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天灾诞生起,便注定会陷入混乱。如果只是“局部坏死”般的地区性问题,那么可以凭借“标靶药物“来挽救和改变。但,晚了。感染者与无感染者,不同种族之间的仇恨和怒火已经不可能继续压抑着。当绝望与仇恨交杂、当愤怒遇上疯狂,整合运动,自然出现在方舟大地.......。
我将要做的一切自然不是为了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因为如果不能根除这扎根在每个人心中的“病源”,那就只有一种下场:只要还有一位感染者,这种毁灭型的战争就会继续。
而我能做的,就是让历史的进程尽可能的按原来的轨迹行进,因为只有这样,我手中的情报才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是我目前唯一克敌制胜的武器。
当然,如果是特殊情况,那么我也只能依靠引导式的方法来改变一部分人的未来。‘
不过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战斗。
拉普兰德挺立着站在原地,双手垂放在身旁。右手的刀自下而上斜斩于半空,一道黑刃试探着斩过。对于她来说,依靠这名为“嘲讽”的攻击范围,她经常能够在战斗中取得先机。因为冲击力的原因,一旦被击中的人只有以硬抗或用部分损伤来逃出她的攻击范围。
拔刀,侧跃。斜插入她的攻击范围,先行左偏半转,黑色的刀刃正契合着我的角度斩过。
二度发力,我的身体直冲向她的左侧,腰肢腾转,黑刀借力砍向颈处。她直接后仰下腰闪过,同时反转起身,双刀随着身体的转动横扫。
我此时因为惯性而滑出两米,身体的侧面暴露在她的攻击范围。为了防下此ji我只得双手紧握黑刀倒竖于身侧,同时硬吃下两波冲击。
“咳!”我被冲击所击飞,握住黑刀的右手也因为了减缓余波而甩向身后。
趁此时,拉普兰德开始追击。或许是基于自己对于“德克萨斯”的了解认为不可能还有还手之力,便主动拉近了距离已加大伤害。
但我,从某种角度来看,可不是德克萨斯。
重心上移,黑刀直接插入地中。抓住刀柄,我在空中翻滚,身体如铁锤般砸在地上。“唔!”我的双脚瞬间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席卷而来的痛楚让我低声暗呼一声。
她似乎在这时停顿了一瞬。
放弃较重的黑刀,似武士刀已在我的手中。虽然前面腿部受了一定的伤害,但毫无保留的速度还是比刚刚快上几分。
居合斩,切向腹部。她左手的刀以最快的速度直线上移,倒挡住我的攻击。她抬起的右手也在往下砍击。
猛然一蹬,左侧移的同时转动360°,似武士刀的刀尖抵在了她的腹侧。
“你输了,拉普兰德。”我警告道。虽然这场战斗存在水份,但是她的性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中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哈哈哈,你能做到吗?”她狂笑道,下一瞬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该死!”我骂道,想要跳离现在的位置。但还是太慢了。刚起身便被她从后方紧紧地抱住,连同手也被锁在了一起。
要说刚才的战斗我有没有放水,答案是有。因为刚刚战斗的时候我全部靠的是自身的速度力量和灵敏。而现在,我不抵抗的原因除了这一次没有了先前的敌意和杀气,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回家后亲爱的狗子扑到身上乱蹦乱跳的那种祈求爱抚的样子外,更是因为我知道了一点要命的东西。
如果把等级制度套用在现在的话,我们两人的差距就好像是3-8的BOSS去镇压0-1的士兵。没错,差距就是这么大。
“试着抵抗我吧!”她低声在我耳下吟道,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和手,利用体位的优势锁住我的大部分力量她就这样贴着。好似我们是两团干硬的橡皮泥,而她正在想尽办法把这两团橡皮泥粘作一团。
这个世界恐怕除了罗德岛的那群怪物,恐怕也没有在抱着杀掉对方的心态战斗后还能继续相拥而泣的怪人了。
“放开我。”我冷言威胁道。但她却抱的更紧,轻轻的说:“嘛~,好不容易又抓到了活着的你,我又怎会让你再从我的身边离开?”。
这句话到后来越来越轻,但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莫名的,我感觉肩上被水滴打湿。
“你再不放开的话,咱俩可都是要成肉酱的”无奈,我提醒道。
“切!”她不耐烦地骂道,带动着我旋转半圈并用力一推。
这两把绑着红绳的木棍从前后两方极射而过,一棍击腿,一棍打头。
“这年头可真是一波刚止一波又来啊。”我拔出黑刀,看着四周拥簇而来的这些衣不遮体、无比邋遢的大叔们,心中第一次发出感叹。
“有人想伤害你?好好想想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哪结下过什么仇怨啊。”拉普兰德笑道。
“哼。”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拾荒者。
缺少打理,穿着着破损服装的作战人员。据了解有人刻意伪装成贫民来隐藏自己佣兵的身份。虽然来路不明,但攻击意图强烈,需要有所防范。
这是目前我唯一了解到的资料。
也就是不远处簇拥而来的那群黑影,其中不时能看到一些鲜艳的红色。看到他们的人此时无论是冷静还是恐惧,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除非你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瞬杀一片的话,可能跑会是你唯一的选择。
不过,德克萨斯的技能可以。
和拉普兰德背靠着背站在一起,我看向四周,已是水泄不通。拿着木棍的拾荒者们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这个规模不会是这个小镇能够承受的,除非这个小镇当中.........只有他们!
“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在别人的地盘杀人,我喜欢。”她狂笑道。“呵”,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我只得如此答道。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块空地,正处森林与建筑物的交界处。这对于被包围的我们极为不利,不过.......,像溜走几个这样最坏的结局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准备怎么安排?”她嘴角上扬,握着刀的手早就在颤抖。是的,她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是她就是想听到那个词从我的嘴中说出。
眼神一凌,我缓缓答道:“斩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