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指依然在我发间缠绕,掠动地舒适,这笑声夹杂着我的羞涩,此刻听来却是刹风景了些。
“那母后可知为何整个十年过去了,皇宫内没添加过任何一位小公主,难道这中间另有隐情吗?”我很享受发间内指间传来的温暖,却没忘记抓住机会追问自己的疑惑。
“冰儿,这个母后也不清楚,大概这就是天意吧,天意让你只能是为北契唯一的,也是最高贵的公主。”总觉得母后在回我这句话时,语气与往昔的和蔼或者是方才的怨恨,都不相同,却又感觉不出相差之处在哪里。
想回头看清她的脸色,却发现她已经抽回了本在抚摩我发丝的手,此刻正端着茶盏在品尝盏中的清茶,仿佛刚才她从未开口之样。
难道真的是如母后所说,我是天意下的北契唯一的公主,还是人为操控下的唯一的也是最高贵的公主。
“母后,您来有什么事吗?”相顾无语时,我也清楚不用再问其他心中所疑虑之事了,即便问了母后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何况我方才无意间朝虚掩着的门轻瞟的一眼,更加让我止住了心中所想问的疑惑,倒不如问清楚她来“昭暖宫”找我为何事。
“冰儿,母后前来也就两件事,第一便是解释你离开‘凤仪宫’时抛下的那句气话,现在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与你的父皇是有因才有果的,即便今日你已经回宫了,他却依然在欺骗于我,你让我怎么能原谅于他……”
“母后,其实父皇他……”不怕方才追问父皇的事被母后知道,终究还是没忍住想替父皇辩解几句,真的只怕母后对父皇的记恨会随着越来越深的误会欲加强烈。
“冰儿,你不用替他解释什么,即便说得再有理,我也不会相信的,你听母后把话说完了。”反过来倒是打断了我,也证明我方才的猜想也是对的,即便我再怎么巧言令色也抵挡不住当年的一句本是延缓之策的谎言。
“另外一件事便是,下个月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而我的冰儿也算真的长大了,母后定当会让你父皇好好庆祝一番,以弥补这十年对你的亏欠。”
本以为十年前,我不是如父皇所说那般随温鞠道人学艺去了,随是被人掳出北契皇宫的事挑明后,母后会追问我这十年是在何处的,却不曾想到她却支字未提,也许当我不慎中拿出万俟宇的丝帕时她已经知晓了,所以那时才会说那么多暗示的话。
那父皇呢,他对母后所编的谎言说我是被温鞠道人送回宫内的,是专门编排给母后听的,只为圆十年前的谎言。还是早已知道我在南魏的事,如此说来不过是为我是被他命人掳劫回来的,冠上个正当的理由。
叹时光飞逝,凄凉慷慨生,梦里忘尽前川,世间几回苍蕖!
“公主,皇后已经走了,是否要将奴婢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帮您拿进来。”直到耳边传来小兰清脆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旁边的红木圆凳上早已空无一人了,原来我竟独自陷入了思绪中,竟然连母后的离去都不曾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