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棋手,操纵着无数场只有“他们”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那些由血液组成的“狂想曲”,对于执棋手而言只不过是被他们捏住的棋子轻轻相撞,然后,将“被吃掉‘位置’的‘废物’”清理出场.......于是,棋子们先后被抛弃,被迫选择了那条毫无希望的路径。
到最后,连同“The King and The Queen”和所有的“幸存者”,终将被执棋手“收回”.......再次回到那片黑暗但又熟悉的“墓地”中等待被唤醒的那一天。
没有任何已经成为“棋子”的生命能够逃出这个结局,哪怕是“曾经的执棋手”.......。
.......。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树木间的缝隙中一闪而过。
她们散开的长发被奔跑时带起的风冲击着,如波涛般翻涌着。狼耳略微后斜,其间的绒毛也在抖动着......。
她们......,在兴奋。
一道紫色的闪电从背后袭来,两人各往南北方侧身一跃,同时在空中扭动腰部,重新面向与闪避方向相反的方向。
“轰!”闪电瞬间扫倒了其前进路线上的所有树木。
拉普兰德落到地面的瞬间全身半转,将后倾的力道卸去大半。
“刷!”没有人看到她何时拔出的双刀,只有刀刃划过刀鞘的刺耳声音在提醒着这绝非凭空出现。
“来做千层酥吧,德克萨斯!哈哈哈哈......。”她大笑着,右脚一踏,向袭击来的方向如箭般射去。
她手中的双刀不断上挑着,黑色的刀光笔直的刺向前方。
刀光从挡于队伍正前方的重盾缝隙中穿过,除了眼中闪着幽火的双狼,在他人眼中,那道光就仿若是双刀的延伸。
“唔!”位于小队中央的法师明显没有料到这突然而来的反击,被刀光穿透了右肩。
一道清风拂过,鲜血四溅。
灰色的身影,扬起的黑刀,是法师最后的记忆。
黑色的光突然凭空出现,略有些倾斜的砸向所有剩下的敌人。他们只觉得被重物狠狠击中,一切都旋转起来。
一刀,两刀。
艳红的玫瑰凭空绽放,旋转,凋零,肆意喷涌着由生命与死亡交织而生的浓郁芬芳。
三刀,四刀。
仿若天使的白影,如同死神的黑魔。
正指引着这些西西里人走出战火的熔炉。
......。
天穹如水,无力地任由“墨”缓缓占据它的全部。此后,便只好融为一体,于是就再也分离不开。
拉普兰德,横躺在火堆边,侧过头,视线越过那飘忽的火焰,直视着那黑袍底下橙色的眼。
那时,我几乎确信拉普兰德深蓝的眼睛中多出了一抹残阳——也许只是火焰的倒影。
她似乎是无法再继续忍受烈火的光亮,默默转回头,把目光投向天空。
“没有月亮啊......真是可惜呢。”她少有的平静下来,自言自语的同时凝视着某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每日的夕阳,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瞻仰他心中之“神”的雕像。
拉普兰德也在叩问着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她总会在幻影中望见那道身影:灰色的长发随风飘扬,一小抹未干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她的眼眸如同那轮即将坠于无边火海的残阳,写满迷茫,却又暗含对明天的期望。
她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嘛,今天就先这样吧。”她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