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不瞒您说我的确不是什么小妾,实乃家道中变,又遭到贼人下毒陷害,今日才会如此。”我稳稳嗓音回她的话,依旧没对她说实话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不想将她牵扯进我前途未卜的迷茫中,却又故意说出中毒之事,想看看她是否有办法请动王府内的大夫。
果然听我中毒之事后,她略显着急的拉起我的手开口道:“丫头,一开始我就看着你脸色不对,还以为你是劳累所致,没想是中毒了,别急,虽然上等的大夫我请不动,但王府内还有专门给家丁丫鬟看病的大夫,我请他来帮你看看”。
我知所谓的上等大夫,是只专门给王爷和王妃诊治的大夫,以我现在的身份本来也没指望能请得动他们来为我诊治,干娘所说的下等大夫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应该可以知道中的什么毒了吧。
接下来便是准备晚膳的时间,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昏迷了至少两个时辰。
看来毒是越来越厉害了,运功时不仅昏迷的时间变长了,就连手脚都出现针刺般的疼痛感了。
干娘体谅我没让我去厨房帮忙,其实也就是没去读市井小说,躺回床上,不敢再度运气也睡不着便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此时已至六月,空气里已经稍有灼热感,闭眼让风吹在脸上,倒让我有了杨柳抚面的感觉。
六月春风似剪刀,不仅会剪来万般绿丝涛,也会剪来满院荷花香,此刻的风里就带来了若隐若现的荷花香,睁开眼寻觅那一抹香气的来源,放眼望去原来那花便在窗下。
我的房间窗户外便是一大池荷花,看来是王府的内花园所种植的,而我的房间窗户刚好对着它。
因为此刻的姹紫嫣红,突然心境变得好起来。
这里的荷花煞是明艳和早前在刘偻语处所见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时只是觉得荷花不过是刘偻语持宠而骄的炫耀,而今眼前的荷花却还原出了它的本色——出淤泥而不染。
夏处喧哗,花艳茸嫩,淡清暗香,轻温轻柔
不禁吟起一首诗来:“古柳垂堤风淡淡,新荷漫沼叶田田。白羽频挥闲士坐,乌纱半坠醉翁眠。游梦挥戈能断日,觉来持管莫窥天。堪笑荣华枕中客,对莲余做世外仙”。
“姑娘好兴致,好意境!”有人进门,本想脑怒那人的无礼,转眼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丫鬟,便释然的宛然一笑轻回头。
出现眼帘的是一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从他肩膀上背着的药箱可以断定他,就是干娘为我寻来的大夫。
“姑娘,在下已敲门并且在外等候多时,见你没应声这才推门进来,无礼之处还望谅解。”我尚未开口他倒先开口请罪,虽只为下等大夫,话语间倒也看出他的确是个有风度之人。
“大夫不必如此说来,你能来帮我看病,已是万般有劳,是我叨劳了。”我柔声的开口回道。
他的到来,我丝毫无察觉,也肯定了一点我的耳力也在退弱,基本变得和常人无样,再不像先前那般百丈之内凡有响动,我必能觉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