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警署就来人叫走了二爷,说是城南有人报案,一群日本兵强抢妇女,这本是那些小分局的事情,可没想到管片儿的分局来人执法,却被那群日本兵给打走了,可怜那姑娘被带走,一大早保密局一处来了电话,说是处长的女儿在前一日出门闲逛违规,了解了情况后才知昨夜被日本兵带走的那位姑娘是保密局一处处长的女儿,现在一处处长正在二爷办公室里呢。
二爷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皮沙发上的一处处长,翘着二郎腿手里攥着一串佛珠,脸上神情焦急且生气。
“朗处长,多日不见。”二爷放下帽子,脱下大衣。
“少来这套,你们怎么执法的,竟然让一群日本兵光天化日之下带走乐我的女儿,你作为督察就是这样坐视不管的?”朗处长一掌拍在茶几上,茶杯被震的砰砰作响。
“那你先别急,是城南分局的人没用,在路上了解过情况了,是竹内太川手下的人干的,这样我找几个可靠的人去把人给您要回来,您先别急,喝口茶。”二爷不紧不慢的安慰了朗处长,向着门外喊进来几个人,说道:“叫联廂带几个人去会会竹内太川。”
“最好把我女儿平安无事的送回来,不然你也知道你是归司法部管的,当年夺妻之恨我想司法部部长也一定还记着。”朗处长一把抓起桌上的手套愤然摔门而出。
二爷靠在椅子上,竹内太川在日本兵中职位仅次于山田司令的,如若是他看上了朗处长的女儿怕是要不回来的,祸事惹到自己头上不打紧,连累的全家可就糟了。
过了一个时辰,联廂带着几人回来了。
“二爷,人……怕是回不来了。”
“情况如何?”
“是竹内太川那狗东西的意思,他想……”
“他想什么,快说!”
“他想要了朗处长的女儿。”
“什么!岂有此理!”二爷拍桌而起,拿起衣裳快步走出办公室“走。”
竹内太川办公室,二爷坐在他对面,两人面面相觑,眼神坚定像是在较量一般盯着对方。
竹内先开口:“张二爷,你来了我这里,有何事?”
“竹内先生应该心知肚明吧。”
“哦?不知是何事?”
“你抢了保密局一处处长的女儿。”
“哦,不是抢,是她自愿嫁给我的。”
“满口胡言。”
“张二爷不信,你带他去。”
二爷跟着几人到了隔壁房间,门口放着一架钢琴,后面是一套沙发,上面坐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
“你可是朗处长的女儿。”
“你认识我爹?”
“在下是北平警署督察张磊。”
“哦,原来是张二爷。”
“小姐……你?”
那女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二爷:“帮我把这封信带给我爹。”
“只要你说是他将你抢来的我就可将他捉拿归案,你父亲也好放心啊。”二爷接过信,看着她。
那女子转身走到窗边,向上拉了拉自己肩头的衣物,叹了口气,说:“张二爷请回吧。”
二爷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从竹内那出来就去了一处,将信给了朗处长。
朗处长看了信就将信烧了,二爷离开,去找了大哥。
照洋在开会,二爷在他办公室里等她,过了许久照洋才进门。
“你怎么来了?”
“朗处长女儿被竹内带走了。”
照洋放下文件,道:“我知道了。”
“我刚从竹内那出来,见过那位小姐了,那小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百个不愿意,可缺不愿指证竹内抢走了她。”
“东三省传来电报,日本那边蠢蠢欲动,怕是竹内要收编一处。”
“什么?大清刚刚亡了,才短短几年,眼下时局动荡,连日本兵都要掺和一脚,现在又要改朝换代?”
“你先回去,派几个人到竹内那边打听打听情况。”
“好。”二爷离开,派了几名到竹内家附近盯着,可没想到连盯了几日竹内府上毫无波动,竹内也整日喝酒逛青楼,和往常一模一样。