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气。”顺着话声望去,本还在百米之外朝我张望的的父皇,此刻已经站在跪拜在地的太监之后了。而方才还面朝我跪的太监在听到父皇的声音后已经移动位置,正朝着父皇而跪了。
“皇上,奴才只是按照宫中规矩处罚那宫女却不想让公主误会了。”
“安福,你平身吧。”
“谢皇上,谢公主。”那名唤为安福的总管太监,不亏为父皇随身伺候之人,果然懂得察颜观色,在道谢起身后便退离了我们大概五六丈远,同时也示意了那两个御林军放下依然被挟在他们手中的小紫。
小紫一见脱离了夹制,直接想走回我身边,却被他拉扯了回去,所有的人包括父皇随身保护的御林军此刻也退到了五六丈远,我却很清楚此刻父皇的周围必定然有着保护他的暗侍存在,就如万里逸身边有着玄风一样。
“冰儿,果然不亏为我北契的公主,虽然已经离宫十年了,但公主的气势与神韵均没变。”见身边之人已经退去五六丈的距离,此刻父皇才率先开口对我说道。
“父皇,冰儿今日追上您,就是想问清楚,您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身处何地的?难道您也认为我真的是如您所说那般只是在‘温鞠山’跟温鞠道人学艺的吗?”
“皇儿,这十年难道你不是在‘温鞠山’跟温鞠道人学艺的吗?”他非但没回答我所问还答非所问的改了对我称呼反问了我起来。
“既然父皇认为我这十年是在‘温鞠山’跟温鞠道人学艺的,那为何当母后问起时,父皇会给我暗示,还打岔或者是抢着替我回答母后所问。”我没理会他的反问,只是继续问出自己的疑惑。
“还有就是父皇您真的看到了是温鞠道人将我送回皇宫的吗?”见他无语似乎在思考如何来回答我的问话,我继续追问着,实在不想让有时间去考虑,然后回我一个编好的故事给我,惟有打乱他的思绪才能让他对我如实而告。
“父皇,您说啊,您到底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是去了何处的?”见他依然处于思考揣度中,我不禁有些心急起来,只怕他再考虑下去我定当又只会得到一句谎言。
“冰儿,其实朕真的不知道这十年你去了哪里。”父皇的声音有些漂远,仿佛陷入了往事的追忆中,听了父皇那空洞的声音,不知觉中我看向了他的眼睛,想通过他的眼神来看看此刻的他是在编扯着一个谎言还是述说着一个事实。
他的似被雾遮盖的黑瞳,深邃却又迷离,很清楚地告诉着我,此刻的他确陷入了对往惜的回味中,似乎往事很痛苦又很伤心,所以此刻他的眼神才会如此的迷茫,枯败……
“记得那天是你五岁的生辰,举国同庆,而另外两国也派了使臣前来道贺,朕很开心,你的母后亦是如此,就当朕与你母后在御花园中宴请全臣与其他两国道贺的使臣时,原本应该在‘凤仪宫’照顾你的奶娘却跑到到了御花园中,通过安福禀告了一个至今仍让朕心悸的消息—公主也就是你不见了,当时本以为是你顽皮自己溜到哪宫玩去了,为了防止你母后因担心你而当众离席,影响了在其他两国使臣面前的仪表,所以只是让安福命人私下里四处寻找你,本以为很快就会找到你,可是等到宴席过半时,安福才带回了个消息了,说是整个皇宫都寻便了就是没看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