
当然，能做双面间谍的人，他们自己也明白，自己就是一个死人了。
不是死人，也如同行尸走肉。
因为没有感情，不是行尸走肉是什么。
但周军不一样，他即便是双面间谍，他还没有灭绝人性，他有着情感，他也是因为儿女亲情才选择低头的。
换句话说，周军是被逼迫的。
“知道本王的舅舅为什么会背叛锦衣卫吗？”
朱尚灴没有安慰周军，而是朝李鸿询问。
李鸿冷笑，说道：“当然是因为你这位五大王了。”
朱尚灴摇摇头，否定了李鸿的话。
“李大人，本大王对你很失望。”
朱尚灴对李鸿摇头晃脑，随即感叹道：“也不知道你是靠着什么做
到千户的位置上。”
“好了，本王不是来寻你麻烦的，本王只是需要你帮一个忙。”
李鸿没有想到会峰回路转，如同朱尚灴所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只要不是针对皇上，针对朝廷，五大王尽管吩咐。”
朱尚灴笑笑，不与李鸿计较。
或许，因为削蕃一事，所有人都会认为藩王与朝廷是水火不容了。
至少在暗地里，十个人里面八九个都会这样想。
“本王想让你告知皇上，烦请皇上下令，请燕王释放本王舅舅的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