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你们不能乱搜!”新来的宫女在门外,用绵柔的无力,试图阻拦住欲冲到屋内的禁卫军。
我从桌边起身,打开房门,浅然一笑,与她劝阻道:“既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就让他们进来搜吧!”
领头的侍卫走到我身边,抱拳低头,说了声,“娘娘多有得罪”后便大手朝后一挥,身后当即涌出四五个侍卫入殿内翻查起来。
我转身看着已经是两日来,不知是第三还是第四的搜查,嘴角微翘,轻藐了正在翻柜子,开箱子搜查的他们,怒道:“诺大的刺客,难不成能躲藏进本宫的箱子吗,你们这般随意乱翻意图为何?”
还是那个领头侍卫大手一挥,三四个人尽数退出屋内,他则走在最后,走到我面前时依旧抱拳低头,“娘娘,属下多有冒犯,还请娘娘见谅!”
说完便直接绕过我,打算去下一处搜查,我叫住他,挑眉问道:“你们究竟是在找东西呢,还是在搜刺客?”
“回娘娘的话,此乃皇上吩咐,属下不便说,还请娘娘见谅!”
听他的回话,我释然一笑,衣袖一挥,他们便行礼悉数退下。
果不出所然,万里逸此次借着搜查刺客为由,反复到我殿内搜查多次,约摸着是发现了万里宣那里的锦帛是假,而怀疑真锦帛在我这里为真,所以才会借着莫有的名义,如此翻箱倒柜的反复到我这里搜查。
眼看向远处,嘴角微笑,不过却是将成大事之笑。
“娘娘,您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禀告皇上,让这些侍卫不要再来打扰您!”新来的小宫女看我突然起笑,满脸疑惑的走到跟前,小心的问道。
收回眼神,看了她一眼,才朝她无恙道:“不必了,你退下吧。”
看她掩门出去,我才暗自叹息,像她这般豆蔻年华多好,单纯,不谙时世,这本就是万里逸故意所为,多话有何用。
若锦帛还在我这里,我倒真会担心,但现在我根本不再担忧,已经过了两天,他却还在搜查,那说明万俟宇听了我的话,早离开了,想搜,随时来搜好了!
走到院内,对着碧波无云的天空看了半晌,也没见预期出现的信鸽飞回,心中不免一阵担忧。
回屋拿了本书,看似无意般在院内边踱边看书,其实心中却是在等杨澈回传的信,天将近黄昏,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吱”院门被人推开,我当是准备晚膳的小宫女,依旧只是在来回踱步。
“暖儿,天将黑了还在院内看书,也当是好情趣啊!”
直到万里逸的声音传来,我才抬头朝他看去,而他此刻印在晚霞中的脸,显得分外妖冶,他也的确很美,即便此刻的我已将他当敌人来看,但依旧不能否认他凛然矫如惊龙的气韵!
将手中的书合上,看了看他手中所拿之物,轻坐到旁边的石凳子上,正色的看着他亦正色道:“皇上此时来找我,想必不单单是为了夸奖我的闲情雅致吧!”
他将手中之物扔到我面前,不怒亦不愠,“暖儿,可是一向素雅得很,怎么前日的衣裙上倒会沾上些香气,而且是东秦皇帝最爱用的海棠香?!”
我轻瞥了眼他扔在我面前的衣裙,正是两日前我所穿的那身,本让新来的小宫女拿去洗了,不想万里逸如此多疑,却拿着它来质问我。
低头对着衣裙闻了闻后,才朝他露齿若瓠一笑,“皇上此话何意,难不成怀疑我与万俟宇见面了,还是怀疑小蓝是我杀的?”
见他不语,我走上前,拥揽上他的脖颈,轻佻道:“皇上,我体内所中之毒,你不早知道了吗,只能抑制不能根除,看我此刻实属手无缚鸡之力,还如何能去杀身体健壮的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