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李长风上下大量了这个只有一米六的姑娘两眼:“真的要剿匪?”
“真的要剿匪。”姑娘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长风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姑娘立即兴高采烈了起来:“那还用说?你跟我直接闯进去,然后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李长风直接就从椅子上滑下去了。
“……你认真的?”看着姑娘一脸坚定的表情,李长风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依我看,倒不如取些势力。”
“取些势力?”姑娘看向李长风。
李长风点了点头:“我住在这镇子也有几年了,对着镇子也有些了解,外头的匪患一直是县令和张财主的心腹大患,只是一直没人肯做出头鸟罢了。”
姑娘听着李长风的话,若有所思:“可即便如此,他们怕是也不会出人,这有什么意义吗?”
“你傻啊。”李长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要不是还不熟,就差一板栗敲在姑娘头上了:“钱啊,他们会出钱,有了钱随便雇几个随从后还能赚一大笔呢。”
姑娘有些鄙夷的看了李长风一眼:“瞧你那贪财的模样……算了,就听你的,只要能剿了匪患就好,过程什么的不重要。”
李长风一听这话,来劲了:“那赶紧吃,等等吃完去我铺子里深入交流。”
“深入交流?”姑娘脸红了。
“对!咱们好好谋划一下改怎么骗更多的钱。”
姑娘脸黑了。
你能不能思想不健康一点?
搞的好像我很不纯洁一样。
不过这句话姑娘终究没有说出来,似是有了动力,李长风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面前的东西,姑娘在李长风的催促也,吃的也是很快。
两人各自结了账,出了门就由李长风带路,进了他的那一间破店。
刚进去,姑娘就皱了皱鼻子:“你这到底多久没打扫了……臭死了。”
“臭么?”李长风也嗅了嗅,不过没嗅出什么味道来:“还行吧……不说这些了,你来这里。”
姑娘把目光转了过去,就看见李长风取出了一张镇子里的地图,把它摊在了桌面上。
“你看,这里是张财主,而这里则是县令,张财主的钱必然是比县令多的多的,但这剿匪也关系到县令的业绩,所以必然更加热切,你去哪家讨钱?”
姑娘也附身看了地图两眼,想也没想就答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张财主,既然要做了,我就要做到最好!”
李长风奇怪的看了姑娘两眼,这么勤奋的人真的很少见……
“那就你负责张财主,我负责县令了。”李长风点了点头,把几乎没任何用处的地图卷了起来收好。
姑娘在店里四处大量,注意到了一旁裹着绢布的剑。
“这是你的剑吗?”说着,姑娘边走了过去,她握住了剑柄,似是想要将它抽出。
李长风注意到了。
他缓缓走了过去,在姑娘抽出宝剑之前,握住了剑柄。
“这把剑不能出鞘。”
“不能出鞘?”姑娘觉得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
李长风回想了一下姑娘之前的模样,模仿了起来:“秘密。”
“不说就不说……”姑娘也没追问,仍然望着剑的眼睛暴露了她的好奇,但终究是没有再说话了。
姑娘在店里兜兜转转起来,李长风拍了拍手。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事情已经分配好了,该干活了。
对此姑娘也没有异议,越快干完活,越快剿匪,也是她乐得见到的。
姑娘负责张财主,李长风负责县令。
张财主住在西边,姑娘就往西,县令住在东边,李长风就往东。
只是东门,也在东边。
李长风紧了紧手里的剑,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持着这把剑了,今儿握着这把剑,倒有了几分往日的感觉。
“不会出鞘的。”李长风双眸深色暗了暗,说道。
压根不曾去县令所在的衙门,李长乐径直朝着镇门口走去,小镇的门口没有城池门口那样的围城和瓮城,但规矩是少了不少。
没有门禁的时间,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李长风出了镇子的门,进了一座山里。
这里层峦叠嶂,密林四布,虽称不上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但若是藏在这里头了,还真不好找。
李长风也知道这点,他并非在山里乱走,而是沿着小道走。
山贼要抢钱,总不至于在深山里头抢钱。
忽然,李长风停下了。
他听见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奶奶的,今儿个不景气,怎的一个人都不曾见到。”
“这次抢了个空回去,还指不定老大怎么骂我们呢。”
“二当家还算是好的,骂了也就骂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要是被大当家的训,那才够咱们喝一壶的。”
一众土匪手里持着补刀,沿着小路走,似是还想碰碰运气。
李长风纵身一跃,稳当当的落在树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跟着几个土匪走了一阵子,这几个土匪似乎也是认命了,便钻进了密林深处。
李长风躲在树上,听着这些土匪的闲聊,倒是也不无聊。
终于是到了土匪寨子,倒也不宏大,但至少那挡住里头模样的高墙还是挺唬人的。
这伙土匪在高墙下站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盘问,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宝塔镇河妖!”有土匪喊了一声,还是没回应,这回土匪都急了。
“走,进去看看!”
他嚷嚷了一声,有个土匪走进了寨子门,直接拿刀把竹子做成的门劈烂,走了进去。
鲜红一片。
入目之处满是鲜红,殷红的血顺着地板淌至土匪的脚下,尚且还是温热的。
满地的尸体面目自然,仿佛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发生,他们甚至不曾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
他们不必担心被训斥了。
因为整个山贼寨子除了他们,全都死了。
颤抖着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无法理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怎么回事……”
“不……救命!救命!”
“啊啊啊啊!”
土匪们一个个情绪失控,他们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当然也知道是谁干的,只是不愿去看罢了。
山贼忘不了那个冰冷的眼神。
那是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冷酷的男人。
白衣白剑,面若冠玉,任由谁都只做是个柔弱书生。
只是剑锋是红的,红透了。
土匪是怕死的,但他们甚至来不及跑,就看见一抹剑光。
他们最后瞧见的是自己没了头的身子,血液洒落在黄土上,一会便没了。
终于,男人发现了李长风。
他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