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阿桃的哭泣声。
“想好了,你从这里出去,就别再回来。”阿桃爸在祖宗堂前抽着烟背对着阿桃说,从阿桃爸嘴里喷出来的烟,一口一口地往外飘。
阿桃的心里咯噔一下。望向阿桃爸的身影,堂上的烛光在不停的摇弋着,很亮很亮,使她看不清了她阿爸的身影。平静下来的阿桃,依然选择走出门口,“你就当我不孝吧。”阿桃轻轻关上了门,呢喃着说。
门内,阿桃爸忽然地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他用力地把烟掐灭,烟头随着阿桃爸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掉在了脚边。阿桃妈见状,赶紧上前扶了扶阿桃爸,被用力地推开,“看着她走!你满意了嘛?你看看,你看看!满意了吧!?咳咳!……”,阿桃爸吼着阿桃妈,而后剧烈地咳了起来,全家没有一个人赶上前。祠堂上的灯,忽明忽暗,最终渐渐的暗了下去。
第二天,村子里下起了大雨,阿桃爸没出门。阿桃的三叔婆,她七姑在她四嫂房子里讨论着阿桃出走的场景。
“这妮子胆真大,就这么走了,啧啧啧,就是娇气。”三叔婆憋着嘴说道。
“哎!阿桃爸白养了,哎,你说,这要是找个好人家嫁了,你说这能给阿桃爸带来多少彩礼钱啊。”四嫂插嘴道。
“我看啊,什么彩礼钱,你看她平时穿的那些裙子,哎,你说,在村里穿个什么裙子啊?你平时没看见,她在村子里穿着个裙子走来走去,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样,以后还不是会跟人家跑走了……”七姑在旁边叽叽喳喳。
四嫂家跟阿桃家就一墙之隔,早年村里人盖房子的时候,没考虑到什么隔音不隔音的材料,只想着把房子盖上去就好。阿桃爸躺在床上,只觉得耳根子发烫,什么声音嗡嗡的,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